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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音節落下,朗溪頓時覺得周遭的氣溫攀升好幾個度。 然而杜驍卻淡然得多,從她手里拿過那兩個瓜,走進廚房,他拿出水果刀,一邊道,“不是給你買的還能是給誰?!?/br> 朗溪僵硬好幾秒,肩膀才松懈。 這個時候,杜驍已經將甜瓜清理完畢,切成一塊塊的放在盤子里。 不知為什么,朗溪看著一身黑又面容冷俊的男人端著一盤扎滿了牙簽的甜瓜回到客廳,總覺得有點奇怪。 更奇怪的是,這男人還坐在地毯上沖她招手,“小朗溪,來吃瓜了?!?/br> 聽到這個稱呼,朗溪:“……” 什么玩意? 小朗溪? 她這輩子都沒聽別人這么叫過。 朗溪邁著不可思議的步子,走到茶幾前坐下,“你叫我什么?” 杜驍單手搭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她,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小,朗溪?!?/br> 不直視著她聽這句話已經夠頭皮發麻,而現在,朗溪直視著杜驍,看著他灼灼的眸光,體溫更是節節攀升。 她非常清晰地知道,這男人正在撩她。 但她卻有點兒抗拒不了。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她低下頭,剛想看自己的衣服,卻無意間發現自己的一條肩帶不知何時掉了下來,導致她的左半邊肩膀有些曖昧地光禿禿著。 “……” 朗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趕忙整理衣服。 杜驍見她雙頰的紅暈都燒到了耳朵,忍不住輕笑。 不過笑歸笑,正事兒還是要說,杜驍變了副表情,問,“我今天下午都在劇組忙,剛回來什么都不知道,你微博發了沒?” 朗溪見他正色,自己也跟著嚴肅起來,“沒發,還要再找一些證據?!?/br> 杜驍沉吟,像是在思考什么。 朗溪卻忽然想起他來之前的“外賣”,趕忙問,“你來之前點外賣了嗎?” 杜驍抬眉,“沒有,這么晚點什么外賣?!?/br> “……”朗溪那股惡寒又升了上來。 杜驍見她表情不對,皺著眉,“怎么了?” 朗溪動了動唇,這才把剛剛發生的一切說出來。 這么晚回來,本就是因為擔心她,此刻聽她這么說,杜驍的眸色更是深沉一分,沉吟半響,他道,“不然這微博你還是別發了,交給我來做?!?/br> 朗溪臉色不大好看,低頭沒說話。 見她這樣,杜驍也沉默下來。 想了想,也覺得她發或不發都沒什么意義,解決這件事才是問題根本。 過了會兒,他正色開腔道,“你要實在想發也行,但什么事兒多和我商量商量,這幾天也別亂跑,我好方便陪著你?!?/br> 朗溪本就想和他商量,此刻聽見這番話,心中的慌亂少了許多。 她難得乖巧地點頭,“我也是打算等證據收集全一點再出手?!?/br> 杜驍:“我這段時間也找找人脈?!?/br> 話語間,男人把玩著水果刀,眼底滑過一絲狠厲。 朗溪就在這時打了個哈欠。 怕雖怕,但她實在困。 而且現在杜驍就在她身旁,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松懈了許多,想著時間也不早了,朗溪站起身,“我沒事兒,你走吧,我晚上把門鎖好就行?!?/br> 見她如此坦然,杜驍仰頭看她,就這么看了幾秒,忽然一笑。 朗溪:“你笑什么?!?/br> 杜驍手指了指門外,“你就不怕那個人回來?” 他不說還好,一說朗溪整個人臉色就變了。 杜驍本意不想嚇她,但這丫頭片子實在心大,也只能說實話。 “你的那位朋友擔心的是對的,你這陣子確實需要小心,”男人站起來,徑直走到行李箱前,“我從橫城回來也是因為這?!?/br> 朗溪的目光追隨著他,見他從行李箱里掏出筆記本電腦,和一條淡藍色的小毯子,有些發懵。 “所以,”杜驍抱著這兩樣,笑了一下,“我今晚要住在這看著你?!?/br> 聞言,朗溪腦子嗡一聲。 “……” - 事實證明,這男人的厚臉皮程度比朗溪想象中還要厲害三分。 堂而皇之的來到她家揚言要住下,還自帶旅行套裝和小毯子,就連她可可愛愛的小茶幾都被他霸占著辦公,朗溪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家別扭起來。 可這男人就是認定了晚上要留下來,無論她怎么說都沒用。 最后,朗溪沒辦法,別別扭扭地和他說了聲晚安,關上門去睡覺。 之所以舉白旗,是因為她在和杜驍那么近距離“糾纏”的時候,那個男人雙眼盯著電腦屏幕,極為淡定地“提點”她一句,“如果你再這么在我眼前晃下去,我不確保會不會做什么過分的事?!?/br> 說著,男人定睛看她,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朗溪當即噎住。 還沒等她回過神,杜驍又將目光移到屏幕上,再次好心提醒,“肩帶又掉了?!?/br> 沒錯,他用了一個“又”字。 還他媽如此、淡定。 試問誰能受得了?! 朗溪感覺自己要瘋了。 最終,她回到臥室氣鼓鼓地爬上床,任由這個臭男人蠻橫地霸占自己的客廳。 一開始她還有些氣,但很快,她便睡了過去,一晚上安安穩穩的,竟然一點兒都沒驚醒,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甚至都快忘了昨天晚上她被那個狗屎外賣嚇了一跳。 直到她打開門,看到一米八七的大男人非常不舒服地躺在她的小沙發上睡覺時,她才想到這一切。 此刻,晨光透著落地窗紗灑進來,落在男人英俊熟睡的面龐上,帶來一種安靜平和的感覺,朗溪站在原地,定睛看了幾秒,這才發現他身上的藍色毯子真是有夠小。 不光如此,茶幾上的那盒蜜桃糖果都已經被吃光了,杜驍一晚上就穿著那身衣服,略顯委屈地睡在那兒。 朗溪撓了撓額頭,總覺得他這要會睡得非常不舒服。 思索兩秒,她躡手躡腳地回到臥室給他找來一條被子,重新幫他蓋上,又順便調整了一下他的睡姿。 杜驍睡得很實,她怎么弄都沒醒。 終于弄好時,朗溪又忍不住半跪在他身旁,托著腮,靜悄悄地打量他。 從他睫毛顫抖的眼,到高聳的鼻梁到精致的鼻尖,再到帶著淡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