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還有個等著吃飯的總經理傅旭陽??!就算是被害人也有人權,不能這樣餓著別人的。匆匆道別後,熊予諾連忙趕回家,一開門發現闔眼的傅旭陽倚著墻面,一動也不動的坐在房間角落,連忙沖到人身邊抓住對方肩膀搖晃:「傅旭陽先生,你不要死??!」「……」傅旭陽眉頭擰了擰,閉著眼睛緩緩張開,語出犀利,「你這白癡,我都被你綁著不能動彈了,你居然連我睡覺都要吵……」「對不起……」本來以為傅旭陽奄奄一息,沒想到只是在睡個覺而已,大驚小怪的熊予諾感到抱歉,問道:「你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不用,你扶我,我要側躺睡覺?!?/br>熊予諾用雙手扶好傅旭陽,調整了一個舒適安穩的位置,讓他可以面墻側躺下來,卻無意間瞥到被麻繩束勒住的手腕上明顯的紅痕,仔細瞧還可以發現都破皮了。一定很痛吧。明明不是自己綁上去的,熊予諾卻懷著歉意,臉上有些心疼的神色。長時間采坐姿,背部靠在硬梆梆的墻上,不能走動、不能舒展筋骨,傅旭陽屁股都坐疼了,縱使手腕腳踝上緊綁的繩子沒有解開,側躺下來的還是覺得舒服些,很快的又閉眼歇息。熊予諾晚餐又泡了一碗泡面解決,邊吃邊想的明天要去采買哪些物品,列下清單,堂堂的總經理應該是無法接受三餐泡面果腹的生活,估計要去買些米,煮些香噴噴的白米飯,下午喂他吃面的時候,他喜歡吃rou,如果有看到便宜的雞rou也買一些好了,最近想嘗試新的雞rou料理,蔬菜、雞蛋也需要……熊予諾專心的條列式記下,完全不知道自己如此行為可謂過度關心。此時,手機響了,當然不是傅旭陽的,因為傅旭陽的手機電池已經被熊予諾拔起來了。「喂?」接起電話,熊予諾知道傅旭陽在休息,音量放低。「喂?小熊啊,我阿母啦?!闺娫捘穷^的聲音熟悉溫暖,正是熊予諾的母親。「阿母!」許久沒接聽到父母電話的熊予諾相當開心,一瞬間拉高音量,瞥見傅旭陽移動了一下,講話才變小聲,「你跟阿爸過的好不好?」「都過得很好?!孤牭叫膼鄣膶氊悆鹤雨P懷,熊母反問道:「你呢?工作如何?女朋友交了嗎?」「呃……」熊予諾語塞了一會兒,想想還是告訴母親實情,但是部分美化過的事實,「我換工作了啦,女朋友喔……緣分還沒到啦?!?/br>「怎麼又換工作?你啊,要吃苦耐勞一點,好好做、努力做,長久下來老板就會看見你啦?!剐苣刚Z重心長的叮嚀,面對自家兒子老是換工作實在擔心。「還有啊,你齁,再沒交女朋友的話,找一天來鄉下,我叫你阿爸給你介紹,村里的姑娘有幾個都很漂亮捏,屁股大,應該很會生喔!」熊母熱情的向熊予諾說道。「好啦,阿母你不用擔心啦?!剐苡柚Z有些哭笑不得,他的雙親五六十幾了,總是會催促著熊予諾找個好姑娘締結姻緣,過個幾年最好生幾個白白胖胖的娃兒,好讓他們老人家可以含飴弄孫。「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不知道?」熊母叨念講了幾句,出於關心的要遠在他鄉的兒子照顧好他自己。「沒問題啦,阿母你跟阿爸也是喔!我明天會匯錢過去給你們?!剐苡柚Z自從出社會找到工作後,固定每個月都會匯個一萬塊的錢給兩老,可是時常更換工作的他,收入變的起伏不定,匯款也更改成五千到一萬塊不等,心疼兒子的熊父熊母老是叫他別再匯錢過來,老家里面又不缺錢,偏偏熊予諾覺得自己已經在遠鄉工作,平常無法陪伴在父母身邊,這點孝道還不盡那豈不枉為人?就算手頭緊照舊堅持匯錢。與熊母閒聊兩句過後,熊予諾說著掰掰掛了電話,由盤腿坐轉而整個人放松的向後倒下,轉過頭望向窗外,本該明月如晝、一天星斗的夜空,如今陰暗的云朵遮蔽了月色的皎潔,星子稀疏黯淡,殘光隱去,只馀一片無暇的墨色,一如熊予諾幽深卻什麼也映照不出的空洞瞳眸。再看看眼前這個背對自己的男人,論身高、外表、工作、薪水樣樣都比自己強,不忍讓熊予諾妒羨神情溢於言表,可後來想想,這男人沒來由的就被誤綁了,跟自己被人當替死鬼一樣可憐,不禁同情起對方來了。熊予諾起身,打開柜子拿出藥膏,跪坐在被對自己的傅旭陽身旁,伸長脖子看看傅旭陽,確定他還是閉著眼睛在睡覺,吐了一口氣,雙手竟然鬼使神差的幫對方解開手腕上的粗制繩子。「傅旭陽先生,真是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朋友會綁架你,若是我早點知道一定會竭力阻止,可惜我就是這麼傻呆又天真的人吧,才會不明所以的被卷這場綁架案,還被人利用來背黑鍋?!剐苡柚Z聲音細微,夜闌人靜所以依舊清楚,像是在跟傅旭陽講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打開小藥罐,挖出藥膏,用指腹溫柔的在傅旭陽手腕上涂抹,細心的把磨破的地方都涂過一次,光用看的就彷佛能感覺到疼痛,即便如此這男人還是熬了一天,熊予諾當下只有滿腔的歉意與憐憫。「我啊,從小在鄉下長大,畢業後才到都市來過生活,父母親對我都很好,我一直想著可以衣錦還鄉的讓他們替我感到驕傲,可是現在……」熊予諾低頭,聲音嗚噎又極力壓抑,聽起來竟有種無言的酸楚。「其實,我希望你逃走,也希望你不要逃走?!拱氪寡垌?,食指沿著傅旭陽紅腫的手腕蜿蜒的來到掌心,微熱的溫度傳遞而來,讓他有些依戀。熊予諾一直處於雙面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希望放走傅旭陽,一個無辜的人莫名被綁備受禁錮,吃飯如廁基本生理需求都得先經過別人同意,縱使曾經高傲驕矜,如今也只不過是一只折翼的雄鷹罷了;一方面又不希望放走傅旭陽,自己染上污點無所謂,可是想到父母沒人照顧,還因他而感到羞恥、遭人嘲諷的話,他可能真的會想在監獄里自裁了斷。「傅旭陽先生,如果你現在醒著,請逃跑,好嗎?」揍他一拳也好,奪門而出也好,現在的熊予諾打算逆來順受,豪不反抗,可在他眼前的傅旭陽寂然不動,平穩的吸吐氣息,貌似睡的安穩。靜默許久,恍如空氣都為之凝結,熊予諾重新拾起麻繩,小心翼翼的重新綁回傅旭陽的雙手手腕上,卻刻意綁的松一些。「傅旭陽先生,對不起,請原諒我的自私?!瓜袷遣乇M萬般無奈的聲音,一顆晶瑩淚滴墜落於傅旭陽的掌心。熊予諾鋪好地鋪,把自己棉被分了一半給傅旭陽,關燈然後背對背的靠著,閉上眼睛,睡了。至始至終都沒有入眠卻雙眸未開的男人緩緩睜眼,連同手機的通話以及熊予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