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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什么,懂個甚! 算了算了,越描越黑,他又拿起了桌上的書看了起來,余光瞥見案幾上擺著一碟子糕點,好像是早膳飯桌上擱的那一碟。 他一陣頭疼,想要讓人把它拿走,卻又覺得太過于刻意,罷了罷了,不理它就是。 阿德立在一旁悄悄的看著駙馬不時的看著案上的糕點發呆,書半晌沒有翻頁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轉過身子偷偷在手札上記下:駙馬最愛吃玫瑰奶酪。 馬車內,李錦瑟將早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桑琪講了一遍。 她真的什么也沒有做,無非就是她解釋的時候不知怎么就朝駙馬伸出了罪惡之手,伸出去之后吧,她覺得駙馬的嘴角還沒有干凈又趕緊替他擦一擦,然后吧,她覺得駙馬的皮膚保養的實在太好,又裝作不經意的摸了一把沈庭繼滑溜溜的臉。 沈庭繼當即對她怒目而視,她見對方生氣了,趕緊從碟子里拿了塊糕點討好他,想要親自喂他吃下,誰知那沈庭繼竟然如此不領情,竟直接指著門咬牙切齒的叫她滾出去。 “桑琪,你說他是不是欺人太甚,本宮好心好意的遞了一塊糕點給他,他不吃也就算了,居然還叫本宮滾!你看你,笑什么?” 桑琪努力將笑意憋了回去,然后從矮幾上拿了一塊玫瑰奶酪遞到她嘴邊,她見今早公主見著駙馬吃饞的很,趕緊備了些。 “奴婢覺得,公主變了許多?!?/br> “哪里變了?”李錦瑟微微一愣。 “自從公主與駙馬成婚后在一起時幾乎都不說話,更別提主動去招惹駙馬了,咱們圣上登基后您更是臉上連笑容都少了,明明您同駙馬以前那么好?!?/br> “是嗎?從前的許多事,本宮都記不真切了?!彼齻冗^頭掀開馬車的簾子,一陣冷風吹散了車內的暖意,帶著些冬日的泠冽。 京都的街道打掃的十分干凈,此刻天色尚早,好些店鋪并沒有開張,只有一些賣早點的高聲吆喝著,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香味,不時有仆人急匆匆的趕著馬車經過,遠遠的還能聽見一連串的馬蹄聲。 多么真實的一個世界,她想。 人人都說她變了,可是誰又知道這殼子里早已換了一個人,若是有一天他們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很難過? 在她生活過的那個世界里,有沒有人為了她的死難過? 算了,與其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該怎樣處理現下的事情,她想了想,看著桑琪認真問道:“你自幼跟在本宮身邊,朝堂上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若是本宮想要封駙馬做帝師,朝中的大臣可會同意?” 桑琪斟了一盞茶遞給她,“必定不肯,朝中本就規定駙馬不可出仕,更何況駙馬還是出自太原沈氏一族?!?/br> 李錦瑟接過茶盞抿了一小口,認為桑琪說的沒錯。書中曾經簡單的提過,李朝朝堂之上分為三股勢力,一股是以世家名門望族為首的士大夫階層,他們有數百年的根基,壟斷了整個官場,哪怕是庸才,萌祖蔭便可做官。 沈庭繼是沈家的人,沈家官職雖不大,但是沈氏一族在朝中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現下沈庭繼尚了駙馬,有多少人慶幸朝中又少了這么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還有一股勢力便是人們常說的寒門。 人人都說寒門生貴子,白屋出公卿,但是這個寒門并不是他們現代人以為的寒門,以劉太傅等人為首的寒門,雖為寒門,卻也是與上品的“氏族”所對應的庶族,也就是有一定財富和勢力,但又勢力比較弱的家庭,饒是如此,也并不是普通的平頭百姓人家。 尋常布衣,想要做官,難如登天。 雖然先帝曾有意打壓世家,這些年世家之間自己也多紛爭,除了幾個根基特別雄厚的世家,其他世家也逐漸式微。 即便如此,皇權與寒門這么薄弱的根基,也是無法與根基深厚的世家抗衡的。 第三股勢力便是李高祖時期從龍有功的功勛們,經過一百多年的基業積累,逐漸有了一定的氣候,他們雖沒有世家那種盤根錯節,枝繁葉茂的聯系,但是因著族中子女與世家聯姻的緣故,逐漸向世家靠攏,他們一方面覺得世家逐漸沒落,又一方面又認為寒門迂腐,寒酸,又念著自己有從龍之功,是以既看不起世家,又瞧不上寒門。 李錦瑟越想越頭疼,原作者真是cao了,寫爽文就寫爽文,你非把幾百年不可調和的矛盾放到一起寫,還寫的不是那么詳細,這不是讓她摸著石頭過河嗎。 桑琪見公主眉頭緊皺,忙問道:“公主可是想到了什么?” “本宮是在想,待會兒朝堂之上,若是本宮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會有誰出來反對?” …… 朝堂之上,李錦瑟端坐在珠簾后面垂簾聽政,她看了看穿著龍袍看起來格外認真的小皇帝,又看了看大殿之下排列整齊,穿著各色朝服的大臣們,心里陡然生出了一種指點江山的感覺。 小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小樂子高呼,“有事啟奏,無事退朝?!?/br> 他話音剛落,便有官員手持笏板出列,高聲道:“臣有奏,臣昨日接到地方官員來報,近日,太原多大雪,已連綿了月余,不少百姓受了凍,災情嚴重?!?/br> 小皇帝掃視了一圈底下的大臣,“眾愛卿可有什么對策?” 底下的人原本靜悄悄的,此刻聽了小皇帝的話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過了片刻,有人站出來,“啟稟陛下,往日這種自然災情著人振災即可,陛下無需太過憂心?!?/br> “阿姐怎么看?”小皇帝往珠簾后看了看。 李錦瑟頭一次儀事,也不大清楚情況,只得趕緊點頭,“既如此,多儲備一些過冬的糧食與衣物,再找個合適的人,然后遞個折子上來,皇上同本宮今日便會批復。?!?/br> 小皇帝點點頭,“那就這么辦吧,眾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底下的人皆沒有出聲,小樂子正準備喊退朝,卻聽見珠簾內的長公主說話了。 “本宮倒是有一件事想要同眾臣商議,近日,本宮想要給皇上找個新的老師負責六藝?!?/br> 底下的大臣們一時不明白長公主為何突然提出這個問題,往常都是直接找了,畢竟,這樣不是什么太大的事,難不成這次有什么隱情不成。 李錦瑟隔著珠簾都覺得他們臉上擺著一副“這妖婦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的神情,她輕咳一聲,“諸位大臣們覺得京都可有人堪重任?” 底下的人又開始交頭接耳,負責教授皇上六藝,名義上便是帝師,雖比不得正兒八經的劉太傅,但是作為天子近臣,能說的上話的地方便多了。 而且這合適的人選又是什么意思,六藝皆通,又堪稱君子典范的人不早就被上面的那位給弄到公主府里去了。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