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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后,猶覺得那傷口在隱隱作痛。 她掀開被子起身,守夜的宮女連忙想要起來,她擺了擺手,“你回去睡覺吧,本宮想要一個人待會兒?!?/br> 那宮女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她裹著被子站在窗外看著東方初白,萬物蕭條的冬天,只覺得心里沉重的喘不過氣兒來,她摸了摸傷口已經愈合的唇,想著也不知沈庭繼醒了沒。 情郎,原主的情郎是誰?沈庭繼嗎?那么,梁懷璟跟原主到底是什么關系,她竟舍命去救? 這么真實的記憶,讓她不知所措。 一切的一切,就如同夢里的濃霧,伸手不見五指,讓人忍不住想要看見黎明破曉時分,陽光底下散去迷霧的樣子,那是一切真相的樣子,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 摘星閣。 阿德覺得近日駙馬有些奇怪,也不知那日他與公主二人單獨喝酒發生了何事,只知道公主好幾日都沒有來摘星閣了,只偶爾讓桑琪送了一些抄好的書。 駙馬摸著那字發呆,偶爾嘴角還掛著笑意,他也曾偷偷看過那些抄好的紙張,只見那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他心想,這字丑成這樣,也不知駙馬他在樂什么,不過,他一向本分,從來也不敢多問一句。 更奇怪的就是第二天一早,他便瞧見駙馬的唇有些破損,駙馬好像還很歡喜,從來都不大愛照鏡子的人,居然讓他找來一面女子的妝鏡一天照了好幾次,然后摸著有些破損的嘴唇露出他形容不出來的笑意,嗯,有個詞怎么說來著,寵溺,對,就是這樣。 他初時見到那傷口有些差異,怎么好端端就破了,駙馬只是神秘的說,是被一只發了性的野貓給咬了。 他頗有些擔心,也不知那野貓干不干凈,若是染上什么毛病怎么辦,這事兒,要不要告訴公主呢,他十分猶豫,從前記錄那是公主要求,公主現在都不要求了,若是悄悄告訴了公主,他豈不是有背主的嫌疑。 算了,他還是好好當他的差,做好自己的本分,若是公主問起時再說吧。 …… “桑琪,你說,本宮以前同駙馬感情好嗎?”李錦瑟待在自己的屋里,百無聊賴的翻著手里的折子,一邊用朱筆批注,一邊問一旁正在給她收拾衣柜的桑琪。 桑琪說,快要年關了,闔宮夜宴的時候,要提前備至些新衣裳,李錦瑟瞧著滿柜子的衣裳,幾乎就跟新的一模一樣,心想最近遞上來的帖子處處都嚷嚷著要錢,能省則省吧,她覺得現在的日子已經很好了,便叫她將平日不打穿過的整理出來便可。 桑琪知道平日公主愛極了濃烈鮮艷的顏色,挑了幾件緋色齊胸襦裙出來交給一旁的侍女,交代她們拿下去漿洗熨好,然后走過來給她研磨,想了想回道:“公主與駙馬自幼相識,感情自然是極好?!?/br> “那,除了本宮,還有誰與駙馬交好?”李錦瑟將一本批閱好的奏章放到一邊,望著窗外晴好的天,有些心不在焉,“本宮自上次摔了頭醒來,有些事記得不大清楚了?!?/br> 桑琪停下手里的動作,仔細想了想,“與駙馬交好的女子,奴婢也不大清楚,不過,您與嚴相家的大姑娘一向交好,還早些的時候,經常是在一起玩耍,就是皇上登基之后,公主太忙了,就不怎么來往了,再后來,您就跟駙馬成親了?!?/br> “嚴家大姑娘?” “對啊,就是淺淺小姐,是個極好的人?!鄙g魈崞鹚€笑了笑。 “公主,您的嘴巴怎么了?” 桑琪好似才發現一樣,有些心疼的看著公主嘴唇有破了皮,自責昨晚不該聽公主的去休息,才一晚上功夫公主就受了傷。 李錦瑟聞言老臉一紅,趕緊伸手摸了摸,還是有些疼,她看著一臉自責的可愛姑娘,趕緊拉了拉她的手,“本宮沒事,就是,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口!” 對,那姓沈的就是條狗,她才不過剛貼上去,還沒砸吧出味來,便被他一口擒住,她起初還以為他要舌吻,誰知他竟一口咬了上來,咬完之后,居然還睡了過去,氣的她反咬一口,然后著急忙慌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忒不是東西了! “公主騙人,咱們府上根本沒有養狗!” “額,沒養嗎?那就是不知從哪兒跑來的野狗,桑琪,真的沒事!” 桑琪趕緊從妝奩找了一精致的小盒子過來,先用帕子替她輕輕擦拭了一下傷口,然后從小盒子里摳出綠色透明帶著香氣的藥膏替她涂上,一邊涂一邊擔心道:“也不知那狗有沒有什么毛病,若是被傳染了什么疾病可如何是好,不行,奴婢待會兒趙太醫來看看,還有李管家,要多找幾個人巡夜才是!” 李錦瑟覺得那藥膏敷在嘴巴上涼涼的十分舒服,有些心猿意馬的想,有沒有病誰知道呢,這個得去問駙馬啊,不過話說回來,觸感還是挺不錯得,軟軟的,滑滑的,跟果凍一樣…… “公主,您怎么臉紅了,是奴婢擦藥太用力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了,您好像還為了駙馬跟淺淺小姐生過氣呢,您忘了?” 李錦瑟:“……” 淺淺! 李錦瑟方才還云里霧里的腦殼子一下子就清明起來,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這嚴淺淺不就是女主嗎?她這好日子過的太順暢了,差點把她是病嬌反派女配的事兒給忘了,這戲演著演著,怎么還入戲了! 桑琪見著公主方才還好好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有些擔心得問道:“公主這是怎么了?” 李錦瑟搖搖頭,有些艱難得問道:“那,那我與梁將軍從前是不是關系極好?” 桑琪點點頭,“現在都很好啊,怎么今日公主問得問題如此奇怪?” “好到什么程度?” “這個,奴婢也不好說,總之特別好!公主與梁將軍有同袍之宜?!薄?/br> 李錦瑟只覺得桑琪說這句話得時候眼神有些閃爍,她仔細將那本書回憶了一下,卻怎么也沒有找出原主與梁懷璟交好的只言片語,難道是日子太久忘記了。 同袍之宜?什么袍?戰袍還是睡袍?這原主幾個意思,吃著碗里得還惦記著鍋里的? 還有女主,她怎么能把這么重要得事情給忘了呢,現下她該怎么辦,這人的花花腸子都給勾了出來,她心都恨不得掏給沈庭繼了,結果晴天霹靂才想起來她不是官配! 她心里面有一萬頭草泥馬跑過,小心肝被踐踏得疼得不要不要的。 她如同霜打得茄子一樣,瞬間蔫兒了吧唧,只覺得有人從她心上剜走了什么寶貝一樣難受。 她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現下的生活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你不能得了這樣還想要那樣把,又不是穿進瑪麗蘇劇情里做女主,要太陽不給月亮,作者都是親媽,男主是你的,美貌財富地位也是你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