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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并未注意,他心想,難怪此刻沈庭繼面色如此難看,換作是他,他大抵也是輕松不起來。 這樣的一個人物,若是再年長些,比著沈庭繼也不差哪里。 嘖嘖,如此一想,他對著沈庭繼就連落井下石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了。 瞧那少年的眼神,一直黏在屋里縮成烏龜的李錦瑟身上,眼里透著希冀,一臉癡相,就跟個傻子似的。 他正想著,嚴淺淺已經朝那少年走了過去,上前福了一福,一臉嬌羞的摸了摸垂在胸前的發髻,語氣也是他從不曾聽過的溫柔。 “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如今可是在府里暫居,”她回頭看了一眼至始至終都背著她們的李錦瑟一眼,嬌羞一笑,“有無定過親?” 哥舒燁一臉茫然的看著嚴淺淺,聽她說了一大堆,無助的看了看桑琪。 桑琪當著所有人的面實在是不忍心說公子是個傻子,只得上前結結巴巴的替他回答沒有。 嚴淺淺笑得越發溫柔,她本就生的嬌俏,眼睛彎彎如月牙一樣好看,“我閨名淺淺,今年二八年華,尚未婚配……” 梁懷璟:“……” 這一個個的,他突然就覺得自己能夠理解沈庭繼此時此刻的心情了,在府里藏著個這么個人,是往自己眼皮子上扎針嗎? 他不待嚴淺淺說完,大步走了過去,看了看仍是一臉茫然的哥舒燁,將嚴淺淺一把拉到身后冷笑,“怎么,方才不還是劉太傅家的長孫,怎么現在是上趕著來相親了?想不到如今京都的女子竟如此膚淺!” “瑾瑜表叔,”嚴淺淺面上笑得和風暖煦,手狠狠的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話似從牙縫間擠出來似的,“您老人家不說話的時候不會有人把您當啞巴?!?/br> 她下了狠手,誰知粱懷璟的肌rou就跟個鐵疙瘩似的,面上帶著笑得回頭看她,“認識表侄女那么久,頭一次見你這么孝順?!?/br> “你!”嚴淺淺一把將他拉到一邊去,他大概是想不到嚴淺淺今日使了吃奶的勁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桑琪眼睛瞟了瞟,一把抓住哥舒燁的手,“公子,今日公主忙的很,咱們先回去吧?” 哥舒燁一把掙脫,緊抿著唇搖了搖頭。 粱懷璟朝朝屋里頭看了看仿佛已經快要入定的李錦瑟,忍無可忍道:“殿下,怎么,您不出來親自引薦一下!” 李錦瑟覺得自己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只得起身,仿佛才看見似得干笑了兩聲,“駙馬來了,”她又朝著遠處的哥舒燁笑了笑,“表弟也來了?!?/br> 所有人都將眼神望向她,她清了清嗓子,擺上了一副十分和藹得笑容,“大家都餓了吧,不如,先吃飯?” 嚴淺淺一聽表弟二字來了精神,提著裙裾邁著小碎步走到她跟前,低聲道:“你表弟啊,定親沒?” 李錦瑟看了看一旁正朝她看過來,一臉病容,眉心緊皺得沈庭繼,覺得自己兩人就算是有天大的矛盾,那也是敵人內部的矛盾,不能為著旁人傷了心,趕緊順著嚴淺淺的話說道:“定——” “殿下,想當年咱們倆單槍匹馬出征,”梁懷璟一個冷冷得眼神朝她扔過來,威脅道:“夜深人靜的候——” 李錦瑟趕緊住了口,這句話幾個意思,夜深人靜,你跟原主干了啥,但是若是再順著淺淺說下去,小命不保啊,她話到嘴邊轉了個頭,“沒定?!?/br> 沈庭繼冷笑練練,面色白了白,看起來已然是氣到極致。 梁懷璟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夜深人靜思念駙馬的時候,沒少跟我訴相思之苦呢?!?/br> 李錦瑟擦了擦頭上也不知是嚇得還是熱得薄汗,瞧著院子里的人,“怎么都來了?” 桑琪十分愧疚,眼睛紅紅的看著她,一臉的歉意,她覺得若不是自己多事,定然不會給公主帶來這么多麻煩。 李錦瑟嘆息,心想,就算沒有哥舒燁來,就憑著梁懷璟嘴欠成這樣,不打起來才怪,如今沈庭繼病著,不一定能打的過今日看起來不大高興的梁懷璟。 她又看了看眼神黏在哥舒燁身上的嚴淺淺,面色極為難看的梁懷璟,心想,這往后的日子可熱鬧了。 正想著,哥舒燁已經朝著她大步走了過來,她心道不好,沈庭繼好歹會顧著臉面,可哥舒燁本就是個腦袋不清醒的,這可怎么辦才好。 她正轉身要走,哥舒燁已經走到了她跟前,笑得毫無心機,“jiejie,我想你?!?/br> 此話一出,震驚了在場得所有人。 梁懷璟愣了愣,首先笑了出來,然后慢悠悠踱到嚴淺淺身邊輕輕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哎呀呀,可怎么辦才好,這俗話說得好,朋友妻,不可欺,這朋友夫,也是一個道理?!?/br> 嚴淺淺恨恨看他一眼,“公主已經成婚了?!?/br> 粱懷璟搖了搖頭,“這成婚了,不還可以做面首,”他看了看眼神黏在李錦瑟臉上的少年,“這位公子,你說是不是?” 李錦瑟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在當場,咬牙正要罵他,卻見著哥舒燁臉一紅,低聲道:“我愿意!” 他已經在府里住了些日子,已經有好幾次聽到過有人說這個詞語,他一開始不明白,也曾問過服侍他的人,那人見他見的如此模樣,想著府里的傳言,又什么不懂,就大著膽子告訴他,面首就是能同公主在一起的人。 他想,與jiejie在一起,他心里歡喜得很,他想給jiejie做面首。 他說完之后,怕李錦瑟沒聽清,趕緊又說得大聲了些,“我愿意,給jiejie,做面首!” 他話音剛落,院子里靜得很,就連風也跟靜止了似得。 梁懷璟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他自幼與沈庭繼不合,不時拿話刺他一下已經習慣了,但凡是個正常些得,誰會傻到當著駙馬得面承認自己做面首的,這不是找死嗎? 沈庭繼這些年不就是因著李錦瑟的關系才一直與他不對付,可他跟李錦瑟之間清白得就跟這冬日里的陽春白雪似得,再說了,在他心里,李錦瑟壓根就不是女人。 他但凡是碰著李錦瑟的事兒,那心眼小得就跟針尖似得,這人是誰啊,瞧著長得如此模樣,怎么說起話來,就跟不帶腦子似得。 他用飽含同情的眼看了一眼立在一旁恨不能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了的李錦瑟,又看了看眼里結成冰冷意森森的沈庭繼,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伸手拉了拉一旁的嚴淺淺,低聲道:“走不走?” 嚴淺淺也瞧著氣氛不對,微微頷首,兩人正轉過身,躡手躡腳想要走。 “站??!” 沈庭繼一眼掃過他二人,冷冷看著李錦瑟,問道:“今日,我便是當著眾人問你一句話?!?/br> 李錦瑟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連忙道:“二哥哥,你問,我絕無半句虛言?!?/br> 沈庭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