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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就二人的表演點評一番。朗溪頓時覺得這個節目錄的跟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 最先點評的是朱允薇。 好歹杜驍紆尊降貴上臺表演一番,不論如何她都要好好贊美一下。只是朗溪沒想過,這番贊美里還包含著自己,她從沒演過戲,也不知道怎樣演戲,剛才那些話只是有感而發,順嘴胡說,根本沒想到這居然成了朱允薇口中的表演自然流暢又真摯,還是什么可造之材? 朗溪特別想笑,但礙于這在錄節目只能生生憋了回去。杜驍看似認真和導師們互動,卻始終若有似無地關注著朗溪。 見她情緒沒有受什么影響邊也放下心。 回頭想來,這事兒也真是他魯莽。剛剛朗溪在說臺詞的時候,他不免為她捏了一把汗。感覺就像在擔心自己女兒一樣。杜驍心想,以后不管再怎么想和她互動,都不搞這樣的幺蛾子了。 這四位導師中,朱允薇的話語權是最強的,她一陣贊美后其他人也跟著表揚二人的演技。杜驍倒是無話可說,而朗溪則被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感覺很是不好意思。好在這番炮轟式贊美很快過去,按照臺本二人要跟主持人在互動兩句再下臺。 主持人先讓杜驍給這些訓練生說一些鼓勵的話,接下來才是朗溪。 朗溪完全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暗暗在心里先盤算一番,還沒盤算出個所以然來,臺下莫名發出一陣嘈雜的說話聲,還有觀眾站起來嚷嚷著什么。 主持人稍顯奇怪地看了看眾人,還未回頭,身后舞臺裝飾花架突然發出一瞬脆生生,像是什么斷掉的聲響,下一秒,碩大的花架子驟然崩塌,整個巨大的框架猝不及防地向正面傾倒。 聽見動靜,朗溪回過頭。 可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一旁的杜驍就已經朝她撲過來。 這一瞬間發生的太過突然,朗溪的腦子都是懵的。 巨大的沖力和男人的胸膛撞得她天昏地暗,她下意識驚呼一聲,眨眼間就被杜驍撲倒在臺上,被他抱著堪堪在原地滾了兩圈兒才停下。 與此同時,伴著主持人和在場人員的驚呼聲,碩大的花架狠狠砸在地面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 - 直到來到醫院檢查完全身,朗溪都沒從剛才的事故中緩過神來。 一閉上眼,都是剛才驚險的畫面。 聽到她這邊出了事兒,韓果果第一時間請假來看她。 這會兒朗溪正坐在醫院走廊的座位上發呆,韓果果找到她,立刻拍著胸口過去,嘴里一邊念叨,“祖宗你這是什么命格啊,咋什么危險事兒都能讓你碰上?!?/br> 朗溪轉過頭,可憐巴巴地看她,就差“哇”一聲哭出來。韓果果見她眼眶紅紅的,馬上軟著聲音道,“哦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沒事兒了??!” 人就是奇怪。 沒人哄的時候,還不哭;但凡有個人哄,那絕對就憋不住。 朗溪就屬于這種人,被韓果果一哄,眼淚嘩啦嘩啦往下掉,抽抽噎噎道,“可他媽的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那么大一個花架子,哐當就折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我砸過來,要是再晚幾秒我跟你說你都見不到我了?!?/br> 一邊說,她一邊比劃。 韓果果趕忙給她擦眼淚,“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朗溪卻越哭越兇,“要不是、不是杜驍一下子沖過來,就那么把胳膊墊我后腦勺上,我估計不摔傻也摔出個腦震蕩,我、我再也不參加什么狗、狗屁節目了,我跟你說我就是、就是天生倒霉催的,走哪兒、哪兒不消停,嗚嗚嗚嗚?!?/br> 眼見她哭得越來越兇,韓果果愁得趕緊翻包,看看有沒有帶紙巾,結果還沒翻出來什么,就聽加一個沉靜磁性的男聲在身旁響起—— “剛不是挺淡定的嗎,怎么這會兒就哭成這樣?!?/br> 話音落下,韓果果僵住。 不是,這個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還他媽不是一般的耳熟??? 韓果果一抬頭,就看見穿著一身暗藍色絲絨襯衣的杜驍立在身前,而此刻,他正低垂著眼,目光溫柔,一瞬不瞬地看著朗溪。 朗溪抹了把眼淚,大喘了幾口氣,才不抽噎道,“你……你胳膊還好嗎?” 在這瞬間,韓果果:%¥… 我靠見到活的了?。。?! …… ………… “你好,韓果果,我能借用朗溪幾分鐘說話嗎?” “可以可以!” “謝謝?!?/br> “不謝不謝不謝!” “……你人真好?!?/br> “一般一般一般,啊,那個我出去買飲料,你要喝什么嗎?” “不用,謝謝?!?/br> “不會不會,那我不打擾你們,再見?。?!” 就這樣,韓果果被杜驍隨隨便便的兩句話就打發得一溜煙兒跑掉。 男人回到朗溪身邊時,朗溪已經不哭了,不過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也看起來呆呆的,有種嬌憨的可愛。 杜驍身心俱疲,在她身邊坐下,支著兩條長腿,如果不是他的胳膊不方便,他還真想揉一揉她的頭頂,幫她順一順被嚇得炸起來頭發。 就這么明目張膽地看著她足足有一分鐘,朗溪擦了擦鼻涕,忍無可忍地轉過頭,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你不要以為救了我就可以得寸進尺?!?/br> 明明是冷靜干脆的聲音,可在鼻音的加持下,居然有點Q彈可愛。 杜驍沒忍住,勾起唇笑出聲。 這一笑,朗溪更惱了,但一看杜驍因為她受傷的胳膊,她只能將難聽的話咽回去。當時情況緊急,旁邊的女主持離得稍微遠一些,且跑得也很快,這才沒被砸到。 如果不是杜驍及時朝她撲過來,帶她往前滾,這花架子正正好好就砸在她身上,更多虧杜驍將她的頭和身體關鍵部位護住,她這才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 可杜驍卻摔得不輕,胳膊突然磕到地面,以至于手肘重重摔了一下,事發的一瞬間,朗溪還聽見他發出一聲低低的悶哼。 恩情這東西,最不該招惹。 當初杜驍就是為了報答她。 而現在,她卻欠了杜驍一次。 杜驍兀自笑了會兒,見她不說話,這才稍稍直起身,“好,我不笑了,但你也不能哭了?!?/br> 說話的語氣活像一個哄小朋友的大人。 朗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