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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看莫行之的眼神明顯不善了起來。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吃瓜群眾們站在上帝視角,嘰嘰喳喳的做著評判:他看我莫的眼神明顯不同啊,特別的慧眼識英才!總覺得哪怕沒有我莫攪局,這群人也沒什么希望的樣子。你看他們站在一起,明顯都不是一個畫風的嘛。我莫能演的角色,怎么叫人糊弄差事??!有些被害妄想癥比較嚴重的同志,就不免憂心忡忡了:他犯了眾怒,可別吃了黑手??!而更多的吃瓜群眾則專注于另一件事:我莫能混進去了,那潛伏中的好同志怎么進去???該不會直播就到此結束了吧?事實證明,臥底真不愧是臥底,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被選中的群演隊伍,就跟在莫行之的屁股后面,一起屁顛屁顛的混進影城了。被劇組包場之后,這個影城已經徹底改頭換面,充滿了民國時期特有的nongnong風情。導演助理帶著這群人去換衣服。分配給莫行之的這個角色,是一位出身名門的日軍少佐,他會說中國話,表面上看是一個熱情開朗有禮貌的青年學生,和王子霄飾演的江魚兒有一段交情,江魚兒將他當成朋友。但實際上,這個日軍少佐冷血無情,他是最先潛伏到中國的那一批,后來恢復身份,江魚兒深恨自己有眼無珠,再也不肯看他一眼。這樣一個殺人如麻的假面人,卻莫名的放了江魚兒一條生路。可以說,這個日軍少佐出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形象卻很鮮明,演好了也挺出彩的。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說是個可有可無的龍套角色。所以莫行之看見發到自己手上的簡單劇本時,心理真的困惑極了。怎么這種角色都能發給群演了?劇組也太兒戲了吧?或者說,那導演助理是認出自己了?……他想多了。這完全是個巧合。演日軍少佐的,原來是有一位小明星的,可這小明星演技爛的很,白長了一張好臉,陳導氣的都要升天了,他卻半點不開竅,用陳導的話說,只比木頭樁子多了一□□氣兒罷了。小明星被罵的灰頭土臉,他能進這個劇組,背后也是有金主的,正受寵的時候,難免脾氣就狂傲一點,受不得這個委屈,所以就跟陳導頂了兩句。得,這下陳導更生氣了。撂下話來:我就隨便拉個群演過來,水平都比你強一百倍!小明星破罐子破摔,也不怕得罪陳導了,呵呵一笑,一副“你找啊有種你找啊,找不著我等你管我叫爸爸”的死德性。就外面那群群演,你讓他們演尸體倒是夠專業,演這種有自己內心世界的復雜配角?小明星還真不怵人。他等著看笑話,導演助理卻得幫著自家導演將面子撐起來。憂心忡忡的出去,他一眼就看見莫行之了。毫不夸張的說,他站在人群中,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那般鮮明那般出眾,還不知道他演技如何,但光憑這形象氣質,就穩勝那個小明星了。于是莫行之就這么被拉了壯丁。至于大飛哥,他要演的是少佐的副手,對少佐忠心耿耿,堪稱他手底下第一號爪牙。群演們可沒有主演們的待遇,一群人跟趕鴨子一樣就地換衣服,直播的那位臥底還算有道德底線,將鏡頭拉上去了,等眾人換好了衣服,再把鏡頭拉回來。莫行之要出演的日軍少佐,竟然還有三套衣服。一套長袍,穿上后有種文人的斯文氣兒。一套西裝,配上民國時期特殊的油頭,很有公子哥兒的韻味。一套日式軍裝,戴上白手套,一股肅殺之氣立即迎面撲來。因為接下來要演的是一組群戲,莫行之換上的自然就是那套軍裝了。被臥底推上去的鏡頭,又被他拉回來了。然后鏡頭繞著他三百六十度一轉——正心急火燎等著看換裝效果的粉絲們統統噴了一口水。不少人將自己咳得死去活來,就這樣還錘著床,嘎嘎嘎的傻樂呢。這小雜兵的軍裝,跟軍官們的軍裝比起來,也太遜了吧?!土黃色就不說了,后腦勺那一圈布是怎么回事?在脖子上方晃蕩晃蕩,那形象真是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跟他們形成對照組的,一個莫行之,一個大飛哥,都帥爆了。莫行之五官完美,貴氣十足。大飛哥則多了一份草莽氣,他沉默不動的時候,穿著那身軍裝,還真挺有味道的。扛上各自的道具槍,他們朝著要拍攝的目的地走去。莫行之落在最后面。導演助理看了他幾眼,問他:“怎么你還帶著眼鏡呢?趕緊摘了,這不今不古的,像什么樣子?”頓了頓,他突然面露狐疑之色:“等等,我怎么看你這么面熟?”助理慢慢張大了嘴巴:“啊、啊??!你是莫——”莫行之朝他點了點頭。看直播的吃瓜群眾都樂得不行:“小助理的眼神太有問題了,真沒想到他現在才看出來!”又有人說:“小助理至少看出來了,其他人到現在還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呢,心疼23333.”他們穿過幾間洋房,慢慢開始聽得見人聲了,顯然,最多再拐兩個彎,前面就是拍攝場地了。最重要的是,王子霄就在那里!多不容易??!莫行之隱姓埋名,不惜自降身份來出演龍套,都要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心愛之人面前。浪漫死了嚶嚶嚶。一段應景的bgm出現,沒錯,這回又是進行曲。混著甜蜜、禁忌,大家一起瞪大雙眼,等著那喜聞樂見的一幕出現在眾人眼前。“滴滴滴滴滴滴……”而就在這時候,他們這邊突然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鈴聲。不祥的預感浮現在心頭。所幸腳步未停,他們拐完這個彎,就在鈴聲混雜著bgm聲的刺激中,眼前豁然開朗。就像莫行之鶴立雞群一般,人群中的王子霄,也同樣光芒四射——也許應該說是艷光四射?他正坐在一把折疊椅上,身穿一件月白色的長袍,臉上的妝還帶著,頭發卻已經解開了,配著一頭濃密的短發,手里拿著一只杯子,百無聊賴的看著臺上——也不知道那個調調是怎么拿捏出來的,你見了他不會忙著想這是男是女???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