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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著嗓子嚎,“驍哥?你看我現在是給你送過去, 還是怎么?” 杜驍斂住神色,低聲說了句“送過來吧”。 半小時后, 高攀拎著個粉色的保溫壺過來。 “送來的那女孩兒說是雞湯,讓我穩著點兒拿,別灑了?!彼麑⒈貕胤诺讲妥郎? 轉身去廚房看冰箱,“哎,家里沒菜了,不然我下去給你買個午飯回來?” 話音剛落,他從廚房探出頭,一打眼就看到杜驍站在桌前,桌上的保溫壺也已經被他打開。男人這會兒垂著眸,神色不明,看不出情緒。 作為完美見證二人愛恨情仇的人,高攀抿了抿唇,非常識相地不再逼逼,扔下一句“我下去給你買東西”就走了。 杜驍卸下肩頭,這才坐在椅子上。 眼前的粉色保溫壺圓潤可愛,的確是她會買的類型,至于這雞湯,他只要稍稍聞一聞就知道是她煮的。 朗溪的廚藝向來很好,其中最為拿手的就是燉雞,以前杜驍每次休假回來,她都會親手為他燉一只,美其名曰補身子。 杜驍不是美食至上主義者,有東西吃就行,所以每一次都沒有認真去品味她在菜里花的小心思,更不知道她為了給他做一桌飯費了多大力氣。 他曾以為大家做飯都是大同小異,特別是這種家常菜,差不多是一個味道,可直到朗溪和他分開,他在無意間吃到齊遠給他燉的一次雞,這才發現,差得太遠了。 并非齊遠不擅長中餐,也不是他做的就不好吃,而是口感大不相同,雖然一樣是雞rou和雞湯,味道卻完全不一樣。 而最深層次的感受,就是沒有了那種眷戀。 這種眷戀是曾經朗溪對他的,也是他后來對朗溪的,除了她,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給他同樣的感受,也再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替代得了她。 杜驍將雞湯倒在碗中,淡黃色的湯汁,表面漂浮著零星的蔥花和油星,一丁點兒雞rou都沒有。他不知道朗溪是不是故意不想他重溫曾經的味道,只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往上涌,漲得他胸口發慌。 也懶得送到微波爐里熱,杜驍舉起碗,仰頭一口干下。 喝完這一碗,他又倒了一碗。 一種重復著這樣的動作,直到一壺都被喝光。 他這才扣上保溫壺的蓋子。 想到高攀剛剛跟他說的話——“溪meimei說保溫壺就送你了,不用還給她”,杜驍自嘲一笑。 她說不還就不還? 若他真就這么聽話,何時才能把人追回來。 - 鄭圓圓一回來就跟朗溪交代。 說是按照她囑托的,特意告訴對方不要把保溫壺送回來。 朗溪很滿意,心情好好地讓她去忙,結果一轉頭就接到霍卿的電話,霍卿好像還挺生氣的,“朗溪你怎么想的?我讓你花點錢給人買個像樣的禮物,不管怎樣代表的都是靈雀的面子,你燉了一壺雞湯送去是怎么回事兒?我霍卿是活不起了嗎?” 單純的朗溪腦子一晃,這才反應過來鄭圓圓這個小眼睛—— “不是,師傅,你大老遠的這么不放心我啊,還派個秘書監視我?”她不大樂意。 “誰告訴你那是監視你,我就是讓她提醒你,結果我剛一問,她就說送了雞湯,我說你啊,你就摳門兒到這么舍不得嗎?”霍卿滿滿的責怪。 朗溪癟了癟嘴。 她知道,霍卿這個豪門公子哥兒從小不喜歡欠別人情誼,什么事情也都辦得體體面面,可能在他眼里送雞湯的確小氣由丟人。 但……但那不是因為她跟杜驍關系特殊嘛。 這要是別人,她早就請人家吃飯送禮了。 霍卿見她狀似不服,“嘖”一聲,“怎么?不樂意?” 朗溪低聲道,“不敢?!?/br> “不敢就好好給我道個謝去,”霍卿想了想,“要么送禮,要么請人吃飯,二選一,回頭我會問鄭圓圓?!?/br> 說罷,也不等她回答,霍卿直接掐斷視頻。 朗溪:“……” 她雙手托腮,重重嘆了一口氣。 心想要是早點兒讓霍卿知道她跟杜驍的關系,可能今天就沒這出了。 吃飯是不可能吃飯的。 如果要是讓杜驍知道自己請他吃飯,這人說不定多得意。但主要問題不在這兒,而是朗溪覺得最近實在不大對勁。 自從在平江重逢,朗溪這段時間似乎就一直在跟杜驍打交道,好像什么事兒都能跟他有關,以前她還沒覺得,直到錄制節目。 她也不想去思考這到底是緣分還是某人有意為之,只想離他越遠越好,所以—— 朗溪打開百度,搜索“送男人什么禮物比較有面子”,頓了頓,她又加了幾個字“有錢的男人”,結果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出來的玩意兒全都是貴的,沒個大幾萬根本下不來。 視線在屏幕上頓了幾秒,朗溪重重嘆了一口氣。 算了,就當她摳門兒吧。 - 一整個下午,朗溪都在思考這個事兒該怎么過去。 雖然目前來看,杜驍那頭按兵不動,但朗溪總覺得這男人不大可能就這么罷休,說不定這會兒正想著怎么訛她。 直到下班,她都揣著心事。 鄭圓圓處理完雜事,等著她一起下樓,朗溪思考著怎么走能順路送她回家,結果一出大門,就看見一輛黑色邁巴赫非常蠻橫地停在靈雀的門臉兒前,見朗溪和鄭圓圓兩個人出來,車燈還很欠扁地閃了閃。 朗溪腳步頓?。骸啊?/br> 鄭圓圓也跟著一愣,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車窗就在這時搖下。 駕駛位上,面龐俊朗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朗溪。夕陽的余暉剛好打在他身上,趁得杜驍五官更加立體,整個人就像從畫報中走出來一樣。 鄭圓圓沒見過杜驍真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頓時屏住呼吸,連心跳都跟著加快。 她心想,這也太帥了。 她就不明白,面對這么一個絕世大帥比,小溪總不去釣就算了,居然連請吃飯都不愿意?這什么當代清高女青年? 然而面對杜驍的突然出現,朗溪只是稍稍皺了一下眉。 她早就猜過這男人的路子,所以并不意外。 杜驍推開車門走到她跟前。 今天的他穿著一件粗線格子混著金線的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