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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往事!好好在府中待嫁,將來為父還是你的依靠!”池老爺高高在上施舍的語氣。 “老爺當真不知黎家是什么人?黎家幾任主母都死狀凄慘,老爺當真要二姑娘嫁?”酥柔氣不過,問了一句。 “你是什么東西,敢如此跟我說話!”池老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幾人都是沒福氣的,若是沒犯錯,如何會丟了性命?你嫁過去,若是好好孝順公婆,事事聽相公的,如何會犯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母親當初若是做到了,便不會丟了性命了!” 池錦齡臉瞬間便垮了下來。 “你信不信,你再提我娘一句,我立馬捶爆你的狗頭!”池錦齡凝聲,看著池老爺的眼中冷的駭人。仿佛山中未經馴化的狼崽子一般。 池老爺在那雙眸子下,唬的退了一步。 “池氏族女,一不敬父,二不孝母。行事肆意乖張,不知禮不知羞,為池家蒙羞。頑固不化,冥頑不靈,屢教不改,今日,將,池家錦齡,逐出家門!” 池老爺重重的在族譜上一劃,一道黑色痕跡將那名字抹去。 池錦齡心尖尖微痛,大概是原主殘存的意志吧。 池錦齡眼神冰冷的環視周圍,池家人面上沒有絲毫不舍,甚至有種掩飾不住的喜悅。 也不怪原身總覺得格格不入了,這些人,從未將她當做一家人。只是個累贅罷了。 “先說好,既然要逐出家門。那便立好字據,將來,各不相干,榮辱與對方無干!”池錦齡沉聲道。 魚香滿臉急切,這,這父母與子女斬不斷的血緣,這要是真立了字據,以后姑娘在外可怎么行事! 半點依靠都無,女子孤身一人,實在難以生存??! 朱氏幾乎要笑出了聲。 正好啊正好啊。 她就怕這丫頭,將來見著裊裊進了宮,在外扯著裊裊嫡親妹子的名頭行事。 既然自己堵住了所有出路,那便怪不得旁人。 第72章 凈身出戶 “你這孩子,你便這般見不得你父親?你父親兢兢業業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這般急于撇清關系,可將你父親置于何地?將來朝臣如何看待他?”朱氏先發制人。 此話一出,池老爺的臉色又沉了一些。 池錦齡低低的笑出了聲。 原主啊,你說你如何斗得過她呢。 枕邊風適時的吹著,原主還在感念父親心中沒有自己,還在不斷的吸引父親注意。絲毫不知,朱氏已經將她釘在了對立的墻上。 “你當初撇下鄉下的娘親,在京中對外自己還未娶親,那時怕別人的閑言碎語了嗎?” “能將發妻留下的女兒逐出家門,我瞧你也不是怕人說閑話的!”池錦齡半點不讓她占便宜。 又當又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你這個逆女,當初就該將你留在鄉下,一輩子在土里刨食!”池老爺只恨不能將她立刻趕出去。 仿佛被人抓住了痛腳一般。 “立字據,立字據!既然要斷絕關系,將來你若是在外打著我池家的名頭行事,便別怪我不留情!將來你是死是活,貧窮或是富貴,都與我池家無關!”池老爺氣得一雙眼睛通紅,直接換人將紙筆拿來。 當場寫了決絕書。 “記得寫上,池家發達或是落魄,都與我池錦齡無關!”池錦齡還好心提醒。 “你以后也不想,等池娉裊入宮為妃了,我還仗著是她meimei占便宜吧?”池錦齡對著朱氏道。 她知道朱氏最是容不下人。 朱氏臉色果然微變。 “老爺,這丫頭若是不把她逼到絕路,是不知道自己個兒錯了。咱們便當一回壞人,總能逼的她過不下去,回來磕頭認錯?!敝焓侠乩蠣?,低聲道。 池錦齡聽了嗤笑一聲,滿臉譏諷。 酥柔氣得像個癩蛤蟆似的,心口一陣陣起伏,老爺心中當真是半點也沒有二姑娘的。 偷偷瞧了眼二姑娘,竟是一點也不傷心。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昨兒回到院中,晚上二姑娘洗漱。 是她將魚香勸走了,伺候了姑娘洗漱。瞧見二姑娘腰間那顆生來就有的紅痣,她才放心,這還是原來的二姑娘。 實在是二姑娘突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讓她太震驚了。 想來二姑娘這般變化,真是被池家和陸世子傷了心。竟是連性子都變了。 “咱們啊,都是為人父母的。這心啊軟著呢,哪能真跟孩子置氣。今兒咱們就當一回壞人,將她逼出去??纯此頍o分文,不靠池家,她能怎么辦!咱得讓她知道,出了池家,她什么都不算!池家的東西,一律不能帶走。這啊,也當咱們做父母的再給她一次機會,再教導一回!”朱氏嘆了口氣。 “到底是沒了母親,也只能盡力多費些心思了?!?/br> “你啊,永遠這般善解人意,是為夫虧欠你了。這些年,辛苦你cao勞了?!背乩蠣斔坪跸氩坏?,她竟然還愿意給池錦齡一次機會,當下便有些感動。 他對池錦齡若說完全沒有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卻也并不深。 當初鄉下那門親是他娘定下的。 因為池錦齡生母踏實肯干,家里地里的活兒都是一把好手。娶進來,自己便能安心讀書,有人伺候著。 甚至于池錦齡出生時,他都不再跟前。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 等她找到京城來時。 朱氏已經為她生了一雙女兒。 生的嬌俏可愛,聰慧過人。在京城誰不稱贊一聲池家大女兒才情過人,才貌雙全。 誰知道,突然又從鄉下來了個頭發發黃,滿臉憤慨,粗俗無比的孩子叫他父親。渾身臟兮兮的,眼中滿是怯意,與大女兒落落大方對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其實,他當時是尷尬且丟人的。 若不是怕旁人指責他忘恩負義,他甚至是想休妻的。 池錦齡這幾年丟人不少,闖下的禍也不少,內心里只不斷消耗他心中的虧欠,如今,只剩淡淡的厭煩。 他哪里知道,朱氏給她安排教導禮儀的,總是對她出言諷刺。 每每惹得池錦齡跳腳,最后都不了了之。 他又哪里知道,從鄉下來的池錦齡惶恐不安,只能跟著池娉婷小心翼翼的適應這個京城。卻被人引著一步步淪陷,最終毀在眾人的流言之中。 他的視線從來不曾在池錦齡身上停留過。 直到臨死前,原身都在祈求父親的關注。 “你啊,就是太為她著想了。這孩子像她娘,自私自利心中只有自己。哪里有你深明大義。我倒要看看她,離了池家能過成什么樣!等裊裊進了宮,娉婷親事也能仰仗幾分,到時候,我看她要跪著回來求我!”池老爺冷著臉。 朱氏笑了笑,這道門,出去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