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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所謂的崩潰,所謂的痛不欲生,跟厲閔航比起來倒是沒什么了,至少沒有走向病態的極端。“邢北巖和馮天佑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眳栭h航平靜的說出這句話,目光落在舒瑜洲英俊的臉龐上,平靜的等待著他的反應。但是出乎意料,他好像比他還平靜,甚至有那么一絲,愕然?其實舒瑜洲的思緒還停留在那個崩潰和多重人格的字眼上,聽到邢北巖那個名字,情緒在低落和憤怒之間有些轉變不過來,頓了一下才猛的望向厲閔航。只是他的目光不是厲閔航等待著的狂風暴雨般的凌厲,也不是咄咄逼人似的質問,而是窘迫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掙扎,復雜的讓人看了心疼。“你,你都知道了?”舒瑜洲的聲音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空氣中,急緩不一的白色氣息了然的出賣了他此時強裝的平靜。這件事他本打算永遠藏在心里的,過去就過去了,一個大男人整天跟個娘們兒似的,為這點破事嘰嘰歪歪的,沒意思,當成個一夜情也沒什么,還多了一種全新的刻骨銘心的記憶。至于對厲閔航,他真的已經盡量克制不對他發火了。沒想到,厲閔航突然知道了,舒瑜洲有些不知所措,而且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情緒,如果是前段時間,他或許會掀起拳頭揍厲閔航一頓,可現在他完全沒那個心思了,而且他覺得再這么做特矯情。所以舒瑜洲現在的感覺就是尷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厲閔航。還有就是想飆兩句臟話,這他媽可是在你媳婦的墓前呢,腦子進水啦?想表忠心還是表可信度?厲閔航長這么大,即使犯了什么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絞盡腦汁的去想著怎么解釋,怎么求諒解?,F在倒好,眉頭皺出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腦子里打了無數遍草稿,就連以前哄女朋友那一套都填進去了,還是辭窮。“我……”舒瑜洲一看厲閔航要開口了,轉身大踏步的往外走,在他媽陵園當著你媳婦兒討論你上了誰?有病還是有成就感?“瑜洲!”厲閔航還以為舒瑜洲生氣了,甩開大步跟上去了。“打??!”舒瑜洲幾乎是一路跑出來的,以一種狼狽不堪的姿態。他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抬手呵斥住了,剜了厲閔航一眼,伸出一根手指,語氣里全是命令式的警告,“這件事到此為止,我進厲氏并不是為了向你索取什么,殺你也是年少輕狂的沖動。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解釋,現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爺早就他/媽/的就當這是個意外了?!?/br>舒瑜洲盡最大的力量控制自己尷尬過后的惱火,他必須把厲閔航腦袋里的水抽干凈了,以防后患,要是以后這孫子有事沒事拿這件事來磕磣他兩句,他還活不活?“好,我不提了?!?/br>厲閔航被自己嗓子眼兒里的一通苦口婆心的解釋噎住了,所有的不甘心只能因為舒瑜洲的話咽下去了,拽開車門彎腰進了車里。厲閔航看著倒車鏡把車倒出來了,為了避免陷入尷尬的僵局,他又問了一句挨罵的話,“可是你既然都已經把它當作意外了,為什么看到我還跟看到仇人似的?”“我也不知道,”相比發火來說,舒瑜洲的語氣不耐煩占少一半兒,無奈占了多一半,嘴里嗞了一聲,手肘支在窗戶上,“最近這程子啊,老壓不住自己的火兒,不光對你,對誰也一樣?!?/br>厲閔航突然體會到種豁然開朗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了,兩邊嘴角微微上揚著,知趣的把話題扭轉了,“對了剛才你說的那個主動讓啟方來找我們聯盟的方法,接著說?!?/br>“我說完了?!笔骅ぶ揲]著眼,狀態有些慵懶,說話的語氣也是散散的,但里面的意思卻干凈利落脆,“我只是提供思路,具體的方法你不應該去找你那個厲謀堂的堂主來商量嗎?”厲閔航愣了一下之后才發現這位爺的怒意已經與昨天晚上融會貫通了,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明智的決定讓舒瑜洲睡覺。車子開了有二十來分鐘,厲閔航看了看舒瑜洲,已經呼吸均勻的歪在靠背上睡熟了,窗縫里爬進來的陽光,似乎是被他俊朗的容顏勾進來的,柔柔的落在舒展而光潔的額頭上,像一副畫,安靜中帶著溫暖。厲閔航笑了笑,把車窗關嚴,靠背往下放了放,然后又把后車窗打開了點。可能是昨晚睡得還算比較好,舒瑜洲在厲閔航喊他第一聲的時候就醒了。下車之后,又是一棟陌生的別墅,古風氣息很濃,舒瑜洲雖然不太懂得欣賞這些所謂的藝術美,但光憑感覺也能感覺出來這別墅價值不菲。第21章第二十一章“這是你家?”隨意中帶著疑惑,舒瑜洲的目光從建筑上收回來落在厲閔航臉上,不知道他又把他帶到這干什么,不是說幫會已經緊張備戰了嗎?“嗯,這棟別墅三爺在住,他一直想見見你?!眳栭h航從那兩束不算強烈的目光中感到了質問,所以干脆的解釋說。舒瑜洲眸子里跳動的責怪之意稍縱即逝,不過隨后又釋然了,這是他犯的錯,遲早要面對。只是不知道這位三爺點名要見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三爺恢復的怎么樣?”舒瑜洲一邊往里面走,從兜里摸出煙,剛放進嘴里就被厲閔航直接拽出來了。皺眉對上邪笑,仿佛陽光包裹了冰塊,厲閔航扯扯嘴角示意了一下那支煙,“別抽了,老爺子身體不好?!?/br>舒瑜洲聽出了厲閔航前后頓的時間有點長,明顯是看到了他的不快又加了一句。心里錯了半拍之后尷尬的把打火機揣進兜里,什么話也沒說,蹭蹭的朝客廳邁進去了。厲閔航嘴角那一抹笑意被舒瑜洲拙劣又有點可愛的掩飾勾勒的更深了,意義難言。呵呵,這家伙心思細膩又足夠聰明,卻偏偏單純成這樣,讓人忍不住心頭的癢癢想逗逗他。想到這厲閔航直接哈哈大笑出聲,然后就看到前面那個身影在平滑的地上被絆了一下,笑聲更大了。自從中了槍傷以來,鄭三爺出了院就一直在這里修養,期間很多探病的一律不見。偌大的別墅,除了保鏢和幾個親信也就沒別人了,不過老爺子會自娛自樂,沒事曬曬太陽,聽聽小曲兒,研究研究菜譜,倒也不覺得孤單。舒瑜洲和厲閔航進去的時候,鄭三木身上蓋著一個薄毯子,正在陽臺上曬太陽。“爺爺,您怎么開著窗戶???”厲閔航走到陽臺上直接把窗戶關上了。鄭三木聽見厲閔航的聲音,眼睛還沒睜開臉上就露出慈祥的笑容了,“閔航來啦,我還以為你把我這老頭子忘了呢?!庇橙胙酆煹那啻簹庀⒆尷蠣斪訕返暮喜粩n嘴。舒瑜洲在鄭三木眉毛上挑眸子里閃過亮光之際,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