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狼還出來呀。摸你了？”

岳涯打趣地問，可眼睛飛快地把洪十六上下打量個遍。

十六的臉更紅了。岳涯笑不出來了。

“不會真有人對你干了什么吧？你刀呢？怎么沒把他宰了？”

“別瞎猜，沒影兒的事兒?！?/br>
“是不是于夢笙？他對你干什么了？”

岳涯咬著牙追問。

“能干什么啊，他喝多了。說了幾句話。你別問了?！?/br>
洪十六更尷尬了。

“說幾句話你不至于這么臉紅，親你了，摸你了？”

岳涯的聲音提高了。

“沒親上。我跑回來了。行了行了，你別問了。我換換衣服把雞殺了?！?/br>
洪十六不和岳涯繼續掰扯這個問題，于夢笙喝大了真的也挺愁人的。

臉色陰沉如冰，滿口的牙能咬碎，手里抓著老母雞的脖子，老母雞撲騰扇著翅膀，張著嘴叫不出聲了，用力的蹬著腿，眼看著雞爪子要撓上他的手背，岳涯大拇指食指輕輕一扭，雞頭就耷拉下去，再也不會亂蹦跶。

洪十六出來就看到岳涯已經把老母雞掐死了。

“你干嘛呢？”

“殺雞呀?！?/br>
岳涯抬頭的時候特別無辜的看著洪十六。

“哪有掐死的呀，趕緊拿把刀放血，不然雞血積在rou里顏色不好看，把雞脖子的毛薅干凈，一抹脖子的就放血了。我去燒水?！?/br>
洪十六遞給岳涯一把刀，手把手地教給他怎么拿刀，雞脖子的毛都薅干凈了輕輕一劃就放血。

岳涯努力，深呼吸，在呼吸。

“不行，我害怕?！?/br>
“我要你干嘛，起開?！?/br>
洪十六氣個半死，大老爺們都不敢給雞放血，你可真出息啊。

手起刀落，雞脖子就割開了，雞血流出來了。老母雞死的沒多大時候，血還沒有凝，鮮紅鮮紅的血流了一灘。

砰。

洪十六一看，得，岳三少爺臉色發青雙眼一翻摔在地上暈過去了。

“你啊，你就氣死我吧，你可真是我少爺?！?/br>
把雞一扔，趕緊去扶岳涯，他真暈血啊，都暈過去了？

岳涯緊緊摟著洪十六，嘴唇哆嗦著，腦袋一直往洪十六肩膀里藏。

“吃雞腿的時候你比誰都快，現在你比誰暈的都快?！?/br>
抱緊了連拍前胸在揉后背，洪十六真拿他一丁點辦法也沒有，好氣好笑又覺得他可憐巴巴。他的氣息有點急促，吹著自己的脖子，嘴唇發涼的貼著自己的皮膚，能感覺得他的身體真在微微發抖。

嚇住了。

“沒事了啊，就是一只雞，燉好了先給你一個雞大腿吃。別怕別怕?！?/br>
岳涯在他懷里稍微抬頭，看看死透了的雞，看看洪十六，鼻尖從他下巴上擦過去。

“我，七八歲的時候，照顧我的保姆讓，讓我養母收買了，想逼我離開。保姆就想辦法嚇唬我，說房子鬧鬼，我洗澡的時候，她就在池子里倒雞血?！?/br>
岳涯打了個哆嗦。似乎想起來他坐在白色的浴缸內，泡在雞血里，保姆笑著對他說，有鬼，鬼要掐死你。他嚇得尖叫的場面了。

“缺了大德生孩子沒屁眼的敗家老娘們?！?/br>
洪十六知道他為什么暈血這么嚴重了，那么點的小孩嚇唬他有鬼，還放那么多雞血泡著小孩，能不嚇壞了嗎？

“別怕啊，沒事?！?/br>
岳涯嗯了一聲，身體拱了拱，往他懷里埋得更深。收緊手臂抱緊洪十六的脖子。

洪十六身體頓了頓，剛才，他嘴唇上擦過去的，有點涼的軟軟的，那是岳涯的嘴唇吧。

低頭看看岳涯，岳涯正貼著他的耳朵小口小口呼吸呢，鼻尖都是冷汗，應該是不小心蹭著了。

岳涯抿了抿嘴唇，溫熱，干燥。

嘴角一勾，又成了害怕的樣子。

被洪十六送回屋子，十六手快的去燉雞，燉好了給岳涯一個大雞腿。

岳涯打開一個本子。

好想殺人。

寫下這么四個字。寫完了撕碎了。

郁悶的點了一根煙默默地抽著。

殺雞都不敢還殺人？誰信呢？

洪十六徹底失眠了，滿腦子都是于夢笙的話，你猜我喜不喜歡你，你猜我喜不喜歡我未婚妻？

都說酒后吐真言，那這話是真是假？

他喜歡于夢笙，從上學那會到現在，近十年了，默默的壓在心里，于夢笙對他忽遠忽近，有時候做出一些超乎哥們的舉動，摸手拍肩，也會對他多加照顧，工資啊待遇啊也很好，有時候在一起閑聊他也說過挺心疼你的，那么，于夢笙到底喜不喜歡？

如果喜歡，他怎么有未婚妻？

如果不喜歡，這話不是把人吊得七上八下嗎？

突然記起岳涯說過的那句話，吊著你，和你曖昧著，卻有了女朋友？真好意思啊。

是啊，他都有未婚妻了。

岳涯頂著大黑眼圈快睡著一樣在桌邊吃早飯，洪十六也是一對大黑眼圈盯著飯食之無味。

“我想起一件事兒?！?/br>
岳涯很努力的把就要合攏的眼睛睜開，他都快吃睡了。

“巷子對面那條街，有一個飯店要盤出去，我昨天遛彎的時候，聽他們說，年租金十萬，那些桌椅板凳后廚什么的都是全的不要錢白用，有這么個十三四萬啊，就能開起來。十六，你辭職別做了，自己開飯店吧?！?/br>
“錢?！?/br>
“你有多少？”

“零頭的一半吧?！?/br>
一兩萬的積蓄吧。能夠什么的？擱哪不夠哪。

“哦，我給你想想辦法?！?/br>
“你能有什么辦法？兜里現在都沒幾毛錢了吧?！?/br>
“二十一塊呢?！?/br>
“好多毛啊，”

“別和我斗嘴了，我頭暈。你先干著，我想辦法?，F在不要想，我想不動了?！?/br>
“把你賣了都不值錢。誰家也不缺少爺。別琢磨這事兒了啊，過幾年再說盤店吧?！?/br>
岳涯想說我挺值錢的，昨天還有個讀者說把我包養了呢，實在懶得張嘴了。

希希起晚了，抓了一個包子塞嘴里。

“哥，晚上你給我做拔絲蘋果好不好？我特別想吃！”

“行。我就是你們廚子。說起蘋果，我蠻想吃西瓜的了。哎，岳涯，吃著吃著你睡什么覺啊，扎粥碗里淹死啊你?！?/br>
一回頭看見岳涯一頭要扎進粥碗，一把托住他的腦袋。

希希笑噴了，早起的岳大哥就是一條玩具蛇，活得都不算。

家里安靜了，洪滿山出去玩了，希希上學了，洪十六滿懷忐忑的去上班，本應該睡到下午的岳涯在國際進行曲的鬧鐘里艱難的爬起來，跟游魂一樣穿衣服出了家門，韓宇來得早，不然啊，岳涯估計睡大馬路上了。

“求你件事兒，你去對面那個飯館談談價格，看看年租金能不能一個月一結。不能月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