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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議:“要不……你也喬裝一下賣身葬個親戚混進來?”陸離霄的手指改為揪住周子若的臉,冷聲道:“我親戚早就全部入土,藏誰?你么?”第80章第二天早上陸離霄才肯放周子若回去。晨間運動后陸離霄送周子若到房門口,將一張紅符塞入他的腰帶里,在周子若疑惑的反應下說道:“真言符。你若是想對誰套話,直接貼在對方身上即可。大概還可以用一陣子?!?/br>“這么給力?”周子若驚喜極了,“一張怎么夠???再拿個十張八張出來唄!”“你當這是銀票,要多少有多少?”陸離霄幫周子若整好衣服,順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又交給他一把斂在鞘中半截小臂那么長的短劍。周子若見這短劍小巧,劍鞘花紋有種低調的精致,甚是喜歡,握住劍柄抽出來一看,卻愣住了,“這、這是……”“不離?!标戨x霄清楚說道。周子若抬眼看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可是不離??!對陸離霄意義重大的不離!“我請匠人鑄上劍柄做成了短劍。這半截不離未對我認主,身為法寶的威力卻是不減,你放在靴子里,攜帶方便,平日可拿著防身?!标戨x霄從當機狀態的周子若手里取走不離,單膝跪下為他藏進靴子里,整理好,既不影響行動又看不出來,且取用方便。周子若快速重啟,“不、不離……”“對,不離?!标戨x霄道。今后世上有兩把不離……它們原本是一體……分別在他們兩人身上……陸離霄此舉下的意義,周子若越想心越火熱,感動與喜悅齊飛,簡直就要淚奔了。陸離霄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周子若打開條門縫小心翼翼觀察外面,確定沒有人,回頭小聲道:“那我走咯……”陸離霄用手肘撐住門板,俯首在他嘴上親了下,低柔的聲音落在他的唇邊:“多加小心?!?/br>“嗯!”周子若依依不舍的與陸離霄告了別,便匆匆往子衿的房間趕回。一夜未歸,不知道有沒有鬧大。來到子衿房外周子若正欲推門,忽然聽到里面琴音盤桓,似乎已經彈奏了許久。才辰時,這么早就有客人了?周子若很疑惑,接著就想到個可能,難不成……子衿昨晚……但不太可能呀,他來了這么久根本沒見過子衿接客,子衿是慕柳街上出了名的淸倌兒!周子若在門外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等到一曲結束,聽到門扇后傳出個溫潤的男音,透著難抑的喜悅:“如此改動過后聽上去確實更加清靈幽美了!辛苦子衿公子徹夜為顧某演示,顧某感激不盡!”原來是請子衿幫忙改編曲譜的。子衿于音律造詣頗高,潼陽城中有些愛樂人士時常會來與他分享新得的好曲子,有時也會自己做了曲請他幫忙鑒賞。但是……這個客人的聲音……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呢?……可又想不起來何時聽過。子衿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語氣:“顧公子言重了,只望這首曲子公子那位紅顏知己喜歡就好?!?/br>“呵……紅顏知己……不過我一廂情愿罷了。她喜愛音律,也精于各種樂器,所以我想若是送她一首美妙的琴譜,或許她會很開心……”“公子赤心一片,那位姑娘會記住的?!?/br>室內發出陣幾案挪動聲,想必是那位客人要走了。果然立刻就有腳步聲往門的方向靠近,周子若退到墻邊,低眉順目,房門打開,有片雪白的衣袂落入眼角余光中。“有勞子衿公子了,不必再送,快休息吧!”子衿并未推脫,淡淡說了告別的話,然后便看見了旁邊的周子若,“阿若?你何時回來的?”周子若道:“剛、剛才……”那白衣男子原本正要走了,忽然卻又朝周子若看了過來,周子若抬頭與他打了個照面。這男子豐神秀逸,玉樹臨風,屬于那種看一眼就絕對忘不了的。周子若確定自己沒見過他,但他看自己的眼神卻有點兒奇怪,再加上他方才覺得在哪里聽過他的聲音……“顧公子,您還不走么?”子衿提醒了聲,白衣男子笑笑,禮貌的告辭了。人影走遠后子衿便問周子若:“你昨晚去哪里了?”“小的昨晚太困乏走錯了房間,就在一間空房間里睡著了,醒來天都亮了,小的便立馬趕回來伺候公子!”周子若說出準備好的謊話,暗自慶幸昨夜子衿被那姓顧的客人麻煩了整晚,想必是沒空找他的。子衿不疑有他,返身回房:“打盆水為我稍作梳洗,我要補眠?!?/br>周子若利落的打了盆清水回來,取了毛巾浸濕,佯裝不經意的問:“公子,方才的客人是誰???”子衿整夜未睡,疲憊的回答他:“聽云mama說他是外地來潼陽城的商旅,昨晚首次來云瀾軒。他叫顧玨?!?/br>顧玨……周子若仔細搜索了記憶,沒聽過。子衿躺上床半刻就睡了,周子若幫他蓋好被子放下床帳,在床外等了會兒,確定他已經徹底睡熟了,便輕手輕腳離開了房間。鄭譽的尸體是樓中兩個姑娘首先發現的,其中有個嚇破了膽,這么多天了還病著,喃喃些神神鬼鬼不著邊際的胡話,想了解案情便唯有去找另外那個。本來周子若的計劃是等跟樓里的丫鬟小廝混熟了再間接打聽,但現在手里有陸離霄贈與那張真言符,便不必那么麻煩了。云瀾軒除去地位超然的清風樓外,另有八座小樓給姑娘小倌兒們居住,分別為梅蘭竹菊、風花雪月。子衿便住在蘭樓,灼華住花樓,發現鄭譽尸體那個名叫羽裳的姑娘,住在梅樓。周子若平日里很少需要去到蘭樓之外的地方,跟其他幾個樓中的人均不熟,低垂著頭生怕引人注意。羽裳姑娘容貌只能說還算秀氣,又沒有才藝加分,年紀也不小了,因此在云瀾軒中只是個很普通的姑娘,連貼身丫鬟都沒有,住在一樓,還是樓梯旁的屋子,一天到晚人來人往,甚是不清凈。姑娘們晝伏夜出,白日通常都在房中休息。周子若到了梅樓,瞅著走廊上無人,便輕輕敲響羽裳的房門。不過兩刻房門打開,羽裳站在門中好奇地看這個陌生的小廝,問道:“什么事?”周子若眼疾手快將真言符“啪”的貼在羽裳的肩上,羽裳的神情立馬變得愣怔,側開身將周子若讓進屋子,還鎖了門。周子若在桌邊坐下,羽裳像個忠誠的部下規規矩矩站在他身旁,周子若瞟了眼她肩上的真言符,記得陸離霄說這玩意兒是消耗品來著,便不敢耽擱急忙問道:“鄭譽和灼華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