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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文愉快! ☆、好夢由來最易醒 在鄭圓圓的提點下, 人事部那邊當時就在工作群里發函告誡:考核在即, 認真工作,被抓到搞小動作者一律嚴懲。 表面上雖然這么說, 但意思大家都懂。 就是告訴大家少吃瓜,少議論網上的事。 因為這, 這一天辦公室內的氣氛極為緊繃和安靜, 平時喜歡在小群里吃瓜的眾人也不敢看手機, 該畫畫的畫畫, 該跑工廠的跑工廠,沒有一個敢閑下來。 沒有人知道網上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至于朗溪, 她連看都懶得看。 午休過后,朗溪和幾個管理層開始商議員工考核,以及團建的事情。短短的兩小時下去, 她終于疲憊地回到辦公室。 按道理講, 她應該趕緊忙關于下個項目的事務,但昨晚沒睡好, 加上一天的精神緊繃讓她很疲憊,實在抗不下去,朗溪干脆抱著靠枕倒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就一會兒。 醒來就看新項目。 她對自己說。 然而朗溪怎么都沒想到, 這一覺居然睡得極為踏實香甜,她甚至做了個夢, 夢里她回到高中,她早上打完工回來上課,累得沒辦法集中精神, 又突然被數學老師點名回答問題,可答案還沒想出來,老師就走到她跟前,發現她書桌上放著的是杜驍做封面的雜志,把老師當即氣得吹胡子瞪眼,甚至卷起書本要打她。 這種個夢實在太真實,嚇得朗溪身子顫了顫,蜷縮成一個團,夢中她剛要捂住頭擋住老師的那一下,卻忽然被一雙手握住。 這雙手敦厚又溫暖,將那一雙纖細的手包裹起來,像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跟著,眼前猙獰的老師和即將挨打的恐懼畫面頓時消失不見。 朗溪在睡夢中抖了抖眼睫,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蓋在自己身上,有些硬.挺,但又暖暖的??赡苁钱斚碌淖藙輰嵲谟行┦娣?,她干脆握著那雙寬厚的手,頭順勢抵在胳膊上,像只貪睡的小貓似的拱了拱。 就在她睡得越發酣暢時,鄭圓圓端著剛沏好的蜜桃烏龍茶推門進來,剛開口說了句“杜”字,就見男人轉過頭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鄭圓圓一怔,這才發現朗溪還在睡覺。 她立馬將茶水放到一旁的茶幾上,然后關上門,退了出去,但這點細微的聲響還是把朗溪從睡夢中拉回來。 睜開迷蒙的雙眼,她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就對上男人那雙漆黑漂亮又幽深的眼眸。杜驍眉眼溫柔,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故意壓低聲音,怕嚇到她似的,輕聲道,“睡醒了?” 沒想到杜驍會出現在這兒,朗溪瞬間怔住。 順著視線往下一撇,她發現自己和杜驍的手正牢牢地握在一起,更是嚇了一跳,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坐直身子,剛好杜驍的西裝外套滑了下來。 “你怎么在這兒?”朗溪撓了撓額頭,整個人呆呆的,嘴角還有點口水的痕跡,側臉也睡出淺淺的印子。 杜驍眼眸淡淡地望著她,像是帶著笑,伸手用拇指幫她擦了擦唇角。 微微有些濕。 又帶著女生獨有的柔軟。 男人喉結滾了滾,看著就想咬一口。 這個動作惹得朗溪雙頰頓時熱起來,將手從他掌中抽出來,朗溪有些尷尬地抹了把臉,這才回憶起來,杜驍上午和她約好要過來找她。 見她有些害羞,杜驍挑眉,“我來得有點兒早?” 朗溪點頭,沒說話。 杜驍聳肩,“那邊沒什么事,我又有些坐不住,就回去換了件衣服就過來了?!?/br> 隨著他云淡風輕的話語,朗溪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隱約聞到他身上海風般的味道,清冽又醒人,帶著若有若無的,屬于他獨有的荷爾蒙氣息。 說得那么云淡風輕。 但看起來完全是重新打扮。 朗溪癟了癟嘴,不忍拆穿他。 杜驍伸手幫她順了一下睡得有些亂的頭發,隨口問道,“剛才夢到什么了,嚇成那樣?!?/br> 朗溪踩著地上的鞋穿上,“夢到高中的時候,我被數學老師打?!?/br> 杜驍眉頭一皺,“你們老師還打女生?” “打啊,”朗溪漫不經心道,“我那時候總出去打工,還要畫畫,就很累,很多時候作業都寫不完,然后就會挨罰,有時候是去外面跑圈,有時候是在外面罰站,眼中一點就要挨打?!?/br> 越聽越不可思議,杜驍的臉色沉下來,“你家里人不替你出頭嗎?” 朗溪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為什么要出頭?” “老師體罰學生,還當著大家的面打你?!?/br> “噢……可是的確是我寫不完作業?!?/br> “那就不要打工?!?/br> “不打工就沒錢學畫畫買顏料啊?!?/br> “所以要問,你的家長怎么都不管你?” 說到這,杜驍已經嚴肅下來,“我聽朗叔叔說過曾經對不住你,是因為錢的問題,難道他在生活方面也完全不關心你嗎?” 朗溪本然是微微笑著的,但被他這么問,笑容卻跟著一點點收斂。 杜驍眉頭緊鎖,沉聲道,“你要不想說也沒事,我——” “他基本不管我?!崩氏舆^他的話茬,“沒什么不能說的,都過去了?!?/br> 杜驍定定地望著她。 在這一刻,特別想把她拉進懷里緊緊抱住。 好的感情要交心,這話是朗溪自己說的,既然決定要考驗這個男人,試試看能不能和他重新開始,那么她也不應該把心事都藏在心里。 她仰頭想了想,慢聲道,“那時候他娶了那個女人,生了孩子,所有重心都在新的家庭那邊,他其實知道我打工的,但他的想法是既然我能自食其力,就更不用他cao心了,于是就順理成章的對我不聞不問了?!?/br> “朗振平那人吧,他是一個特別重男輕女的人,他的觀念里就覺得女孩子早晚要出嫁的,在我身上砸錢根本不值得,恨不得大學都不念就出去打工賺錢?!?/br> “但我這個人性格固執,怎么會隨他的意呢,他越是希望我這樣,我就越不會這樣,再苦再累我都能抗住,所以那時候被老師懲罰啊什么的,我都從來沒放在心上?!?/br> “如果不是長大后經常做這種夢,我都不知道當年在我心里其實是懼怕這樣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