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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準備一束花,結果…… 朗溪密不可聞地深吸一口氣。 他能想起這個紀念日就已經很不錯了,好歹比之前兩年什么都沒表示的強。 杜驍摘下帽子口罩,隨意地放在桌上,拿起朗溪用過的水杯喝了一口。 見朗溪蔫巴巴的,他道,“你不是一直說沒好好過過紀念日,怎么今天帶你過,你還不高興?” 朗溪眉毛一抖,趕忙勾勾唇角,“沒有,很高興?!?/br> 杜驍:“嗯?!?/br> 餐廳老板就在這時走過來,那是一個穿著考究的男人,白襯衣西裝褲,眉眼風流。他手里拿著一枝玫瑰,微笑著遞給朗溪,“您好,我是杜驍的朋友,齊遠?!?/br> 朗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愣,沒敢接花,下意識去看杜驍。只見杜驍靠在椅子里,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桌面,眸光里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朗溪不大明白啥情況,緩了一秒,接過花,“您好,我是朗溪?!?/br> 齊遠笑道,“見到弟妹非常開心?!?/br> 這話倒是把杜驍逗笑。 朗溪臉紅了半分。 杜驍目不轉睛地瞧著她,發現小姑娘最近好像臉又小了點兒,整個人看起來清瘦靈氣,愈發的漂亮。也怪不得她最近身邊總圍繞著別的男性,就連久居風月場的齊遠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一抹驚艷。 不知為何,杜驍心底那股小小的不爽再次涌上來。 他敲敲桌子,對齊遠道,“時間不多,先上菜,回頭再介紹給你認識?!?/br> 齊遠挑了挑眉,從杜驍的眼神中品出一抹極為陌生的占有欲。 杜驍也坦然地回望著他。 只有懵懂的朗溪傻乎乎地看著二人。 “好,我去讓他們上菜,”齊遠煞有介事地笑,“不打擾你們?!?/br> 在杜驍直白的目光中,他沖朗溪眨眨眼,轉身離開。 朗溪也笑著沖他擺手,還垂頭聞了聞玫瑰。 新鮮的。 杜驍:“……” 漆黑的眸子蓄起一絲不悅。 下一秒,男人他漫不經心道,“花有什么好的?!?/br> 朗溪抬起眸,“???” 杜驍垂下眼,看著手機屏幕,“沒一會兒就凋謝的玩意兒?!?/br> 朗溪:“……” - 和預料中一樣,這頓飯吃得氣氛莫名微妙。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杜驍偶爾問起她在學校的情況,卻始終都沒有問起剛剛的事。 本來朗溪都做好告訴他家里事的打算??杉热凰魂P心,她也就沒說。只是心里總有點兒不咸不淡的失落。 期間有人打電話給杜驍,杜驍說了兩句后便開始回信息。朗溪吃了兩口覺得沒什么胃口,就干脆默默注視著他。 看了好一會兒,朗溪才道,“我以為你平時都不怎么看手機的?!?/br> 杜驍回消息的手頓了一下,擰著眉抬起頭,“之前都是在組里,最近不拍戲回你信息不都挺快?” 這話一下把朗溪噎住。 倒像是她不懂事。 不知道該說什么,朗溪只能低頭吃菜,剛要在腦中搜尋話題,卻突然想起霍卿那件事。 朗溪提起精神,臉色也有了笑模樣,“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br> “嗯?”杜驍兩秒后才抬起頭,“什么事兒?” “我那個皮膚不是得獎了嗎,還有獎金,我本來已經很高興了,結果你猜誰聯系到我?” 杜驍擰眉:“誰?” 朗溪小白牙一呲,“是霍卿!” 杜驍:“……” 同在影視行業,杜驍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但對于他來找朗溪,還是很意外,“他找你做什么?” 朗溪一板一眼地把經過說出來,隨后補充道,“不過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去,畢竟快考試了,而且……我還沒問你?!?/br> 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莫名帶著心虛。 畢竟之前杜驍跟她提過好幾次讓她畢業后跟著自己,她都沒有答應。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杜驍那張俊臉便陰沉大半,“你想去?” 朗溪垂下眸,解釋道,“就、也不一定成功嘛,就是想跟你分享一下,畢竟霍卿算是這個行業的天花板,我被他看中,還是有些小驕傲的——” “驕傲什么?”杜驍下意識抬高音量,臉上的神情已經可以用不悅來形容。 朗溪下意識屏住呼吸。 平日私下里的杜驍雖然強勢霸道,又略微冰塊,但這么明顯的不悅,還是很少見。雖然心里總是想著要反抗他的氣場,但一動真格,朗溪總是忍不住敗下陣來。 見她被自己嚇了一跳,杜驍神情稍稍緩和,卻依舊皺眉,“你對靈雀了解多少?對霍卿又了解多少?在這個圈子,我比你清楚?!?/br> 朗溪低下頭,沒說話。 杜驍忍著心中不耐,盡量跟她講明白,“霍卿這個人在圈子里風評一向不好,玩兒女人比換衣服都快,當初跟自己徒弟搞出事來鬧大的事兒現在還在圈里流傳,即便你想走這條路,也要選對人?!?/br> “還有,不要以為做影視服裝就是單純的做服裝,你要打的交道,以后面對的人,都會是娛樂圈里的人,這個圈子有多亂,你應該清楚?!?/br> 聽到這,朗溪忍不住反駁,“可你之前不還要讓我去學做造型?不也是踏入圈子?” 杜驍面容嚴肅,“那不一樣,我讓你做造型師是留在我身邊?!?/br> 朗溪緊緊捏住叉子,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可我——” 杜驍抬眉,氣勢凝人。 朗溪動動唇,將心里的話咽下去。 可我不想用這種方式留在你身邊。 卻沒想到這句沒說出口的話,在對方心里默默發酵,生出另外一種意思。 杜驍咽下心中郁結,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br> - 下午沒課,朗溪不想回學校,杜驍便送她回家。 回學校的路上,氣氛依然沉悶。 高攀開著車,見兩人表情都很難看,也不敢插話。 朗溪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流逝的街景,心里像塞了棉花團一樣堵得發慌,而杜驍一直在接電話。兩個人離得不遠,朗溪又天生耳尖,電話里的對話聽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