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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盛了一勺,“你先嘗嘗這味兒能喝嗎?”舒瑜洲差點把身子躲得八丈遠,面色帶著嫌棄,眉心緊緊湊在一起,伸手推開他遞過來的勺子,“你替我嘗吧?!?/br>他是真被那個味兒頂的胃里惡心,還有就是厲閔航拿著勺子喂過來的動作實在讓他接受不了,這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他特碼肚子里揣著一個崽子。“瑜洲,你這兩天都沒好好吃飯,你不吃,咱兒子不得吃啊,你先嘗一口,要是吃不下去就不吃了?!?/br>提起孩子,舒瑜洲面色還是變了變,不管厲閔航是不是嚇唬他,他的確不敢拿肚子里的小東西開玩笑,伸手接住勺子之后,沒好氣的白了厲閔航一眼,“我自己來,什么時候出院?”“醫生說過兩天就能出院了,你身體太虛弱了?!眳栭h航坐在凳子上看著舒瑜洲拿著勺子如臨大敵似的在碗里攪和著,死活就是放不到嘴里去。“艸!麻痹你說誰身體太虛弱了!”舒瑜洲本來就抱著必死的心跟那碗湯在戰斗,聽到厲閔航的話,也不知道把哪的無名火給勾起來了,手里的勺子嘡啷一聲扔在碗里,脫口就罵出來了。厲閔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呵斥弄的一下愣住了,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一句話來,屋子里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罵完之后舒瑜洲自己也愣在那了,隨后極其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把碗放在桌子上,忍著胃里的翻騰,背對著厲閔航窩進被子里了,“我困了,不想喝?!?/br>麻痹舒瑜洲你他/媽到底在干什么??!手掌抓著被子死死的抵在小腹上,隨著厲閔航剛才那無辜又不知所措的一怔,舒瑜洲心里把自己罵了個透,明知道對方聰明的拔根睫毛下來都是空的,還非要把這不知名的情緒攪和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在矯情個什么勁兒!厲閔航站在床邊,臉上一愣過后就是隱隱掙扎著的內疚,手指勾了勾,最后還是沒有敷上舒瑜洲的后背,平心靜氣的收拾著桌子上的保溫盒,“那你先睡會兒,等待會兒想喝了再喝?!?/br>舒瑜洲慢慢睜開眼睛,那串沉重而猶豫的腳步聲仿佛踏在了他的心上。他和厲閔航之間,的確不能就這么莫名其妙的將一切都粉飾了,他的人大度了,心大度不了。“嘶……”在腳步聲還沒走離開病房的時候,舒瑜洲嘴里示意性的倒吸了一口氣,身子也下意識的跟著蜷了蜷。果然,轉身回來的聲音比剛剛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舒瑜洲甚至懷疑那貨是不是根本就沒打算走。“瑜洲,你怎么了?”厲閔航是真的擔心了,杜杰說舒瑜洲先兆性流產的現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心理情緒的影響,而厲閔航心知肚明,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舒瑜洲聰明,但善良大度是厲閔航見過的所有的人中為數不多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利益,感情,甚至生死,兜兜轉轉到頭來還是舒瑜洲為他犧牲的最多。不就是沼澤嗎,爺陪你蹚出一條路來。這句話舒瑜洲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他用堅持和胸襟扛起了擔當,他是舍棄一切在陪他闖這條路。厲閔航激動感動并后悔內疚著,從來沒有人能讓他的一顆心柔成一灘水,舒瑜洲做到了。所以剛剛舒瑜洲沖他發脾氣的時候,他心里閃過的是難以言喻的心疼,他沒有忘,他還欠舒瑜洲一個解釋。舒瑜洲捂得是小腹,嘴里說的卻是胃里難受想吐,兩人一個演的蹩腳,一個慌的沒看出來。“那我幫你……”“我去洗手間吐!”舒瑜洲推開厲閔航,光著腳跑進洗手間,他沒想吐,只是覺得過意不去,但又拉不下臉來不讓厲閔航走,沒想到進了洗手間之后還真應景了,早上剛吐了,現在還能吐的這么華麗麗。人還是不能撒謊啊,這么快遭了報應!厲閔航怕舒瑜洲吐的脫力了,把他的一個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右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以前舒瑜洲吐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么,那時候更多的是擔心,可現在擔心之余全是內疚和心疼,不過厲閔航是不知道,更讓他心疼得難以附加的還在以后呢。“難受的厲害嗎?”厲閔航把舒瑜洲扶到床上,聲音里都透著心疼,忙倒了杯水。舒瑜洲吐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心里還是因為“懷孕”二字對厲閔航這種無微不至的關心本能的抵觸,他這要是因為給幫會打江山而受傷住院了,那說出去多有面兒!“沒事兒,你丫的能不能別大驚小怪的!”舒瑜洲的聲音不知道是因為吐的沒力氣了,還是因為過意不去,總之小了很多,而且也沒奪杯子,就著厲閔航喂他的姿勢喝了一口。厲閔航知道舒瑜洲好面子,把杯子放在桌邊,給他把靠枕放在身后,坐在的時候臉上想帶點笑,卻怎么也勾勒不出來。他的手掌沒有從舒瑜洲胳膊上移開,大拇指毫無節奏的在上面摩挲著,“瑜洲,我知道你的擔心來自哪,我一直都知道?!?/br>舒瑜洲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想側臉避開厲閔航帶著淡淡傷感的目光,可視線在屋子里轉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舒服的著陸點,只好又無措的拉回來了。“我應該早點跟你解釋的,早點給你一個承諾,至少是我在去找燁磊之前?!眳栭h航英挺的雙眉因為眉心微鎖而刻畫出一抹不同往日的愁容,“瑜洲,我承認,我曾經愛燁磊,愛到瘋狂,愛到錯誤的想將他鎖在我的身邊,以至于我們兩個之間出現了裂痕?!?/br>第67章第六十七章“可你并不是燁磊在我心里的替代品,你就是你,在我心目中你的位置是任何人都難以企及的,對燁磊我有無窮無盡的愧疚,是我害了他,如果他真的還活著,我必須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否則我心里一輩子難安?!?/br>濃烈的傷感在兩人咫尺之遠的距離里滋生,舒瑜洲從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里聽到了清晰的顫抖,他甚至能感受的到,那不是激動,是害怕,那種感覺,他有過。“但即使燁磊還活著,也并不代表我會在你們兩個之間做選擇,我跟燁磊在他死前就已經結束了,那場婚禮不過是蘭雨蒙設的圈套?!眳栭h航語氣一頓,內疚之下雙眉不自覺的皺的更厲害了,隱忍的目光落在床上人的臉頰上,“只是燁磊的確是因我而死的,這么多年來這件事一直堆積擠壓著,突然間的一個缺口讓我慌了,讓我急切的想要彌補他?!?/br>舒瑜洲不知道厲閔航是什么時候握住了他的手,guntang和冰涼交織,似乎所有的情緒起伏都隨著手上的熱量穿到了他心里。也許他太過于矛盾了,當厲閔航說到他和燁磊在這之前已經結束那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卑劣至極。他從來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