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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肯放,欺身而上,居高臨下地看她:“你心里,是不是從沒有忘記過他?” “你別亂說!你放手!”胳膊都快被他擰斷了,孟真掙扎。 “孟真,你是冷血動物嗎?”嚴廷君扣緊她的手臂,幾乎是咬牙切齒。 簡梁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是看到嚴廷君抓住了孟真,立刻就開門下車,大步走了過來。 他強硬地掰開嚴廷君的手,一把推開他:“說話就說話,動什么手?” 嚴廷君看看他,又看看孟真,對著簡梁說:“我和孟真的事兒,我們自己會解決!我和她還沒分手呢!不用你來管閑事!” 簡梁站在孟真面前,擋住她,冷冷地說:“我沒管閑事,你別欺負孟真娘家沒人。我是她哥,她的事就是我的事?!?/br> “娘家沒人?”嚴廷君嗤笑一聲,“簡先生,請你不要這么虛偽,一口一個‘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把孟真當meimei!” 孟真大叫:“嚴廷君你閉嘴!” “我閉嘴?!”嚴廷君已經氣得發瘋了,拋棄了優雅矜持,就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指著他們道,“我早就受夠你們兩個了!從初中開始,到高中,到大學!到現在你畢業工作,他一直陰魂不散!孟真我告訴你,這世上只要是個正常的男的,都不會接受老婆身邊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什么哥哥meimei,藍顏知己,都是假的!你自己問簡梁,你問他為什么要到申市來開公司?如果不是因為你,老子跟你姓!” 孟真:“……” 她懵掉了,一顆心七上八下。 簡梁伸出雙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嚴廷君,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你已經失去理智了?!?/br> 嚴廷君仰天大笑,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失去理智?是說我在發瘋嗎?你陪我女朋友過生日,我像個傻子似的在這里站了三個多小時,你還想要我多冷靜?!” 小區保安亭里的保安大叔走了出來,向著他們張望,靜觀事態發展。 兩男一女,拉拉扯扯,地上還有玫瑰花,怎么看都是一出狗血大戲。 簡梁深深地看了嚴廷君一眼,心平氣和地說:“嚴廷君,我向你道歉,是我做得不妥。但今天是孟真生日,請你到此為止。你們可以再約個時間,坐下來好好把話說清楚,我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但是現在,你最好還是先離開,冷靜一下?!?/br> 說完,他又對身后的孟真示意:“孟真,你先回去?!?/br> 孟真心力交瘁,轉身就走。 嚴廷君瞪大眼睛,見孟真要走,直接追了上去。簡梁自然是攔著他,嚴廷君看到他就來氣,一把揪住簡梁的上衣衣領,簡梁還沒回過神來,嚴廷君已經重重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 “你有什么資格叫我離開!你以為你是誰???!”他紅了眼睛,怒吼著,又往簡梁頭上、身上砸了兩、三拳。 拳拳到rou,像是搏命。 保安大叔跑過來大叫:“別打架!別打架!再打架我報警啦!” 簡梁沒還手,不是打不過,而是覺得這種當街打架的行為實在太不體面。嚴廷君不懂事,他還能不懂事嗎? 他只能抬手抵擋,連連后退。 孟真嚇壞了,撲上來拉嚴廷君:“嚴廷君你住手!住手!住手??!” 嚴廷君已經昏了頭,一把推開了孟真。 那力道,孟真哪里擋得住,一下子就被他推得摔到了地上。 “孟真!”簡梁急壞了,也不顧嚴廷君的拳頭了,沖到她身邊蹲下看她。 保安大叔拉住了嚴廷君,大吼:“別打啦!你這小伙子怎么回事?!” 嚴廷君終于停了下來,松開保安的手,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的衣衫已經有些凌亂,看著簡梁把孟真小心翼翼地扶起來,看到孟真裸/露的右腿上擦破皮出了血,看到簡梁怒視他的眼神,他突然就笑了,笑得無比凄涼。 “我是來給你過生日的,孟真,道歉的話,我在腦子里過了三百遍了?!眹劳⒕呛堑匦χ?,身子都在晃,“對不起,我沒想要弄傷你,是我的錯,我太沖動了?!?/br> “嚴廷君!”孟真并沒有大礙,也不覺得哪里痛,只感到身心俱疲,“請你成熟一點吧!這不是拍電視,你不需要用這種行為來證明你在乎我,這只會讓我覺得你像個不講理的孩子!我們真的沒必要搞成這樣的,好聚好散不好嗎?我說過很多遍了,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但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們沒辦法再走下去了!與你戀愛四年,我非常開心。但是現在,請你離開吧,好嗎?” 嚴廷君怔楞地看了她一會兒,終于點點頭,整了整衣服,轉過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的褲子口袋里,藏著兩枚小小的鉑金對戒,那是送給孟真的生日禮物。嚴廷君曾經幻想過孟真接受他道歉后的場景,他會為她戴上戒指,再讓她幫他也戴上,然后他們接吻,他接她回家。 那將是多么完美的一幕。 終于結束了。 保安大叔擔心地問簡梁:“大兄弟,你沒事吧?” 簡梁搖搖頭:“沒事,謝謝您?!?/br> 保安大叔回到了崗亭,嚴廷君也走了,孟真所有的防御瞬間土崩瓦解,腳一軟,人就坐在了地上,把臉埋在膝蓋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簡梁低頭看她,干脆坐在了她身邊,盤著腿,揉揉她的頭發,無聲地安慰著。 “我沒事,我沒事,我沒事……”孟真一直沒把臉抬起來,“你不要被我的樣子騙了,我只是愛哭,但我真的沒事,我沒事……” 也不知道是在說給簡梁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幾分鐘后,孟真單薄的身體終于停止了抖動,她抬起頭來,淚眼迷蒙地看向簡梁。 他好狼狽啊,頭發亂了,左臉腫了,還出了鼻血,臉上青青紫紫一片,但依舊那么溫柔地看著她。 “對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笨粗喠簰觳实哪?,孟真忍不住又哭了,“嚴廷君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和人打架?!?/br> 簡梁居然笑了:“那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我了?!?/br> 孟真一點也沒覺得好笑,從包里找出紙巾遞給他,看著簡梁擦去鼻血,紙巾上的殷紅色讓她更加愧疚,還很心疼。 “疼嗎?”她問。 簡梁笑著搖頭:“不疼,你別哭,我沒事?!?/br> 孟真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嚴廷君下手沒輕沒重的,怎么可能不疼?她說:“你別聽嚴廷君胡說八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的,有時候說話會不計后果,比較傷人?!?/br> 簡梁問:“他平時對你說話也是這么隨心所欲的嗎?” 孟真搖搖頭。 “我不怪他,倒是覺得挺抱歉的,剛才我是不是不該下車?”簡梁有一絲后悔,將心比心,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