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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不遠處的沈庭繼同梁懷璟,“你看,就憑梁懷璟那張嘴,一會兒準挨揍!” 她話剛說完,果然,李錦瑟見著沈庭繼一腳朝梁懷璟踹了過去,然后從一邊的侍衛手中拔了刀,兩人竟打了起來。 嘖嘖,能讓沈庭繼接二連三不高興的除了她便是眼前這貨了,可她跟沈庭繼是自己人,性質不同。 立在兩旁的侍衛面面相覷,這一個是梁家未來的世子,一個是駙馬,竟公然在宮門口打架,實在是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倆人可都是他們吃罪不起的,都不敢上前勸阻,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正立在一旁與嚴家姑娘好似看戲似的長公主。 李錦瑟見沈庭繼不吃虧,便放了心,沖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管,然后拉了拉一旁的嚴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嚴淺不屑的看了一眼她,“公主,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你這樣可就沒意思了,為了你的事兒,我可是被我家老頭禁足了一個月,若不是今晚宴會,我還被關在家里繡鴛鴦呢?!?/br> 她說著,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掌給她看,委屈巴巴說道:“為了公主,我這雙手都扎了多少洞出來,我不管,你下次去哪兒把我也捎帶上?!?/br> 李錦瑟仔細瞧了瞧,果然,上面有幾個不大顯眼的針眼,她正準備說話,又見她面色染了一抹緋色,神神秘秘的問,“要不,你跟我說說,那沈二郎吃了藥與你……” 李錦瑟終于聽明白了,原來那書里的春/藥竟然是她與梁懷璟給的,這劇情怎么變的這么扯,這嚴淺不是女主嗎?怎么變成了神助攻了,還有那梁懷璟,她朝正動起手來的兩人看了看。 嘖嘖,沒想到沈庭繼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武藝那么好,那梁懷璟好歹是將軍,竟然被打的毫無反手之力,只見沈庭繼一個漂亮的空手后翻,一腳將他踹到在地,然后動作行如流水似的將那侍衛的刀反手插了回去。 漂亮!她忍不住鼓掌。 沈庭繼收回了腳,冷冷看了一眼手撐在地上,衣裳被刀劃的有些破爛的梁懷璟,彎下腰低聲道:“下次若是再讓我聽到這三個字,見一次,打一次!” 梁懷璟:“……李錦瑟,你不好好管管你家沈二郎,他欺負人!” 李錦瑟聽見“你家沈二郎”幾個字美滋滋的走上前,伸手替沈庭繼重新系好了身上的大氅,笑瞇瞇的看著地上躺著的人,“就欺負你,怎么了?” 誰知方才還跟她統一戰線的嚴淺走了過來,踢了一腳地上的梁懷璟,看著她說道:“梁懷璟,見識到了吧,他倆就是見色忘義的主,還是我好吧?!?/br> 李錦瑟:“……” 這姑娘高啊,一眼就看出來我見色忘義了,不過她很是歡喜,關于女主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塊疙瘩,眼下居然跟沈庭繼沒半點關系,那她就放心了,雖然她現在滿肚子的疑惑,不過不著急,過了今晚,她與她家沈二郎還有許多許多的時間來解惑,一輩子那么長,總是有機會問清楚。 她悄悄的握住了沈庭繼的手,與他十指緊扣,“咱么進去吧?!?/br> 沈庭繼大抵是揍了一頓梁懷璟心情很是舒暢,回過頭看了看正盯著他瞧的哥舒燁看了一眼,回握住她的手點了點頭。 瑟瑟總歸是他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不遠處的小樂子正小跑著過來,見到公主上前行了一禮,“陛下見不著公主殿下心里有些著急,特派奴才過來接一接?!?/br> 李錦瑟點點頭,與沈庭繼手牽著手朝著宮內走去。 身后,梁懷璟看了看身上有些破爛衣裳,正尋思要不要回府換一件,誰知嚴淺沖他勾了勾手指,“你若是肯求我,我倒是有辦法?!?/br> 梁懷璟傲嬌的抬了抬下巴,“不必,我就穿著這身衣裳,回頭誰見了,我就是那是沈家二郎妒忌我!” 嚴淺橫他一眼,“活該!” 她說完,提著裙裾領著丫鬟便進去了。 梁懷璟摸了摸鼻子,朝正盯著他瞧的侍衛冷冷看了一眼,侍衛們趕緊低下頭裝作自己什么也沒瞧見。 他輕咳一聲,昂首挺胸的穿著那身破衣裳進去了。 待他走遠了,右邊的侍衛大概是新來的,悄悄問道:“這駙馬平日里瞧著不這樣啊,怎么今日竟跟梁將軍打起來了?” 左邊的侍衛左右看了看,“你不懂,駙馬與粱將軍一直不對付,好像幾年前邊關要打仗,朝廷無人肯出戰,當時咱們皇上剛登基,長公主沒奈何,便求到了粱國公頭上,并許諾,若是打了勝仗便嫁到梁家去?!?/br> “原來如此,那后來怎么變成了駙馬尚了公主?” “誰知道呢,只知道當時凱旋歸來的公主并沒有與那梁家成親,聽說,咱們公主硬是拿命換了粱將軍一條命,所以,這件親事便不了了之了,后來,人都說沈家慣會鉆營,見著世家式微,便將沈家最優秀的嫡子尚了公主,不過,這粱將軍也不在意,整日樂呵呵的,反倒是駙馬每次見著面色都不大好看,你啊,別管那么多,貴人們的事兒都說不準?!?/br> “原來如此……” 麟德殿內,各級官員已經做完了匯總,家眷們也都已經全部到場,在座的人都伸長了腦袋望著殿外,心想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長公主還沒有到場,真是越發驕縱跋扈了。 劉太傅與嚴太師分別坐在食案兩旁首端,兩人對視了一眼,目光掃過這坐的滿滿當當的人,心里都在猜測長公主今日這一出是唱的是什么戲。 王司徒瞇了瞇眼看著大門,幾日前,他收到皇上親自下的圣旨,說是闔宮夜宴,朝廷覺得臣子們辛苦了一整年,再加上長公主有喜,特地邀了他與后院家眷們一同來參加。 他見著殿內正竊竊私語的人,心里冷笑,眼下太原受災,她們竟還如此奢靡,看來,李朝離亡國也不遠了。 這長公主果然是個婦人,如此沒有遠見,枉他從前還把她當成對手來看待,黃口小兒,庸庸婦人,不堪為政。 如此一想,他便冷壓旁觀,看看他們究竟能折騰出什么來。 殿外,厚重的宮門被拉開,發出沉重的聲音,殿外內侍細長尖銳的聲音響起: “長公主殿下與駙馬駕到!” 萬眾注目之下,重重燈火里,李錦瑟牽著沈庭繼的手款款而來。 所有人的目光就如同無數道閃光燈打在他倆身上,李錦瑟覺得今晚的自己如同一個英雄一樣登場。 她帶著使命而來,昂起高貴的頭顱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步又一步,朝著大殿之上走去。 在場所有人似才反應過來似的,除了藩王,所有的人起身行禮。 “見過定安長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聲音震耳發聵,有那么一瞬間,李錦瑟覺得這聲音異常的熟悉,好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