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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 朗溪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杜驍能不能繃??? 就算真能繃住,朗溪的名字鬧到明面兒上,之前被拍的事兒會不會兜不???現在的粉絲神通廣大,不被曝光的事情都能給掘地三尺,要是真的擺到明面兒上,第二天微博服務器就得癱瘓。 這個風險,鼎力這種全靠著杜驍的中等作坊冒不起。 當然也賠不起。 因此,得到的結論就是斬釘截鐵的不能。 就是憋到死也得給我在北市呆著。 但杜驍是個26歲的成年男人,以他桀驁的性子,不大可能不會聽公司的,而柯文雅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安排六個保鏢和三個助理過去接杜驍。 好歹是在電視臺,很多事兒不能鬧大,柯文雅就是吃準了這點。結果當然如她所想,九個人順順利利地把杜驍帶了回去,關在酒店,且收走一切通訊設備。 呆在酒店的那天,是杜驍這輩子最難熬的一天。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驕傲,甚至自負的人。在別人還在讀書早戀的年紀,他已經開始闖娛樂圈。他并不是一個老天賞飯的草包,而是一個外在條件優越,內在又足以匹配外在的人。 為了在這個圈子里混到一口飯,小小年紀,他就能忍下所有的厭惡與委屈。 表面上陽光開朗又隨和。 可誰又知道,他骨子里的是陰戾和倔強? 而今,他又站在娛樂圈的制高點,像個王一般,被許多人喜愛與仰望。正是因為這一切,讓杜驍覺得,他很強大。 只要他想,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好。 只要他要,什么東西都能得到。 然而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可笑。 說來說去,再風光,也不過是個賺錢的工具,當老板的一聲令下,他就得乖乖跟著那幾個保鏢回去。 其實杜驍小時候沒少打架。 他這個人下起手來又狠又準,早些年因為拍戲,專門學過武術和跆拳道,要真動起手來,他不一定真能被制住,但問題就是——不能。 在電視臺里和保鏢們打一架也不能立刻飛到郎溪身邊,反而會造成一連串非常惡劣的影響。 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樣子。 他不能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娘。 如果他真的任性這一次,那么所有人都要跟他承擔這個后果。所以到最后,他只能聽柯文雅的安排。 但同時,他又真的真的非常擔心朗溪。 杜驍甚至把后果想到最壞,那就是朗溪在這場事故中死掉。 然而他完全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光是想到朗溪躺在醫院中上著呼吸機被三四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救,他的心臟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但好在,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很長。 很快,高攀就給他帶來好消息,那就是沉船事故中大多數都被營救了,而少數的幾個喪生名單中,并沒有朗溪,此刻的朗溪正好好的躺在醫院,傷也不重。 杜驍心里好受了不少,也放下偷跑出去的想法,開始思考怎么對付柯文雅。 事實上,柯文雅對他不是真的冷血無情。 想想就知道,杜驍是鼎力的臺柱子,柯文雅很大程度上要靠他吃飯,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正是因為柯文雅要靠他吃飯,所以很多決策上,就會非常理智。 理智歸理智,在規則內行事,她還是沒那么大權利說不的,就比如這一次,杜驍正兒八經地和她談接下來的行程。 行程都被助理捋順擺在明面兒上,其中有兩個電影節,還有幾個廣告和封面拍照,都是別的小生求都求不來的資源,但在杜驍這兒,也就是個活兒。 活兒是干不完的。 活兒也永遠不可能比人重要。 杜驍開門見山目的明確,電影節是一定要去的,但他手頭的資源可以讓給鼎力出挑的師弟,除了出席電影節,他接下來的一個月都要休息。 不用說,柯文雅都知道這是為了誰。 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她又莫名發醋,憋不住問出和當初一樣的問題,“至于嗎杜驍?這么好的資源?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杜驍神態冰冷,語氣透著理所當然,“當然是因為愛她,不然還能為什么?!?/br> 話音落下,柯文雅怔住。 記得上一次,也是這個問題,杜驍丟下一句“她對我有恩”便轉身走人,那副輕飄飄的模樣,讓柯文雅真的以為杜驍單純因為過往的情誼才維持著與朗溪的婚姻。 這也是她擅自去找朗溪的原因。 雖然這樣做看起來十分不磊落,但柯文雅覺得這是為了杜驍好,既然不愛為什么要在一起?而且恩情是恩情,都什么年代了還搞以身相許那套? 八成就是朗溪那個丫頭片子死賴著他。 可直到這一刻,柯文雅才發現,她以為的也只是她以為。 杜驍私底下冷淡又薄情,對誰都保持著距離,貼上來的女人無數,卻從沒見他正眼看過誰,而就這樣的男人,居然能說出“愛她”這樣的字眼。 而她——除了工作時間,幾乎得不到這個男人任何多余的笑。 柯文雅一口氣提上來,忽然覺得郁悶到極致,又十分妒忌。然而杜驍并不在乎她臉上的微妙表情,只是很自然地說下去。 ——推掉行程造成的損失,他會以抽成方式回流給公司,也就是這一個月內他所有的營收,都多抽出一份比例給鼎力,以此堵住鼎力各位高層的嘴。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杜驍做出什么決定,柯文雅都不會再意外。同樣她也知道,即便她再攔著,也攔不住杜驍回去的心,他總是有辦法回去的。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他真的不顧一切,任何資本都無法掌控他。 就這樣,簡單簽下協議,杜驍終于提著行李回到平江,這也是為什么他遲了一天才回來。 但他并不知道,僅僅錯落開的一天時間,對于什么都不知道朗溪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她為他保留的最后一絲血條,就這樣毫不留情地被清空了。 …… 從回憶中漸漸抽離出來,男人捏緊電話,狹長的眼微瞇。 車外,穿著霧粉色呢外套白褲子的小姑娘像一只小兔子似的眨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