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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小心的看了眼身后長姐。 他與jiejie相差不過一歲,jiejie卻從來都是擋在他前頭。 如今,總算能將她接回來,只要能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還記得我囑咐你的嗎?不要說漏嘴了,暫時不要告訴母后。jiejie謝了恩,我便將她送到鄉下去。絕不會礙著任何人?!迸崾缹幍蛧@一聲,拉著公主的手,仔細叮囑。 公主眉頭輕佻,掃了眼身后那雙眼睛極為漂亮的裴姑娘。 “可是母后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便是要從一而終。大姐不為我的太子哥哥祈福了么?母后說,能為太子哥哥守節是天大的恩賜。大姐如今不要了嗎?好歹,也是一日夫妻呢?!惫髌X袋看向裴姑娘。 裴姑娘臉色猛地一白,嘴唇哆嗦,咬著唇看著她。 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閉嘴!”裴世寧猛地冷了臉。 只是瞧見公主冷哼一聲轉過了頭,便又忍不住妥協。 “大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嗎?我不是告訴過你,若不是小時候大姐救我,如今哪里還有我?你若是不服,不如將我也送去關著如何?這裴家都留給你如何?”裴世寧也帶了幾分怒意。 為了jiejie之事,整個裴家cao了多少心。 甚至祖母為此差點瞎了眼睛。 如今新帝仁厚,沒想到最有意見的,竟然是自己妻子? 若是妻子容不下jiejie,那jiejie該去哪里? “罷了,先去面見陛下吧?!迸峁媚镆矝]說什么,只進了正殿大門。 弟弟成了婚,這個府邸,已經不是原來的府邸了。 她的娘家,也不是原來的娘家了。 是她想的太過簡單。 “你竟然為了個寡婦吼我,不過是個寡婦,你竟然為了她吼我。她本就不該出來,她本就該為太子哥哥守節!”公主氣得跺腳。 她本想罵是陛下和皇后與她交好,才將她放了出來,但如今處在宮中,卻又不敢亂說。 沒多時,裴家三人便跪在了大殿前。 “行了都起來吧,來人啊,給裴姑娘賜坐?!被实埸c了頭,眾人都站起身來。 公主曾經不喜池錦齡,甚至還鬧了不少幺蛾子,如今卻是不敢抬頭見她和皇帝。 曾經她還背地里罵池錦齡是不下蛋的母雞,沒想到人家轉頭就懷孕了。 “你這meimei嫁人后,如今性子倒是溫婉起來了。上次與本宮見面,你這meimei還指著本宮的鼻子呢?!背劐\齡本就不是個軟性子,此刻看著皇帝頗有幾分打趣。 公主面色通紅,咬著下唇。 “皇后娘娘說笑了,莫莫不過是小孩子心性。那時不曾長大,娘娘是一國之母,還望娘娘饒恕?!毖哉Z之間,我是個小姑娘,你是皇后要識大體要大度,不能同我一個姑娘家計較。 池錦齡笑看了眼陸封安,袖子下微微掐了他一把。 陸封安干咳一聲:“莫莫,朕記得你只比齡兒小半歲吧?這成了婚的婦人,可算不得什么姑娘了?!被实圻@句話,愣是刺的公主臉色蒼白。 好歹也是兄妹,誰能知曉陛下竟是如此不給臉。 “況且,長嫂如母,齡兒說你幾句還不對了?能得長嫂教誨,莫莫這是你的福分?!毙碌劭粗?。 對于這個meimei,他真是半分好感也無。 以前身為陸世子時,小姑娘跟在他身后,他只覺是小姑娘單純,有時候說話毫無惡意。 但處在齡兒身子里,他進宮見皇后。 卻是見得那小姑娘滿臉惡意,用著最天真的語氣說出最惡毒的話。 他如今,只希望這孩子嫁人后能改改性子,不然,將來少不了苦頭吃。 裴世寧頗有才名,在政事上也有獨到的見解。雖說曾經對齡兒有些想法,但朝堂上兩人卻依然是君臣。 將來裴家定然會崛起。 但太后能護她到幾時?況且她一個出嫁的姑娘,便是太后也不能過多插手兩人生活。 只期望她別總將自己的公主身上高高在上的擺著,傷了裴家的心。 公主咬著唇低著頭,壓著眼淚,屈膝:“謝過皇兄教誨,謝過娘娘教誨?!?/br> 去你媽的教誨。 “行了,母后念叨你多時,你去陪陪她吧?!毙碌蹟[了手,公主才慢慢退了出去。 前腳出門,后腳臉色便冷了下來。 轉身便朝著太后宮殿去了。 “裴jiejie這段時日可還好?府中可有宣了太醫看看身子,別落下了病根?!背劐\齡臉色溫和幾分,讓人給裴姑娘看了座。 裴姑娘應了一聲,解下面紗。 “這次回來了便在京中好好養養身子。你當初許給太子,本就是完璧之身,好好一姑娘,總不能被毀了?!背劐\齡眉頭輕蹙,她是不能理解的,甚至有些反感。 當初太子因為那等事傷了身子,差點丟了命。 本就是丟人的事。 裴姑娘提前嫁進東宮,沒道理還要為他背負一生的罪孽。 合著所有的過錯都被裴姑娘,這個唯一活著的人背負了。 “謝過娘娘,只是民女這一生都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京城,怕是待不得了?!迸峁媚镒旖怯袔捉z無奈。 第418章 齡兒恭敬些 “jiejie!”裴世寧猛地變了臉。 “jiejie,這么大個府邸還容不下一個你嗎?你與弟弟一母同胞,jiejie當我是什么人了?”裴世寧面上滿是痛心,他知道,jiejie顧忌什么。 無非是自己如今成了親,公主與她不合。 裴世寧眼眶有些熱,自己位極人臣,如今卻是連親jiejie都護不住。 當年他貪玩落水,若不是jiejie拼著一口氣將他拖上來,自己卻凍得生了病根,如今哪里會成這般? “你這傻孩子,jiejie不過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這京城,我困了十幾年,也該過屬于自己的生活了?!迸峁媚锩嫔行┍?。 她呢,實際上也只比池錦齡大幾歲罷了。 當初太子因著身子原因,成婚晚,她便拖了幾年。 如今正是美好的年華,卻被耽誤至此。 若不是新帝仁慈,只怕她這一生都要為太子祈福,穿著一身長袍,盤起秀發,終生不得踏出那道門半步。 “世寧如何不知,你在府上十幾年,最是舍不得府中長輩。我……我知道,你舍不得離開。弟弟在朝堂上,努力向上爬,還護不住一個jiejie嗎?”裴世寧聲音哽咽,死死的咬著牙。 裴姑娘卻是直接跪在冰冷的殿前。 “求娘娘賜下旨意,便允了民女尋一處僻靜之地,度過此生吧。民女厭倦了這京城?!惫ЧЬ淳吹呐吭诘厣?,對著池錦齡認認真真磕了頭。 裴世寧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眶憋得通紅。 陸封安喝了口茶,裴家家事他做皇帝的不好插手。 “罷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