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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這張符足以將之鎮壓在這扇門內了?!?/br>“那……有其他的妖魔鬼怪進來了?是盯上我們了么?”段鵬家空了這么多年,若是鬧鬼村子里恐怕早就傳開了,素村長也不敢讓他們住進來,所以只能是沖著他們來的。陸離霄道:“大概是?!?/br>“我感覺有點像水鬼!因為我聽到了水聲,就像落水的人身上的水滴落下來……”周子若緊緊攥住陸離霄肩上的衣料。陸離霄抬手順撫他的后背,“別怕,別離開我身邊就好?!?/br>第二日清晨,陸離霄帶著周子若去素村長家吃早飯。素村長為了招待客人去隔壁幾家討了幾枚雞蛋,又煮了大鍋米粥,冷陌見村中清貧此舉破費,便硬是讓素村長收了兩錠銀子做他們的食宿費。早餐桌上,沐祁君精心剝了一顆白瑩瑩的水煮蛋,殷勤的放進冷陌碗里,“陌,我給你剝好了!”冷陌不習慣被人照顧,便道:“我也給你剝一個吧?!?/br>“不用、不用!”沐祁君急忙阻止他,冷陌不明所以。周子若坐在陸離霄腿上邊享受送到嘴邊的蛋黃邊鄙視沐祁君,死肥雞當然吃不下雞蛋,因為他就是從一顆雞蛋里鉆出來的!陸離霄喂完了蛋黃又取了小半碗粥喂周子若,周子若吃粥間察覺有人在看自己,轉眼正好看見素瑾抱著碗低下頭。雖然只是剎那間的目光偶遇,但素瑾那雙眼睛中屬于少女的新奇卻是被周子若盡收眼底。周子若瞇了瞇眼,原來這小丫頭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對外界毫不在意,她面對別人時那無所謂的樣子,說不定很大程度都是裝的。素瑾之疾,難道是心病么?孤僻癥?飯后陸離霄與沐祁君、冷陌分了兩路去村子里打聽消息。稻禾村不大,地理位置偏僻,常年沒有外人經過。他們三人到來的消息昨天晚上便傳遍了村子,村人得知他們乃仙門弟子,又是敬又是畏,根本不敢與他們說話。陸離霄在村中轉了一個時辰,人倒是問了不少,卻并未打聽到有用的信息。期間還看見素村長帶著村中幾名年輕人幫孤寡老人們做體力活,其樂融融。日頭漸熱,陸離霄找了處樹蔭休息,這時聽到談笑聲由遠而近,原來是村中婦人剛剛洗完衣服,抱著衣盆邊聊天邊成群結隊的歸家。周子若見陸離霄盯著那些婦人,低聲叫道:“霄哥?”陸離霄幾步上前,詢問婦人們:“請問稻禾村附近有河流小溪么?”山野村婦從未見過陸離霄這般英俊挺拔的年輕男子,均有些局促,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回道:“從村子出去往西邊走有一條小河……”陸離霄道了謝,便往小河趕去。“霄哥,我們不在村子里打聽消息了么?”周子若奇怪的問。陸離霄道:“村子里便交給冷師弟他們吧?!?/br>“河邊又不住人,能查到什么?”陸離霄道:“你不是說昨晚那‘東西’像水鬼?”周子若“啊”了一聲,恍然大悟。不多時,陸離霄便找到了村外那條小河。說是“小河”不太正確,這條河比想象中要寬大許多,水流也稍顯湍急,想必村中那些婦人應當是在下游水勢平緩的地方浣衣才對。陸離霄沿著河邊走了幾步,取出腰間別著的短笛漱玉。笛音吹響,周子若謹慎的戒備四周,然而半刻過去除了“嘩嘩”水聲,并沒有其他動靜。“……不是水鬼么?”周子若小聲道。陸離霄收起漱玉,“也許是離開這條河了?!?/br>“有可能哦,它昨夜都出現在段鵬師叔家了?!敝茏尤酎c點頭。陸離霄卻是道:“不過就我所學,水鬼應該無法離開他們喪生的河流太遠。這條河距離稻禾村畢竟有段距離,除非……”“除非什么?”“除非,”陸離霄瞇了瞇眼,“那不是單純的水鬼?!?/br>周子若正想問句“什么意思”,耳朵里忽然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陸離霄身為仙門弟子,耳力并不比周子若差,兩人同時往河流上游方向看去,只見十多丈外河水中心的地方,正有個小小的身影在水中掙扎沉浮,被河水帶著往一塊大礁石上撞去!陸離霄撥開肩上的周子若,飛身而起,踏著河水逆流而上,精準的一把將那個身影抓出水中,飛落岸邊。周子若跑過去,這才發現這個落水的小孩子正是昨日第一個朝素瑾丟石頭那個。小屁孩兒被嚇慘了,哭個不停,死死拽著陸離霄的衣服不肯松手,任陸離霄平日里無所不能,但面對個除了一把鼻涕一把淚什么反應都做不出的小屁孩兒卻是完全沒了辦法,還好沒過多久,小屁孩兒的母親找過來了。婦人在下游浣衣,沒注意孩子偷跑到上游玩耍,急匆匆找來得知兒子差點被淹死,嚇得一張臉登時沒了血色,幾乎就要給陸離霄磕頭道謝。陸離霄推辭道:“舉手之勞而已,況且水流也不算太急,不會輕易出事?!?/br>婦人抱著兒子抹眼淚說:“大俠你有所不知,這條河只要一掉下去,就沒有命了!今日若不是你救了我家豆子,恐怕就……!”“哦?”陸離霄和周子若聽出了端倪,“這條河有何玄機么?”婦人說道:“起初這條河就是條普通的河,村子里以前也不是沒人掉進去過,但很少有人被淹死!直到、直到十年前……”婦人的聲音驀然變小了,“十年前,村長的夫人掉進去淹死了……從那之后,但凡掉進這條河里的人就沒一個能上來,大家都暗地里說……是村長夫人化作了水鬼,把掉進河里的人都拉了下去……”陸離霄道:“在下觀素村長忠厚仁善,想必他的夫人也是溫慧之人,怎會戕害落水村民呢?”婦人道:“我們起初也不信,直到前些年村中的年輕人阿宏過河時險些落水,他發瘋一樣跑回村子里說水底下有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要拉他下去……阿宏可是村里最老實的人了!從來不撒謊的!……這事大家只敢私下里說說,不敢告訴村長,畢竟村長待我們都不薄……村長夫人在世時的確是頂好一個人,但這人變成了鬼,誰知道會不會染了邪性呢……再加上瑾丫頭那事兒……”“素瑾姑娘?她身上發生過什么事么?”陸離霄問。聽到素瑾,周子若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素村長管理村子有方,與村中家家戶戶相處極好,很得村民愛戴,這話貌似在村人們心中憋了很久了,今日遇上個缺口,這婦人便一股腦說出來了。“瑾丫頭原先不是這個樣子的!三年前起,瑾丫頭臉上突然生出了那些印記,頭發也漸漸變白了,大家都在背地里猜測她們母女是中了邪呢!”“三年前……”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