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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起寒眼里看來,還不如江溫辭身上淡香的甜奶味能讓他想睡,睡香氣的主人。蕭起寒把藥和水端到床前的床頭柜,看著窩在被子里的青年,瞇眼敲敲桌子淡聲說道:“吃藥了?!表樖诌_被子,露出青年一頭溫順的黑色碎發。“不......嘛。我這不是好了嗎?”江溫辭側過臉,揉揉被子,悶聲對站在后背的金發男人說道。不忘抱緊剛成年的小毛球,小毛球快長成真正的小毛球,終于看得出它的原型,是只小兔子,一雙能有它一身子長的白耳朵,軟軟絨絨的毛蹭著江溫辭的手掌。“不行?!笔捚鸷┫律?,緊貼在他耳邊說道:“不肯主動吃藥的話,我就讓機器人來用導管灌你了?!?/br>烈陽高懸,江溫辭窩在娛樂設施應有盡有的家里,開著冷氣喝冷飲,不生病才怪。“......”江溫辭轉過身,抬頭憤憤地注視著蕭起寒,那張極其惹人嫉妒的五官。他把小毛球放回被窩,腦袋不禁有點昏,半靠在床邊說道:“吃吧......不過要親親才能吃?!彼钢缸约旱哪橆a,撇嘴說道。蕭起寒清藍色的眼睛倒映出自家戀人,江溫辭說完這句話,唇上似乎帶著得意的笑容。殊不知到底最后會是誰占誰的便宜。“好呀?!?/br>蕭起寒一頭柔順金發在陽光之下像是甜甜的奶白色,搞得他說出的話似乎也有著甜膩的奶香,勾人得很,特別是對于江溫辭這種人。他湊近黑發青年面前,挑眉伸手扳住對方下巴。上鉤啦。江溫辭在心里暗笑,心猜到流氓肯定不會只罷于親臉,會親親嘴,或做別的事。這樣自己就能用這個為理由,鬧起來。他的唇被另個人給猝不及防地撬開。蕭起寒趁其不備,舌頭滑進對方口唇,等吻到江溫辭滿臉通紅才松開嘴,隨即扮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地看著他。“蕭起寒......”江溫辭臉上因生氣而漲出點紅暈,其實更多的是因為害羞。他一手拉過被子,重新把自己裝回窩里,干脆利落地說出在肚里兜了很多圈的話,道:“你不遵守規矩,不吃了?!?/br>同為影帝蕭起寒也早有預料,早猜到江溫辭會拿這個當借口。他假裝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無辜地說道:“怎么不吃呢?我親你嘴巴,用的力氣不知等于親多少次臉。我還不叫你多吃點藥,白占便宜還生氣,唉——”他低啞溫柔的聲線裝起無辜來特別像樣,尾音還拖得老長,但同時看起來也非常欠揍。江溫辭差點沒一口氣哽在喉嚨。調.戲不成反被捉弄。“算了,可憐下你吧?!苯瓬剞o看在蕭起寒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想再去調.戲他,轉過身看著他說道:“就吃一點?!狈凑舱{.戲不過......蕭起寒捏捏對方軟乎乎的臉頰,最后在他臉上啄一口,調笑道:“溫辭真乖?!?/br>江溫辭被親得臉頰發紅,他舔舔唇,頹然地靠在床邊,嘆口氣說道:“我能不乖嗎,你要什么給你什么?!彼皇捚鸷畬欀?,漸漸寵慣,理所當然地把蕭起寒當作這輩子最可靠的墻。便也從當年那個整天為人設身處地找想的人,變成會任性、有小脾氣的大貓。“你錯了,你這是享受,我才是干活的那方?!笔捚鸷櫭?,假裝委屈。邊把藥端到他手里,正想著要去喂他,結果被對方揚揚手拒絕。事實是這樣沒錯,蕭起寒在床上把江溫辭伺候得可舒服了。江溫辭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端著藥碗,皺著鼻子不愿去聞那難聞的中藥味,邊繼續跟蕭起寒斗嘴說道:“哪有哪有家伙愿意自己去干活,除非是傻子?!彼麚P起頭,頗有得意地看著金發男人。蕭起寒笑而不語。“你不是也說了‘你要什么給你什么’這句話嘛。哪有人愿意白白給人睡,特別是被我這種人睡,除非是......”蕭起寒故意沒把從江溫辭嘴里吐出的最后兩字說出,他抿唇淡笑。“呸!那是因為我愛你!”蕭起寒繞來繞去,終于等去他期待已久的那句話。他輕笑著親下江溫辭臉頰,和聲說道:“就知道我愛你,不吵你啦??旌人幇??!?/br>未來的碗里裝有保溫裝置,并不容易那么涼。江溫辭捧在手里溫度沒散去,甚至還有點guntang。他蹙起眉心,把碗遞給蕭起寒,撐著臉頰說道:“還是你喂我吧,碗燙,捧著累?!?/br>真是只被寵壞的小家伙。蕭起寒接過碗,無奈又自豪地想道。“來,——張嘴?!?/br>黑濃苦酸的中藥并沒有多好喝,遠遠就聞到那股令人食欲遞減的氣味。就連原本和江溫辭睡在床上的小毛球,看見中藥的靠近,也咕嚕咕嚕地滾開。如果身邊的對象不是蕭起寒,他怎么都不會喝的。“嘰嘰啾啾!”江溫辭被濃苦的中藥嗆得不輕,要蕭起寒拍背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憋紅著一張苦臉,勉強從男人背后看見小毛球,他指著小毛球說:“它說別給我喝藥了,它心疼?!?/br>江溫辭一跟蕭起寒在一起,撒嬌撒慣了,智商就直線下降,好像也只會撒嬌跟睡覺這兩碼事。“嘰嘰?”小毛球和往常一樣,對蕭起寒黏得很,對江溫辭反而像是在對猛虎惡狼。小毛球怒氣沖沖地瞪著亂說自己的江溫辭。蕭起寒揉揉江溫辭腦袋,一眼看透了他不想喝藥的心思,揉著對方腦袋說道:“喝吧,還差點,喝完就沒事了?!?/br>黑咕隆咚的中藥,面對自家戀人,江溫辭還是妥協了,捏著鼻子一口氣把中藥喝精光。江溫辭把喝得干干凈凈的碗,端到蕭起寒手里,抬起頭眼巴巴地說道:“喝完啦?!?/br>蕭起寒滿意地點點頭,他接過碗,正想拉好窗簾走出去。“哎?”故作對蕭起寒不在乎的江溫辭,看見他要走,一下不禁混亂起來。他抬起身,趕忙爬出暖烘烘的被窩,扯扯男人的衣角說道:“別走別走,你還沒夸我呢?!?/br>蕭起寒挑唇,回過頭:“哦?”還挺傲嬌的,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眼巴巴求我的模樣。蕭起寒打量著在床上躺一天、終于站起貴身的江溫辭。他身穿淺藍的睡衣,前幾天剛把長發剪掉,只留一頭及耳的黑發,白凈細膩的頸脖一覽無余,隱約能看見某人種下的小草莓。他要踮起光著的腳才能到蕭起寒下巴,抬高的褲腳帶出白皙的腳踝。一雙輪廓好看極的眼睛,黑亮亮的像動物幼崽,蕭起寒打量他的同時,他也禁不住打量起對方。“你看,誰家的小兔子那么可愛啊?!笔捚鸷p輕摟住他,細細地嗅對方頸脖,感受他身上好聞的甜淡奶味。蕭起寒貼著他脖子的呼吸,像是把小扇子在撩人。此時江溫辭并沒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