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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的容易沖動,季濯纓被她揉得肩膀不疼了,其他地方卻有點脹痛。 忍著羞意,他萬分誠實地靠近她的耳朵,輕輕吐氣,“妻主,再揉揉別的吧?!?/br> 明璋愣了一下,隨即一股熱氣直沖天靈蓋,身體先于腦子便將他壓在身下。 “昨夜回來的晚便沒折騰你,看來是叫我家小夫郎不滿足了!” 明璋壞笑著挑起他一縷頭發,拿手指卷著玩,順便欣賞身下人羞到臉紅的神色。 “妻主這便來滿足你?!?/br> 今日放榜,早有富貴人家守在榜前,只待捉個進士回去做兒媳婦。 苦苦等著排名的考生們更是急切地往里擠。 看到自己的排名,有人欣喜若狂,也有人不可置信,京中一片熱鬧。 而高高寫在榜首的第一甲第一名,穆雅斕,卻是面色淡淡,仿佛在看著別人的成績。 韓圭得了榜眼,十分不服氣,站在她旁邊陰陽怪氣道:“裝模作樣!” 穆雅斕瞥了她一眼,卻是一字未回,徑自離去。 而同樣跟在兩人身后的江隋,看著自己探花的名次,滿臉喜色。 狀元榜眼跑得快,唯有個探花被重富戶拽著,爭先恐后要將兒子嫁與她。 午時才起的明璋剛剛來到宮門外,看著這熙熙攘攘的喜慶場面,隱約聽到新科探花聲嘶力竭: “各位別拽我了!我家中已有夫郎了!” 性子猶豫,品性倒是不錯。 明璋微笑著看過去,此人,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上有一個華為的機試要參加,雖然應該過不了不過還是要嘗試一下,明天更新可能會晚,也可能短小……求寶貝們原諒……- 嚶嚶嚶嚶嚶嚶嚶嚶嚶~ 第60章 一甲當入翰林院, 穆雅斕并無異議,安安分分聽從安排做了個從六品的編修。 而韓圭,一聽到這職位雖高為從六品, 卻每日只是記錄些帝王日常, 偶爾編修本朝歷史, 便顯出些不愿。 她直言自己寒窗苦讀十數年, 為的是利國利民,不愿將大好年華耗費在此處, 寧愿去做個正七品的知縣。 明璋安排職位自然會考慮她們的意向,聞言也不反對,便將空缺的端陽縣縣丞一職給了她。 端陽縣位于京畿,也不算辱沒她的才華。 今年由于出其不意地換了考題,大多家底豐厚買了試題的貴女, 基礎不牢,又被換題打亂了節奏, 在三百進士中僅占了三成。 而一甲更是全被寒門學子拿下。 是以韓圭不愿進翰林院,明璋也能理解。畢竟她未見識過官場,不知內情。 翰林院編修表面上看是個雞肋職位,實際上晉升空間極大。 不是翰林院出身, 不可入內閣。各省尚書, 各部侍郎,均需翰林院出身的官員擔任。 只怕過幾年,韓圭又要后悔。 明璋心里盤算著,她太傲了, 過剛易折, 先去地方上打磨幾年,待有些沉淀了, 再破格錄入翰林院,以后也是個棟梁之才。 而那探花江隋,實在是個老實人。 明璋問了許久,她才磕磕絆絆吐了實話。 原來走上科舉之路都是家里夫郎押著的,夫郎長得十分漂亮,性子卻同個女兒一般,學識見識比她都廣。 她從小和夫郎青梅竹馬,生怕他不要她,是以夫郎說什么她就做什么,不知不覺就中了進士。 此時,明璋問她愿不愿意進翰林院,她竟是兩眼迷茫,說要回家問問夫郎。 此事同女皇一說,她也被逗得直笑,干脆叫季良和明璋去見一趟江隋的夫郎,將這個夫管嚴安排好。 最終,江隋還是入了翰林院,與穆雅斕做了同僚。 她的夫郎的確如她所說,又漂亮,又強勢,也確實十分有格局。 真是令人想不出來,怎樣的農家能養出這樣的兒子! 不過總想著別人的夫郎不叫回事,明璋甩甩腦袋,開始想自己的夫郎。 啊,還是阿纓最好看最溫柔最聰明,最討人喜歡!她笑得十分蕩漾。 只是不知什么時候阿纓能懷上崽崽,到時候她照顧他們爹倆,真是幸福! 一路想著,回府以后她也一直笑得十分憨傻,還時不時摸摸季濯纓的肚子,叫他一頭霧水。 “你摸什么呢?我月事剛走不久,小腹不痛了?!?/br> 明璋面上的笑僵住,臉垮了些,“月事剛走,看來是沒懷上?!?/br> 她說的聲音太低,季濯纓沒聽清,便靠得近了些,“什么?” “沒什么!”明璋笑得十分欲蓋彌彰,“就是想占你便宜,嘿嘿嘿?!?/br> 季濯纓紅著臉白了她一眼,將她扯進帳中,“想占便宜便來!” 郎秋平同黃錦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五,中元節,正合兩人的屬象。 郎秋平忙里忙外,每日喜氣洋洋,逢人便笑,累得瘦了一圈。 而明璋終于閑了下來,好好陪了夫郎一段時間。 然而好日子沒過幾天,三月二十一,天上陰著,春雨細密叫人心生黏膩,一道尖嘯刺破了京城平靜的上空。 “異族南下,北疆垂危!” 報信的斥候滿身是血,強撐著匯報了北疆的情況,便支撐不住地倒在了大殿上。 北疆異族果然無糧南下,突然攻破邊境兩城,奪空糧倉,肆意殺掠,搶奪了無數男子與兒童,如今正在攻第三座城。 與這斥候同時出發報信的足有三十余人,叫那異族一路截殺,僅有一人仗著懂得多走了野外,才艱難突出包圍圈,來京報信。 女皇身子剛剛養好一些,聽聞這些,立馬又急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竟是半邊身子動彈不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明璋急得上火,只得先行代理過朝政,召集群臣商議對策。 平日里嘴尖毛長的大臣們,到了此時竟一個個成了鋸嘴葫蘆,噤若寒蟬站在那里,生怕自己被點去打仗。 爭吵了一個上午,僅僅是定了叫黃澤點兵去北疆拼殺。 將群臣揮散,明璋疲憊地揉了揉額頭,將那墨玉虎符取出來碼到桌上,對留下的季良、郎秋平、黃澤、穆雅斕輕聲開口: “北疆有四十萬兵馬,只是平日里分散在百姓中,戰時才召集?!?/br> 黃澤有些遲疑,問道:“可這化兵入民,她們戰斗力要如何保證末將不敢夸大,只是末將親自帶出來的兵,以一敵三不是問題,這些兵士卻是不敢估量?!?/br> 明璋嘆了口氣,“我就是擔心這個,母皇給我這虎符,明面上是放權,實際上只是給了個不能吃的餅,將胡蘿卜掛在驢子前面誘著它拼命的?!?/br> “殿下怎將自己比作驢子了”郎秋平卻是一點不憂慮的模樣,還在開玩笑。 “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正經,現在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