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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店里的事,我一向是不過問的。這樣好了,等她回來,我幫你問問?!?/br> “那感情好,多謝沒將我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去?!?/br> “言重了?!?/br> 兩人正說著話,只聽見前面傳來動靜,江叔高聲道:“東家回來了?!?/br> 吳勉起身,向鄧長涵道:“說曹cao,曹cao就到?!?/br> 月牙兒才進門,就聽說有客來,聽江嬸描述一番,心里也納悶:她應當不認識這號人呀。 等她進屋一看,吳勉倒和這客人有說有笑的。 聽吳勉轉述完鄧長涵的來意,月牙兒道:“大冷的天,難為你過來,江嬸,你再叫人去廚房里找找,看還有沒有多的梅花盒子?!?/br> 江嬸應聲出去,臉上卻有些疑惑,去問魯大妞:“魯姑娘,家里還有多的梅花盒子沒有?” “除了特供的那兩個外,當真一個多的也沒有了?!濒敶箧ふf:“主要是沒有多的木盒子的,那做盒子的人說了,要等到年后才有。東家知道的?!?/br> “那她為何要我去找一找,不多此一舉嗎?” 魯大妞吃了口茶,笑說:“斬釘截鐵回人家說沒有,豈不是特不給人面子,自然要顯示得重視些才好說話。你到隔壁轉一圈,就說怎么也沒找到就好了?!?/br> 江嬸依言而行,轉回到正房里,回話道:“東家,找了一圈的,也看了預約的單子,是真的一個多余的梅花盒子也沒有了?!?/br> 月牙兒遺憾道:“真的尋不出了?” “是,一個空盒子也沒有了?!?/br> 月牙兒聞言望向鄧長涵,遺憾道:“實在抱歉,大概是真沒有多的了?!?/br> 她又說:“可是讓你空著手回去,也不大好。這樣吧,如果不嫌棄,不如帶一些我們新制的點心回去,這些點心還沒有往外開始賣呢?!?/br> “不知是什么點心?” “細豌豆黃和沙琪瑪?!?/br> 月牙兒索性叫江嬸從小廚房里把兩樣點心拿來給他瞧。 這些都是她受到莫廚子所做艾窩窩的啟發后,特意做出來的京式點心。如今雖已經定了型,但還未曾出售。因為大規模做的話,原料要到春節后才能運來,所以只有一些樣品。 不多時,江嫂端了兩樣點心來,一碟兒是細豌豆黃,一碟兒是沙琪瑪。 “鄧爺,請嘗嘗罷?!?/br> 鄧長涵點點頭,端詳著眼前的兩樣點心。豌豆黃他見過,廟會的時候總有人挑著擔子賣。但眼前的這碟兒細豌豆黃,卻與那些粗糙的豌豆黃不同,光澤色黃,顆粒極其細膩,好似珍珠與沙礫的區別。 他掰下一小塊,才送入口,豌豆的清甜便化開在舌尖之上,清清涼涼,格外爽口。難怪叫細豌豆黃呢,果真和那些普通的豌豆黃不同。 鄧長涵又看向沙琪瑪,那是一塊長方形的點心,米黃色,一粒一粒團在一起,還有葡萄干夾雜于其間。 這點心的名字好奇怪,為什么要叫“沙琪瑪”? 鄧長涵疑惑的拿起一塊咬了一口,眼前一亮。這沙琪瑪綿甜松軟,微微有些粘牙,吃起來滿嘴生香,口感很獨特。 “這兩樣點心就很好?!编囬L涵笑道。 月牙兒便叫人拿來貼著杏花的紙盒,親自將兩樣點心包裝起來,交給鄧長涵。 鄧長涵拎著兩包點心,心滿意足的走了。 見沒了外人,月牙兒將鬢上頭面都卸了下來,青絲懶懶地披在肩上。 她一面梳頭,一面同吳勉說:“你可聽說過商會沒有?” “商會?”吳勉走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梳子,替她梳頭發:“這是何物?” “就是商人組成的集會?!?/br> 月牙兒望著鏡中兩人的影子,笑吟吟地說:“大約年后,京城里便會有商會了?!?/br> 第78章 紙片羊rou 自從杏糖記走上正軌, 月牙兒便借著拜早年的名義,抽時間開始拜訪起京城里著名的商戶。 因為金陵杏花館已然小有名氣,而杏糖記最近在京城里也名聲鵲起, 所以這些商戶倒還愿意給她一個面子,請她進屋來吃茶聊天。 今日她卻拜訪的這一家, 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玉福樓主人——黃家。 據說黃家的長輩里,有人曾當過御廚, 后來歸家, 自己改良了一些食物做法,開了玉福樓的第一家店。在后來的歲月里, 玉福樓在京城又開了兩家店,在直隸也開了店,破有些規模。 他們家的招牌菜,也是最負盛名的菜色,是薄紙羊rou。 玉福樓家的羊rou, 切得薄如紙一般,再配上一碗精心調制的佐料。將黃銅小火鍋點上火, 倒入高湯。等到黃銅火鍋里的高湯, 咕嚕咕嚕的滾著白泡兒時,顧客便可用長筷子加一片薄薄的羊rou, 放在里面燙。只需默數幾個數,羊rou顏色就完全變了,空氣里也增添了羊rou的香氣。 尤其是冬日的時候,玉福樓的生意便越發的好, 時長要等位。因為他家的炭火燒得很旺,外頭雖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在店里卻可只穿一件單衣就好。守著黃銅小火鍋,大口的吃rou,大口的喝酒,最是暢快不過了。 月牙兒也去吃了一回,吃完之后,心服口服。難怪玉福樓能夠火遍京城,每到冬至的時節,人們一提起要吃羊rou,便想起玉福樓。 除開羊rou之外,近年來他家又新增了烤鴨這一名吃。肥鴨用果木炭火烤制,色澤紅而艷。酥脆的鴨皮帶著些柴木的清香,這清香和鴨rou的焦香摻和在一起,格外的誘人。 憑借這兩樣美食,玉福樓在京城里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大飯館。 月牙兒幾日之前就給黃家下了名帖,得到回復之后,這才約定了今日上門去拜訪。 招待她的這一位叫黃少平,是玉福樓的少東家。大概三十出頭的樣子,也很年輕。待人接物很有一套,總是客客氣氣的。 見了面之后,兩人先寒暄了一番。 “我初來寶地,很多地方都不大懂。說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規矩的,還請你們多包涵?!?/br> “這說的哪里話?蕭老板的杏糖記,最近可是開得紅紅火火的。之前也聽在南邊采買的家人說過,杏花館的聲勢,可不比我們玉福樓小呢?!?/br> 黃少平笑說:“你是怎么想到的在江上辦船宴的呢?這可真是神來之筆?!?/br> “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痹卵纼盒Υ穑骸拔仪叭者€去玉福樓吃的羊rou火鍋,真真是極好的羊rou,切得薄如紙一般,也沒有什么膻味,蘸著調料一起吃,我足足吃了一大碗飯呢?!?/br> 一頓商業互吹之后,月牙兒才將今日的來意托出。 “今日過來,除了提前給您拜個年之外,還想問您一件事。我聽說京城里有同鄉之人組成的會館,但卻不知有沒有類似的商會呢?” 黃少平頭一次聽說“商會”這兩個字,心里想了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