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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的背上已經血rou模糊,腫的老高,青青紫紫的好不恐怖,即使見過比這更嚴重的傷口,Ron卻還是“嘶”了一聲,心疼的情緒一下子占據了主導,當即開始為他清理傷口,而章孟就在一邊小心翼翼的交代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起因和后面處理的情況。然而,說著說著卻發現岳尋的眼睛已經閉上,看樣子已經陷入了沉睡,Ron清理好傷口又輕輕地包扎之后,看到這樣的情況,眉頭也緊緊簇起,一結束手頭的工作就直接拉著章孟到了離得最遠的陽臺上,有些不耐的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老大的身體最近怎么了?這點傷平時怎么可能暈過去?”第17章十七章Ron這句話一問完,果然,章孟的臉上就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對面的人。“你信不過我?”Ron當即表情一遍,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從嘴角中吐出了這句話。眼里被壓抑著的火焰不停的閃爍著,估計若只要章孟說一個“是”字,他就能立即上前燒死他。不過還好,章孟下一秒就立即給出了答案:“不?!辩H鏘有力,可以說是給了一個完全肯定的回答。而他之所以能這么肯定,是來源于絕對的信任,不管是對Ron,還是岳尋,他們三個人從小就被柳爺挑中,他和Ron可以說就是作為岳尋的左膀右臂而被培養著,所以,絕對的忠誠,是他們從小到大一直都時時刻刻記在心里的信條。而彼此間的情感與信任,更是是經歷了無數次生死培養出來的。他名叫章孟,而Ron的中文名字,則就是“焦離。焦不離孟,孟不離焦。他們之間的情感,是絕不容其他人置喙的。想了想,章孟這才開口繼續說道:“其實我之所以一直沒和你說,是因為我以為老大只要找到人,就應該會好起來的?!?/br>“什么意思?”Ron聽到這話,心中一顫,但終于還是開口問道。“三個月前,”章孟想著,才慢慢開始說道:“在老大聽聞柳爺去世之后就病了一場,但當時他嚴令我們不準打擾你,就獨自在療養院呆了兩個星期,回來后,就開始瘋狂的工作,加快洗白產業,我們對他的狀態都很擔心,可是大家都以為是因為柳爺去世月主受不了刺激才會如此,但是,當時,我總覺得不是?!?/br>章孟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以我對老大的了解,雖然不至于對柳爺沒有感情,可是,卻不會說因為一個早已在心里設想應該會發生的事實而如此行事,果然,在有一天半夜兩點的時候,老大突然讓我來這里找人?!?/br>“柳星落?!盧on慢慢點起一支煙,然后有些艱難的說出了這個名字。“對,就是他,”章孟點了點頭,也從口袋里掏出煙,直接按著Ron的煙頭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又繼續說道:“后來我才終于漸漸了解了一些事情,比如說,柳星落其實是柳爺的兒子,而且,還是老大為什么夜夜難以安眠的緣由?!?/br>話說到這,該說的也就都差不多說完了,章孟悶著頭又抽了一會,才一邊彈了彈未燒完的煙,一邊說道:“所以,老大自從有了心病過后身體和精神狀態就一直不算很好?!?/br>“那么你呢,你是什么意思?”良久,當燃著的香煙燒到手上的時候,Ron才終于抬起沉思的頭,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問道。“我覺得,只要讓老大開心就成了?!闭旅贤蝗黄鹕?,站了起來,然后推開窗,又帶著暗示意味的說道:“夫人不喜歡屋子里有煙味?!?/br>Ron一愣,神情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隨即卻又浮現出了一絲不甘,順著窗口將煙頭扔了出去,小小的火星劃過暗沉沉的夜,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他才又接著說道:“反正,我現在是不會認的?!?/br>然后大踏步的離開了。第18章十八章岳尋睡得并不安穩,迷迷糊糊中,還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那天,是他覺得人生中最為恐怖的一天,甚至比自己一個人被扔在荒島中訓練還要恐怖的日子。血,無窮無盡的鮮血,從懷中抱著的人的胸口流出,散開,暈染了整個身體,浸透了一片土地。可是,躺在那里的,本該是他的。然而,就是這么一個讓他覺得倍感無奈,整天追著他說喜歡他的孩子,那個不能忍受一點疼痛的孩子,卻在那一瞬間有勇氣為他擋了子彈。他抱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十八歲長到二十八歲的青年不知所措,嘶吼著:“不,不要死,堅持,堅持住,章孟,醫生,快叫醫生……”而他竟然還在懷中淺笑,如同一開始的時候喚他:“月哥,好疼啊,不過,不過,我……”喃喃聲終于慢慢化作風聲飄散在空氣中,他盡力把耳朵靠在青年的嘴邊,卻還是錯失了那最后的低語。不過,是什么呢……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呢……你說啊,我保證,以后全都答應。可是就是聽不見了……岳尋一下子睜開眼來,刺眼的光芒透過玻璃照射在房間中,他緩緩坐起身來,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鬢角,到底是什么呢,總是,總是想不起來。然而現在明顯不是回想這些事情的好時機。一直在他房門外走來走去的柳星落一見他終于醒了,立即就走進了屋里,美其名曰是為了找害他失眠的罪魁禍首算賬,而至于為什么還要等岳尋醒來才進去,他是堅決不會承認他是擔心岳尋的身體的。于是,當岳尋抬起沉思著的面龐時,就看到前面遮擋了一大塊陰影。柳星落正叉著腰一臉指責的看著自己,讓他感覺更加頭痛了。熊孩子什么的,其實養起來還是很麻煩的。然而轉念一想,誰讓自己就喜歡上這個熊孩子了呢?而且,只要他還在自己身邊,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嗎?他淺笑著放下揉著額頭的手,一下子就伸手把叉著腰生氣的某人揉在了懷中。然后對著明顯已經愣了的柳星落的耳旁輕輕的哈氣說道:“怎么了,說,是誰惹你生氣了?”柳星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那么容易臉紅的人,但是在碰到岳尋之后,臉紅的次數卻直線上升,感覺到耳邊還不斷哈出的熱氣,還有被迫貼著的人的灼熱的胸膛,卻無一不在把他的溫度不斷的調高,然后匯聚在臉上,就彌漫著抹不開的紅暈。喚醒他的,是耳邊濡濕的感覺。不知道何時,岳尋看著他紅著臉可人的模樣,終于忍不住用嘴唇輕輕含住了近在眼前的耳垂,輕微的含舔著。而柳星落感覺到的,自然就是某人造成的。他終于一下子反應過來,“騰”的一下就猛推了岳尋一下,然后呼啦一聲就站了起來,邁起步子就要走。不過,他剛剛轉身抬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