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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只會給他錢,偶爾見到他,您就只會罵他?!?/br> 鐘勵已經僵住了,臉上再也沒有了那種運籌帷幄的笑容。 孟真:“我和他提分手,嚴廷君對我說,他小時候崇拜的大哥,還有一直照顧他的謝叔,都在黎城了,我也不要他了,還有其拉,他從小養著的一條狗,死了,他認為全世界都拋棄他了。我很納悶,您和叔叔都健在??!為什么他不能從家庭里得到失戀的安慰與溫暖呢?” 鐘勵:“……” “我會按照您說的,去勸勸他。但我真的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我很可能再傷害他一次。其實您可以有其他的辦法讓他振作的,比如,為他過一次生日,給他做一頓熱飯,讓他知道,他也是有mama的孩子。就算失戀了,女朋友不要他了,mama還是深愛著他的,您說對嗎?” 鐘勵的眼神逐漸黯淡下來,她右手抵著額角,不再是那位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更像一個普通的、為子女cao心的中年婦女。她有些疲憊地說:“孟小姐,謝謝你對我說這些。我承認,這些年,我的確忽略了阿君?!?/br> 孟真點點頭,站起身準備去執行任務了。 鐘勵又叫住她:“你知道我為什么執意要賣掉黎城的老宅嗎?” 孟真站住腳,搖頭。 鐘勵抬頭望向孟真:“老宅放著一定是保值的,而且會越來越值錢,那樣子的房子,以后根本不會再被批準修建。當年,我花幾十萬就能把老宅所有的產權收回手里,但是我不愿意,我一定要賣掉它?!?/br> 孟真準備聽鐘勵的解釋。 鐘勵笑笑:“因為阿君是一個習慣活在回憶里的人,相信你也發現了,他非常非常念舊,不喜歡往前看。而我,是一個只喜歡往前看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回憶過去。老宅不賣,他一放寒暑假就往黎城跑,大學畢業搞不好都要跑那邊去定居,所以我必須要狠下心,切斷他的回憶?!?/br> 孟真問:“您就不怕傷害他嗎?明明勸一下就能勸住的?!?/br> “你和他分手時,不怕傷害他嗎?我和你有什么兩樣?”鐘勵哈哈哈地笑了,笑了一陣子后,說,“孟小姐,告訴你一個秘密,連阿君都不知道的、這世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秘密?!?/br> 孟真有點好奇:“您說?!?/br> “我改過名?!?/br> 孟真:“?” “原來,我名字里的li是美麗的麗,嫁給阿君爸爸那一年,我執意改了名,改成了勵志的勵?!?/br> 鐘勵緩緩地說著,像是在回憶往事,“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人生目標就已經確立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去追尋我想要的東西。父母不行,丈夫不行,孩子也不行?!?/br> 孟真心想:這可真夠狠心的。 “不過,阿君出生的時候,看著他的小臉蛋,和我那么像,我還是很感動的。那時候我就想,阿君啊,再給mama一點時間,mama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br> “他念小學的時候,我回黎城,阿君就粘著我,和我特別親。我告訴他,你再等等mama,等mama在錢塘站穩腳跟,就把你接過去,和爸爸mama在一起。阿君就哭,抱著我的腿不讓我走?!?/br> “等到我終于可以實現諾言的那一天,我才發現,我的阿君已經長大了,他再也不會纏著我哭著鬧著要買糖了,他只會把房門一關,我都不知道他在里頭干什么?!?/br> “他的生日,是1989年五月七號,下午3點26分。我疼了一天一夜,順產生下的阿君,出生時,他只有5斤7兩,小貓那么大?!?/br> 鐘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望著孟真的眼神已經變得很柔,“這世上是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的。孟小姐,我很愛阿君,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再次感謝你告訴我這些。你真的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因為阿君,我都想請你到我公司法務部工作,給你一個更大的平臺,我真的非常非常欣賞你?!?/br> 孟真心里五味雜陳,與鐘勵告辭后,快步離開了餐廳。 ☆、第八十四章、為了自由 5月23日, 周六第一更。 —— 從餐廳走去那個宴會廳, 路并不遠。 坐自動扶梯下樓,到大堂后轉一個彎,進到會議室區域。因為是春節期間,又是晚上,沒有公司舉辦會議,也沒有其他家宴, 會議室大部分空間都暗著燈。 唯一有光的就是那個舉辦生日宴的宴會廳, 有服務生在外面等候著, 厚重的大門敞開,能聽見里面的音樂聲和主持人拿著麥克風說話的聲音。 孟真心里對裴若怡感到抱歉, 她的出現, 不知會不會讓這位千金大小姐留下心理陰影。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是得了尚方寶劍的。 孟真明白鐘勵的意思,解鈴還須系鈴人。鐘勵讓她做的事其實并不算違背她的意愿,孟真愿意去勸一勸嚴廷君,只是不知道結果是會變好,還是會變得更糟。 她挺直腰背走進宴會廳,舞臺上在做小游戲, 舞臺下的賓客們有些在喝酒聊天,有些在取餐食,有些則湊在一起拍照,大多數都是年輕人,身著華服, 妝容得體,女生們一個賽一個得時尚靚麗。 這是孟真從未體驗過的場合。 嚴廷君依舊站在窗邊,孟真終于看到了他的正面,他頭發剪短了,板著一張臉,遺世獨立般地站在那兒,渾身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裴若怡又走去他身邊了,兩只手背在身后,彎腰俏皮地看他:“嚴廷君,你怎么不去玩游戲呀?” 嚴廷君扭開頭,一句話都不想講。 又有幾個公子哥兒去他身邊,有人問:“過幾天我要去澳大利亞,出海釣魚,阿君你要不要一起去?” 嚴廷君冷冷出聲:“不去?!?/br> “這里太冷了,待著多無聊啊,若怡,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想去北海道滑雪?!迸崛翕鶈柲抢淇岬哪腥?,“嚴廷君,你要不要一起去北海道呀?” 另一人:“北海道有什么好玩兒的,要不去瑞士滑雪?” 裴若怡:“我就想去北海道!” 嚴廷君只覺得吵,轉了下頭,突然之間,他整個人都繃直了,視線望向的地方,俏生生站著一個人,正在看他。 是做夢嗎?嚴廷君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閉了閉眼睛,又睜開,的確是孟真站在那里。 裴若怡發現了他的異常,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也看到了孟真。 一瞬間怒意上涌,今天她可是主角!那個女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是故意來砸場子的嗎? 一個公子哥兒問:“那是誰?” 邊上人說:“不知道,不認識?!?/br> “還挺漂亮的,是誰的妞兒遲到了嗎?” 裴若怡臉色早已變得很難看,再看嚴廷君,他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