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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的不好拿捏? 而自己,卻還要礙著,女兒的幸福,不能將他怎樣,因此,許廣文才會設了這樣一個局,想要在春闈前,壞了賀書淵的名聲,這樣,既能順理成章的,將自己女兒,與他的婚事退掉,又能影響他的春闈成績,不至于養虎為患,可是,誰知,他卻沒有上當! 十分清楚,斬草要除根的許廣文,沒有理會,快步離開的管家,轉身坐在靠背椅上,微微垂下眼瞼,心中暗自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這一夜,注定是個,讓許多人,都無法安眠的不眠之夜! 第二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已經流傳開了,有人冒充文昌星下凡的賀書淵,賀公子,騙官家小姐私會的消息,一時間,整個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 普通老百姓,不明就里,只是看個熱鬧,為平淡無奇的生活,增添一絲樂趣。 可是,那些平常過日子,就是勾心斗角的勛貴高官家里,卻幾乎是,人人心中明白,這是有人,在算計賀書淵,只不過,沒有成功罷了。 至于到底是誰,出手算計的賀書淵,自從從當時在場的,忠義侯府的二公子謝玉濤,口中得知,那個被認作“賀書淵”的人,是為了給院子里,姓許的小姐,送個口信,讓她別再等了時,大家就都已經,心中有數了。 聽著信的勇毅侯夫人,滿臉的懊悔,抓住勇毅侯的胳膊,顫著聲音說到:“這…這可怎么辦??!我當初,給他們兩家做媒,也是想要,成全一樁美事,誰知…誰知,如今,竟成了這副模樣!侯爺,你說那賀書淵,會不會,連我們侯府,都記恨上了,再耽誤了,鈞兒的前程!” 雖然心中對妻子,隨隨便便就給他們兩家做媒,早有不滿,但如今這種狀況下,勇毅侯卻也不好,說什么責怪的話,只能抬起手,拍了拍妻子的手,低聲安撫到:沒事兒,別想那么多,那賀書淵,不是那等心胸狹窄,不明事理之人,不會影響到鈞兒,跟他的感情的!” 勇毅侯說到這里,頓了頓,不過,最終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開口,接著說到:“這件事情,咱們還是,暫時先靜觀其變吧,你也不要做什么,這一陣子,就老實在府里呆著,省得做得多,錯得多!” 勇毅侯夫人,被丈夫這么一勸,心情好了許多,忙點頭答應,就是勇毅侯不說,她也不敢再參乎,他們兩家的事情了! 不過,京城里,像勇毅侯這樣,對此事,十分擔心的人家,畢竟還是少數,大多數的人,并沒有當回兒事,像賀書淵這種,沒有家世,現在還沒有功名,無法入仕的書生,就算再有名聲,跟手握實權的,當朝二品大員對上,也只有忍氣吞聲,任人宰割的份。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卻是,就在這件事情,發生后的第三天,每年年底、年初,戶部按慣例進行的盤賬時,戶部的賬目,被查出了問題! 乍看起來,毫無問題的賬目,卻被查出,作了假,幾萬兩的銀子,生生的,就這么沒了! 朝野一片嘩然,皇上更是震怒無比,下令徹查此事,一時間,幾乎人人自危,都對戶部尚書許廣文,敬而遠之,緊怕牽連到其中,被殃及了池魚,曾經車馬絡繹不絕的尚書府門前,頓時一片冷清。 “砰!”的一聲,從戶部尚書府書房中,傳了出來,在書房外,伺候的下人們,都嚇得噤若寒蟬,身子忍不住,微微發抖,他們都數不過來,這是今天,自家老爺,摔的第幾個茶盞了! “老爺,派去左督御史,裴大人家的下人,回來稟報說…說…”管家站在,一地的茶盞碎片中,神情猶豫,吞吞吐吐半天,也沒回上句完整的話。 “說!別磨磨蹭蹭的,都什么時候了!”許廣文暴躁的,沖欲言又止的管家,高聲吼到。 管家被他嚇了一跳,忙開口說到: “裴大人這兩天,去了津門巡查,沒在府上,工部尚書馬大人,這幾日,也忙著工部年底、年初的盤賬,派去的下人,連他的面,都沒有見著,還有,光祿寺少卿王大人,兵部侍郎于大人,也都不在府上…” “一個個,平時花我錢的時候,要多殷勤,有多殷勤,這會兒,倒是躲的一個比一個快!”原本還十分暴躁的許廣文,在聽見管家的話后,反而漸漸冷靜了下來。 他轉過身,緩緩坐到靠背椅上,看著管家,冷冷的說到:“你親自去一趟,他們府上,告訴他們,現在還沒到,最壞的時候,用不著,急著撇清自己,不過就是,賬目作假,戶部也不是,第一天這么做,有些不能擺到明面上的賬目,一向都是這么做的,皇上心里,也清楚,這次,不過就是查出來的數目,太大了些而已,只要大家齊心合力,把挪用的錢補上,也不是什么,傷筋動骨的大事,如果,他們都作壁上觀,我出事了,他們誰也別想好!” 管家知道事關重大,忙連連點頭,轉身急急忙忙的,向外跑去。 此時,吏部尚書府書房中,禮部尚書韓青越看著,一臉喜色的沈維明,十分好奇的問到:“哎,我說,那個賀書淵,不僅文章做的好,怎么就連賬目,也如此精通?這也太…” 他太了半天,也沒太上來,后面的話,沈維明低頭,抿了口手中端著的熱茶,一臉愜意的道:“太什么太,別忘了,人家可是文昌星下凡,哪有什么不會的!” 禮部尚書韓青越,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也懶得反駁他,不過,這樣看來,那個賀書淵,倒真是個,難得的全才,這次,如果不是他,交給他們,新式的查賬方法,他們也不可能,把戶部做得□□無縫的假賬,查出問題來,打了許廣文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坐在上首的禮部尚書任志倫,卻還是一副神情嚴肅,沒有半點喜色的模樣,淡淡的開口說到:“這次事情,雖然看著鬧得挺大,但其實,最終也不能,讓許廣文怎樣,不過就是賠些銀子罷了!” “賠些銀子?”沈維明笑得十分開心,“那可幾萬兩??!他要真的拿出來,堵了戶部假賬的窟窿,估計也得有兩年,緩不過勁來,況且,經過這件事情以后,他們行事,就得更加小心,撈起錢來,也就沒之前,那么的容易了,沒錢搞起事情來,就會處處掣肘,大概能安生個兩年,過兩年,你在內閣,也站穩了腳,還怕他們什么!” “眼看著,就是春闈了,你還是春闈的主考官,此時,確實不宜,將事情鬧大,目前,暫時一切,還是以春闈為重吧!”禮部尚書韓青越,看著面色仍然,有些不虞的吏部尚書任志倫,也開口勸慰到。 禮部尚書任志倫看著兩人,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這么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卻礙于多方面的因素,不能窮追猛打,未盡全功,確實有些不甘心罷了。 禮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