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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薛令姜放下茶盞,蹙著眉問:“好端端的,為何要寫信?你日后,是要離開這里嗎?” 柳見青把臉一沉,道:“就算勉哥兒日后高中,做了官,難道你就要跟著他在后宅做一個官夫人?我認識的蕭月,才不會這樣。是他逼你的?” “不是,你們想到哪里去了?”月牙兒哭笑不得,解釋道:“他有他的事業,我也我的事業。就算成婚了,我的志向也不會改,你們只管放心?!?/br> “就是為了我的志向,我才不能將自己局限于此地。放眼四海,何處無商機?” 月牙兒安撫了她們一番。柳見青這才松了口氣,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吃下了迷魂湯呢。想做大商人,有幾個算幾個,都得往外頭轉一轉,也不奇怪?!?/br> 薛令姜微微頷首:“這樣一說,日后你怕不能時時刻刻在勉哥兒身邊了。你還是尋個時機,好好的同他說一說?!?/br> “沒事,之前就說過了,他說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顧及他?!痹卵纼盒Φ?。 “婚前說的,和婚后說的,未必是一套說辭?!绷娗酀娎渌溃骸拔倚睦镒匀皇桥沃銈兒玫?,可有些事,不是不說,就當不存在的?!?/br> 這一番停下來,月牙兒臉上的笑意也淡了。 薛令姜覺得柳見青說得太過了,嗔了她一眼,將話題岔開:“好啦,還是說正事。杏花船宴近來一向都好,只有許多來‘湘夫人’家的客人,都問咱們的餐帕和那個作為獎品的繡花小手提包可不可以買。問的人多了,我心里便想,若是再開一家繡品店,不知道可不可行?!?/br> 月牙兒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這主意還真行。你本來就極為擅長刺繡。想來若是能有一間自己的繡品店,那一定能夠發揮所長。只是你如今顧得過來嗎?畢竟還有杏花船宴要cao持?!?/br> 薛令姜淺淺一笑:“我倒真還想試試。原來一開始接管杏花船宴的時候,總是有萬般的擔憂,唯恐自己哪里做不好。那時候是真累,可竟然卻也很開心,真真是奇了?,F如今杏花船宴走上了正軌,不需要時時刻刻盯著了。我倒覺著閑下來有些不習慣?!?/br> “這樣子真好?!痹卵纼合蛩溃骸澳憧梢越腥讼热ゴ蚵牬蚵?,如今市場上的行情。真想要開繡品店,首先要了解清楚,像同類的店,他們一般都賣什么?賣給誰?賣的怎么樣?像咱們是不是要開一家繡品店,其實大可不必將眼光只局限于繡花手帕、繡花屏風之類的東西。也可以想想看有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可以做。等你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之后,也寫一份方案給我吧,我再看看有哪里可以幫你完善的?!?/br> 她將這事也記在自己的日帳上,回頭看向柳見青,笑了:“你呢?你有什么事情要回我的?” “我?倒沒什么事,柳氏排骨店一項經營的很好,我也沒什么新方案要說的,就是跟著她們兩個來湊湊熱鬧?!?/br> 柳見青端起茶盞:“怎么,沒事不興到你這來嗎?” “這丫頭一張嘴就是不肯饒人?!毖α罱蛟卵纼盒Φ溃骸白蛉漳愠鲩T子的時候。不知是誰還落淚了呢?” “哪有?”柳見青嚷嚷道。 眾人一起笑起來。 第71章 車輪餅 姐妹們閑坐一處說說笑笑, 又各自將手頭的事情理了理,不一會兒便到了中午用飯的時辰。 杏園的正廳一共有三間房,除了正間用作待客外。左邊的那一間月牙兒將它用為餐廳, 里面擺上了一張大圓桌子。他又嫌平日吃飯悶得慌,便特意在餐廳多開了幾扇窗, 日光為屋外的竹林所剪裁,照在窗紙上, 倒真像一幅畫。 吳伯與吳勉也過來, 圍著一處坐。 月牙兒指著一盤點心說:“這是我新做的車輪餅,你們嘗嘗?!?/br> 柳見青本不想吃的, 但見那車輪餅形如車輪,色澤金黃,一看就很酥脆,不由得拿起一個,咬了一口。 是甜餡的。 車輪餅酥皮一圈一圈的, 粘唇即碎,咀嚼起來咯吱響, 特別香甜。 眾人一個吃了一個, 盤子就空了。 伍嫂笑說:“如今可以正兒八經喊一聲姑爺了?!?/br> 一旁的薛令姜說:“說不定再過兩日又要改口,稱呼一聲老爺了?!?/br> 這時候的規矩, 只有中了舉人,才能真正意義上的被人稱呼一聲老爺。 吳伯聽了,笑說:“借你吉言了?!?/br> “是后日放榜罷?”薛令姜又問。 “是?!痹卵纼旱溃骸拔艺A備著后日一大早就去看榜呢?!?/br> “這倒不用?!毖α罱忉屨f:“鄉試放榜,不比之前的童試榜, 那可有許多人盯著呢,哪里需要你親自在榜前守著看?自然會有想要討賞錢的人,早早的得了消息,一個勁的奔來的?!?/br> 伍嫂插嘴道:“這倒是真的,我之前就聽說在放榜前一日,一些想要賺錢的人早就買通了里面的書辦,將考中的舉人名錄先預寫出來,只等著天一亮,一大早就奔向考中了的人家報喜,拿賞錢。那一雙腿跑比兔子都快,府衙還沒放榜呢,考中的人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了。這些人就叫做‘報錄人’。我勸東家多備一些喜錢,到時候發給這些報錄人?!?/br> 原來還有這么一出生意,月牙兒這才曉得,不禁感嘆道,這真真是無利不起早呀。 等到放榜那一日,月牙兒才醒來不久,就聽到外頭有砰砰砰的敲門聲。她連忙推著吳勉去換衣裳,兩人才走到正廳,只聽見幾聲銅鑼響,好幾個人手里拿著一塊大紙,滿臉喜氣的奔過來。 王媽正領著那些人往正廳走,見到月牙兒夫婦二人,方要開口說話,身后抬著木牌的人七嘴八舌嚷嚷開了。 “捷報,貴府相公高中第一名解元!” “恭喜高中了!” 吳勉下意識握緊了月牙兒的手,月牙兒笑著拍一拍他的手背:“恭喜恭喜,老爺?!?/br> 報錄人將手中的大紙一氣放在正廳里,只見上面也寫著“捷報,貴府相公高中第一名解元,報人某某、某某……”這模樣,倒跟一張獎狀差不多。 月牙兒忙散了喜錢,報錄人拿著紅包,自然也是喜氣洋洋,一面拜謝一面提醒道:“小人也帶了一桶漿糊,要不我們替老爺和夫人將這報帖升掛在墻上?” 原來這還真是做獎狀用的,月牙兒笑起來,目光在正廳內掃了一圈,將東墻上的字畫取了下來:“就貼在這面墻上罷?!?/br> 吳勉拉一拉她的衣角,小聲說:“這倒不必了?!?/br> “為什么不要?我就是要所有來咱們家的人都好好瞧瞧,我夫君是多么有才氣?!?/br> 望著月牙兒一張笑盈盈的臉,吳勉哪里說得出一個“不”字?只得隨她去了。 第一輪來報喜的報錄人還沒走呢,門外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