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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的事?!?/br> 伍嫂臉上很有些自豪的神氣,但未免又有些擔憂,畢竟她以前能管的人,至多不過是她的丈夫和女兒。 “怕什么?”月牙兒說:“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光嗎?” 話說到這份上,伍嫂也不是扭捏的性子,想了想,答應下來。 “這么著,我先管著試試看。如果哪里做的不好,姑娘再另外尋人?!?/br> 月牙兒笑道:“這是什么話,有伍嫂坐鎮,我的心都安定不少。你只管放開手去做,有什么事為難的,和我說一聲便是?!?/br> “還有一事,”月牙兒從袖子里拿出兩份契書,是當時伍嫂和六斤簽的身契:“你在我這里,雖然名義上是主仆,但我心里從來都是把你作長輩。這兩張身契,我一早就想還給你們。但那時候你老家的事還沒定,我這杏花館也是新搭的臺子,怕生出變故?!?/br> 她將契書往伍嫂手里塞:“現在好了,我們杏花館也算小有名氣,就是你老家鬧過來,我也能和他們對峙。這份契書還是你自己收著罷?!?/br> 伍嫂拿回身契,說話聲都有些哽咽:“姑娘待我們,是真好。我必定好好給姑娘做事?!?/br> 這件事便這樣定了。 杏花館招人,最重要的是要招一位既有經驗,人品又好的賬房先生。這樣的人很難找,因為要求頗高。 自從在用人的問題上吃了一回虧,月牙兒現在可以說是寧缺勿濫。寧愿自己辛苦一些,也要慢慢的找。她幾乎將身邊熟悉的人問了個遍。卻沒想到,最后招到的賬房先生,是自己上門來自薦的。 這一位賬房先生姓余,是第一次來杏花館用餐的客人。他應當不是本地人,因為說話的口音略微有些不同。身材消瘦,穿著一襲舊衣,看著不是很好相處的模樣。 可他的算盤的確打得好。算珠上下一撥動,就算是很繁雜的數目,他也能算得又快又準。 只是他撥動算盤的時候,月牙兒瞧見他的右手上少了一個手指。 月牙兒在問過他的籍貫姓名經歷之后,有些猶豫。因為余宏畢竟是個生人,又莫名其妙缺了一個手指。 魯大妞見了,也偷偷的和她說:“這個人長得這么兇神惡煞,莫不是逃犯吧?” 以防萬一,月牙兒特地托人向衙門問了問,查一查這個人的底細。 那邊傳話來說。人可以用,但他的背景有些復雜。 這余宏原本是在遼東軍里混過,也算是一個小小的糧草員。他并沒有什么正式的官銜,也不是軍戶。后來他所跟隨的那位將軍死了,他也在戰場上受了傷,便來到了金陵,租了一間小屋住下。在這里也呆了四五年吧,沒犯過什么事。 唐可鏤聽說了這件事,特意跑過來和月牙兒說:“這個人我知道,他的人品是沒話說的,也很有才氣。我當初有想過他,但擔心他不愿意,就沒和你說?!?/br> 有熟人作保。月牙兒最終決定讓余宏試一試。定了三個月的試用期,期間薪水照付。 余宏上班的第一日,月牙兒叫他直接去樓外樓。說是有要事,要和外人談,讓他帶著算盤過來。 第49章 炸臭干子 樓外樓, 算是城里有名的老牌酒家,就在秦淮河邊上。他們家二層樓的窗戶往外看,可以看見緩緩流淌的河水, 以及往來如云的船只。 這座酒樓的底子是很厚實的,據說幕后的老板是金陵城數一數二的大富豪, 因此其出售的食品和酒都是十分貴。樓外樓地方大,光線也敞亮。城里人想談什么事, 都愛在這里談, 因為覺得彰顯闊氣。 只是余宏覺得有些奇怪,要談事情, 為何不在杏花館談呢?他想了想,心里思量著,這大概是別人找蕭老板幫忙,所以才特地約在了樓外樓。 他才走進了外樓,便有跑堂的小二滿臉堆笑的迎上前來, 一路送他到樓上坐。 蕭老板已經到了,正坐著悠哉悠哉的喝茶。她身邊還站著個姑娘, 穿著打扮很富貴, 只是面生,沒在杏花館見過。 在桌子對面坐著的, 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板。面色有些不悅,顯然是不太高興的模樣。 瞧這氛圍,倒像是雙方已經談過了一些事。 見到余宏來了,蕭老板笑著向他介紹道: “這位是絮因姑娘?!?/br> 她又指了指對面坐著的人:“這是張老板?!?/br> 互相問候之后, 徐宏入座,將算盤擺在桌上。 倒也不用蕭老板多加介紹,一見這算盤,就知道他是個賬房先生。 來了新客人,店小二送上一盞新茶,依舊是細白瓷碗裝著明前龍井。他又替眾人的茶盞續了一回水,方才將門輕輕合上。 屋外的喧囂聲一下子遠了。 月牙兒的指尖輕輕敲在桌面上,問:“說了這么多,買與不買,張老板給個準話吧,我還有事呢。我這賬房才處理完一樁事,趕過來的?!?/br> 張老板苦笑道: “我是誠心想買下那一處店面??墒沁@價錢也未免太貴了些。蕭老板,我我可找人打聽過,你當時在杏花巷買下這幾處房子的時候,至多不過百來兩銀子一座樓。怎么如今賣出去,反倒要兩三百兩銀子一處。這價錢,可以說是翻了個倍呢?!?/br> 聽到這里,余宏有些明白了。他們應當是在說杏花巷的房子買賣。聽這口氣,似乎蕭老板在杏花巷還有幾座房子? 月牙兒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 “這筆賬不能這樣算。我當時買下這些屋子的時候,杏花巷不過是一條普普通通的居民里弄。而現在,這里可是聞名全金陵的美食街,房價怎可同日而語呢?” “你覺得我這處房子算貴,可是這秦淮河邊隨意一處酒樓,絕對可以賣至少七八百兩銀子。這樣一比,我覺得我出的價,已經算非常公正了的?!?/br> 她說完這兩句,也不作言語,只是笑盈盈的望著張老板。 這時候聽見門外有人在喊:“蕭老板,你這樁事談妥了沒有?隔壁還有人在等著呢?!?/br> 聽了這話,月牙兒徑直起身,說:“做生意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張老板若覺得這樣劃不來,還是多考慮考慮。畢竟能夠做餐飲的店子也很多?!?/br> 見她起身要走,張老板倒有些急了,忙跟著站起來,說:“等一等呀,我也沒說不買呀?!?/br> 他這一表態,事情就好做了。 雙方議定了一下價錢,最后決定以三百兩的價格出售這處房屋。 談完價,張老板直嘆氣,感嘆道:“蕭老板小小年紀,做生意卻是真是厲害?!?/br> 算完了,余宏跟著月牙兒行到樓外樓的另一處包間。推門一瞧,里面坐著的竟然是魯大妞和魯伯。 魯大妞立刻站起來,關切問: “怎么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