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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覺得有些泄氣。都已經猜到他關掉通訊器的目的,如今又何比非得從他口中得到答案呢?“那個,你要不要好好包扎一下,你看起來好像還在流血……”江雨抬眼瞧了瞧他傷口滲出的血跡,好心提醒道。項烽見走了這么一路,傷口竟然還沒有愈合,也心生疑竇。末世以來,特別是這幾個月來他受過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他還從來沒見過傷口愈合地這么慢的時候。想起那怪異喪尸黑色的指甲,項烽皺皺眉,說:“先進屋?!?/br>江雨連忙回道:“哦?!彼袅艘豢跉?,為自己逃過回答,成功轉移了話題點贊。項烽走在前,江雨走在后。沒走幾步,項烽又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江雨說:“留小黑獨自在外沒事?”江雨朝小黑在的那片田里望去,見剛剛催生出的一片花菜已經被小黑糟蹋了大半,木訥地搖搖頭,“沒事啊……”項烽點點頭,又朝小別墅里走去。江雨在后面沒有動,回答過后,他才想起剛剛他做了什么!剛才一下子見到項烽負傷在眼前,他竟然忘了當時的他正在干什么?!項烽站那么近,豈不是全看見了?江雨心頭一緊,正焦急找理由時,腦中閃過一道白光,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說過自己有異能,而且和植物有關。這不就是和植物嗎?正好,正好!呼,當時為了應付能在喪尸群里自由行走時撒的謊,這么久了,連他自己都差點忘了。江雨鎮定了些,想立馬趕上項烽去開小別墅的大門。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項烽先到達大門口時,沒有停下等他開門,自己竟然掏出了把鑰匙把門打開了!“快進來?!?/br>項烽站在門口看著江雨愣在原地,開口提醒道。江雨有些懵,遲疑地點點頭,跟著項烽走了進去,他自己竟然留了一把鑰匙!項烽徑直穿過小院,打開小別墅的門,走了進去,同時叫江雨跟上。江雨連連答應著,走進小別墅,心里才覺有些異樣,他怎么感覺自己現在是到別人家做客似的。說實話,雖然江雨活到了21,可末世前他社交非常少,時間不是花在打工上就是學校學習上。像對于這房子本不是他的,也不是項烽的,現在他占了后,項烽又持有小別墅鑰匙的情況,江雨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或者改拿出一個什么樣的態度來。到了屋里,項烽把那袋東西放下,看著江雨,指指袋子說:“這里面的東西都是索塵他們帶給你的?!?/br>江雨點點頭,心里有些驚喜,想跑過去打開看看都是些什么,可又想起項烽身上的傷,他止住了自己的腳,看著項烽說:“還是先把你傷口處理了再說吧。我記得這屋里有消毒紗布的,我去找找?!?/br>說完江雨就跑上樓找去了。項烽看著江雨跑上樓,轉頭望著這一切如舊的小別墅,他心里突然覺得很放松,這種感覺竟有點像是回到了家里。他在心里暗自苦笑著搖搖頭。這幾個月的掙扎已經讓他低頭認清了事實。他已經無力逃脫了,說什么離開讓自己清醒一點,可一遇上江雨的事,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擔憂,焦慮,氣憤等等在他身上早已淡化的情緒統統在遇到江雨后被激發了出來。回想起來,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兩認識也不過短短半載,且很多時候還根本沒有見面。要說他兩在一起度過的時間真的不多,可這幾個月來,項烽反反復復在腦海了回想自己和江雨見過的每一次,說的每一句,他又覺得他和江雨似乎認識了很久,經歷了很多。他微微嘆了口氣,也許從認識江雨的那個黑夜開始,自己就亂了吧。郊外墓地黑暗中,他暗自做的小表情;回市區車子里,他偷瞄自己的眼神;研究所里,他握住自己手的那一刻微微抽動的小拇指;樹林湖邊,他穿著自己外衣低頭聞嗅的小動作;樹林里,他揪著自己衣袖晃動的手;大王花里,他毅然放開自己手時的微笑;山腳下,他抱著自己在耳邊說的那句再見,還有謝謝……他全都知道也全都清晰記得。他本想逃,本想躲,可事情卻離他想象的差太遠,在小別墅里的那幾日他反倒是能更為克制,到了基地,遠離了江雨,警惕克制的情緒少了,這幾個月每次入睡夢境中他竟是更加放縱起來,每次夢境中他對著江雨所做的綺麗之事,看著他哭泣可憐的表情,都讓他迷醉到無法自拔。他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不知是什么時候,他已掉到了江雨這兩個字里,可笑地是一向敏銳的他竟沒有發現,而等他發現時,卻是早已是泥足深陷,根本脫不了身……就在項烽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時候,江雨拿著一小箱子的藥包下了樓。他抬頭一望,就見項烽已經脫掉了上衣,此刻正赤裸著上身坐在沙發上。項烽聽見聲,也轉過頭來看向他,江雨僵了一下,然后轉著眼珠子躲過了項烽的眼神,他怎么覺得此時項烽看過來的眼神燒的他皮膚有種火辣辣的疼?真是太奇怪了……躲開眼神后,江雨看向了那些傷口,原本沒脫掉衣服,看起來似乎還不是特別嚴重,可現在脫掉了,那些身上的傷口一道道以更加觸目驚心的原貌呈現在了江雨眼前,有好幾道皮rou都已經翻了過來,傷口撕裂地很開。江雨趕緊走過去,把東西遞給他,“你趕緊包扎一下吧。哦對了,我得先去給你弄盆水來先清洗一下?!?/br>說完江雨就連忙跑到廚房端出了一盆水放在客廳的桌上,還把浸濕的帕子擰起來遞給項烽。項烽本來是打算接過帕子自己清洗??蓜偡潘墒直奂ou想伸手去接時,突然想起什么又頓住了。他的表情嚴肅而平靜,看著江雨說:“我手受傷了,不大靈活,還是你幫我清理吧?!?/br>江雨眨了眨眼,毫不懷疑地“哦”了一聲,然后湊近些給項烽清理傷口。項烽的傷口多集中在胸腔腹部,江雨攆著濕帕的一端,半膝跪在地上,俯下身很是小心翼翼地擦著他腹部上的血跡,生怕一個用力把項烽的傷口扯得更深更開。項烽低頭盯著江雨的發頂和側臉,眼神如炬,這個角度,這個場景不由自主地讓他想起了夢中那讓人火熱的一幕。江雨擦地很認真,很專注,起初他并沒覺得尷尬或者其他什么情緒,可漸漸地,他在自己的視角范圍內發現項烽似乎正低著頭在死死盯著他,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自在。他不想抬頭去看,想著項烽也許只是在看他在清理傷口而已,是自己糊涂想多了,這時候鑰匙擦著擦著,無厘頭地抬頭去望一眼,對視上了豈不是更尷尬。江雨耐著性子擦一會兒,清理一遍帕子又擦。他盡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