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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回去上課!” 眾學子們雖然心中疑慮,但也明白,這件事情,如果山長已經做了決定,那么他們反對,也是沒有用的。 況且,展山長是當世大儒,又做了清河書院的山長多年,學識與眼光俱是一等一的,決不會糊涂的做出,對清河書院不利的事情來,所以即使心中不解,也只能依著馬教諭的話,神色郁郁的退了出去。 待到眾學子們都退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書院的夫子們時,馬教諭終于忍耐不住,就著剛才的話題,神色有些郁結的開口問到:“山長,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 “是呀,山長,就算他賀書淵文章做得再好,我們書院,好歹也是淮安府最有名的書院,也不必做那拾人牙慧之事,讓人平白笑話!”其他夫子們,也都忍不住紛紛出聲附和。 展山長看了看眾夫子,又無奈的嘆口氣,學子們可以不去解釋,可是,學院的夫子們,卻不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否則以后合作起來,再鬧得不愉快,結果不好,那這一切,可就都白做了。 “那賀書淵府試的考卷,諸位也都看過了,有何感想?”展山長看著眾人,沉聲問到。 “我們承認,他的文章,確實做得好,特別是時務策論,更是精彩,將來必定前途無限,可是,我們清河書院,也犯不上去巴結他吧!這樣不是更惹人笑話?莫不如像原先那樣,還能留個有骨氣的好名聲!”有夫子朗聲回到。 展山長聞言,又再次苦笑了一聲,心中暗嘆,如果可以,他自然也不想這么做! “賀書淵此人,有首輔之能,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他將來揚名后,便會是我們淮安府,乃至整個南直隸讀書人的代表…”展山長說到這里,視線在眾夫子臉上一一掃過。 雖然心中不愿意承認,但眾人還是十分不情愿的,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的看法,畢竟,就算他們都是讀書人,對于官場之事,不太熟悉,但是,對文章的鑒賞力和判斷力,還是要遠遠高于那些學子們的。 展山長見狀,繼續說到:“我們此時與之合作,只是一時面子上的難堪,將來,卻可以成就大度,有容人之量的美名,如果我們此時,執意對他視而不見,或是對他,做些什么不利之事,那么,等到他將來揚名之時,我們清河書院,便會被作為襯托他高大形象的丑陋反派,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展山長的話,像一聲響雷般,在眾夫子的耳邊炸開,炸得他們頭暈眼花,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有幾個夫子不甘的想要開口反駁,可是嘴張了幾次,卻始終說不出話來,因為他們心中都知道,展山長的話,是對的! 半餉后,眾人才頹廢的點了點頭,神色黯然的退了出去。 “那我明天就去松山書院,跟路遠行談這件事情!”等到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已經接受了這個殘酷事實的馬教諭,抬手抹了把臉,語氣艱澀的對展山長說到。 “不急!”展山長沖他擺了擺手,“我還要再看看,他對此次學子們質疑他一事,會有怎樣的態度,況且…” 展山長儒雅的臉上,緩緩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繼續說到:“雪中送炭,自然是要在人覺得冷時,才更有用…” ☆、第五十二章 雖然府衙前的學子鬧事, 因為遲遲無人理會,再加上被賀書淵的名聲所震懾,而沒能掀起什么大的風浪來, 但是,這件事情, 卻在坊間悄然傳播開來。 因著素有神童之名的程文奕,原本在清河縣, 就差不多是家喻戶曉, 十分的有名,所以, 清河縣的老百姓們,對此事,更是義憤填膺,群情激奮。 反正他們也看不懂什么策論文章,就是覺得, 那些鬧事的學子們說得對,沒人能夠比得上他們清河縣的神童程文奕! 當然, 期間也有不少學子出來, 力挺賀書淵,從多個方面論證了, 他的文章做得,就是比第二名的程文奕要好。 一時間,整個淮安府,都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讓人莫名的緊張。 然而處于事件中心的知府衙門,卻好似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情般,毫無生息。 在知府衙門毫無動靜的情況下,事件雙方當事人,對于此事的反應,就十分的引人注目了。 果然,在放榜后的第二天,程文奕便去了知府衙門。 知府衙門的門房,一見昂首挺胸,氣勢如虹的程文奕,便不自覺的矮了一頭,還沒等他上前來說話,便一溜煙的跑進去通報了。 被讓進府衙里,知府大人莊嚴肅穆的書房里,程文奕面對坐在書案后的知府大人,不卑不亢的行過禮后,一臉傲然的開口說到:“府臺大人,學生是此次府試,被您定了第二名的程文奕,學生想知道,學生的文章,跟案首賀書淵比起來,究竟差在何處?還望府臺大人,能夠給學生解惑!” 殷志修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傲氣的神童,微微一笑,開口說到:“你的文章不差,很好?!?/br> “那…為何…”程文奕沒想到知府殷大人,竟然會如此回答,不由得驚訝的脫口問到。 “只是,他的文章做得更好!”知府殷志修挑了挑嘴角,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回到。 程文奕被他這句話,噎得臉紅脖子粗,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可以問,自己的文章差在哪里,那樣,可以說他,是想知道自己的文章,差在哪里后,再繼續努力,改進提高,是勤奮好學的意思。 可是,他卻不能問,人家比他好在哪里,這就是嫉賢妒能了,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傳出去,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程文奕雖然年少氣盛,可也不傻,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在郁悶的躊躇了片刻后,只能憋著一肚子氣,彎腰行了一禮后,不忿地退了出去。 殷志修看著程文奕不忿的背影,舉起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冷笑。 程文奕這一趟府衙之行,雖然無功而返,吃了個暗虧,不過,在外面關注這件事情,或是看熱鬧的人中,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有夸贊他性格剛烈,不畏強權的;有嘲諷他太看重名利,被功名糊了眼的;有說他性格果敢,敢于直面爭議的;也有說他性格愚直,把自己置于風口浪尖的,不一而足。 不過他這一動,倒是讓與他一樣,作為這次事件當事人的賀書淵,徹底隱身了,忙著議論程文奕這一舉動的人們,一時間,將賀書淵拋在了腦后。 已經從初一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得了府試案首的賀書淵,初時也是挺驚訝,府試畢竟不是縣試可以比的,整個淮安府,可是有六個縣,八百多名考生參加府試的! 倒不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只不過,古代這沒有標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