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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必會扭轉形勢,不止蕭元泰, 將“身家賭注”都押在他身上的朝臣們也有點慌亂了。 祁衡選擇幫助西寧侯, 那就是幫太子,如是, 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平衡被打破了, 二皇子黨羽不得不考量如何拉攏更多勢力。所以下到武安伯這種只會投機取巧的,上到衡南王那種中流砥柱,他們哪個都不放過。 對于武安伯, 蕭元泰看中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兒子盛廷琛。以盛廷琛的才能日后必成大器,只是現在的他好似心思都在那個姚寶絡的身上。不過,這對二皇子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若是能成全他們, 手里倒是多了一個可以牽制西寧侯的人。 所以這就是為何一直不大支持這樁婚事的武安伯,為何突然上門提親的原因,因為有二皇子的支持。 武安伯的架勢是一點不弱,過年后沒少來催,而寶珞又和葉羨鬧僵,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出征迫在眉睫,祁將軍要點兵布將謀策,忙得無暇□□,而眼下又正值祁夫人的喪期。祁將軍寒門出身,除了弟弟祁霈沒什么親人,而祁霈馬上就要春闈了,更是手忙腳亂。不過好在還有姚蘭亭,在祁府忙不開的時候還是會去幫忙。 她和祁夫人關系好眾所周知,有些事都是心照不宣的??墒?,那些不滿祁將軍幫助西寧侯的官員,找不到發泄口,便沒了做人的底線,本是掛著禮義廉恥的嘴也便了味道,如街頭巷尾的長舌婦,竟傳起不堪入耳的話來。 不過,說又如何,姚蘭亭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閑話,她被人談得還少嗎?區區這幾句話算什么?無所謂,讓他們圖口舌之快去吧,想讓他們知難而退,那是不可能的! 自打她跟著寶珞研制熏香,從前的信心又找了回來,她依舊是那個潑辣不服輸的姚蘭亭…… 除夕一過便是六畜之日,大年初六是馬日,為了圖個好兆頭,保佑自己的馬匹孳養一切順利,她帶著下人去道觀求福去了。 這個年過得是不甚煩擾,老太太也不知道孫女和葉羨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雖然孫女這幾日表面如常,可她知道她心里沒面上看著那么歡心,于是為了讓她放松心情便教她去了。 可沒成想的是,這才一出門,剛穿過兩條街,寶珞就碰到了她不大相見的人。 “是西寧侯府家的吧!” 轎子外,寶珞聽到熟悉的聲音。她深吸了口氣,掀開轎簾出來,對著面前駿馬上的清浥郡主迅速揖了一揖,淡漠道:“見過郡主,郡主新年吉祥?!?/br> “喲,還真是大小姐啊,巧啊?!?/br> 寶珞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忽而勾唇一笑,不屑道:“郡主你說這話心不虛嗎?你見天派人在侯府各個門口轉悠,侯府一日送幾次果蔬您都了如指掌,何況我出入了?!?/br> 這話說得還真不客氣,換了誰都得覺得臊得慌??汕鍥艆s不覺得,臉上還頗是有些得意?!按笮〗憬駜哼@是要去哪???” “放心,去哪也不去魏國公府?!睂氱罄浔貟伭司?。 清浥一愣,接著笑了,越笑聲音越大。因為坐在高處,惹得不少人朝她看?!凹热蝗绱?,那我能不能約小姐小續片刻?” 寶珞眉心微不可查地顰起,接著爽然笑了?!翱ぶ飨嘌匀徊荒芫芙^,不過,我這趕著吉時要去請福,不知可勞煩郡主等上片刻,稍后請您一聚?” 郡主笑笑,提起馬鞭一指?!昂?,那我就在鸞音閣等著你!” 寶珞怔了下,不過隨即點了點頭,福身送她遠去。 回到轎上,寶珞心里一直想著清浥剛剛的邀請。雖然自己并不是因為她才和葉羨分開,但結果不都是她想要的嗎,如是干嘛還要時不時地派人在西寧侯周圍盯著,想必是在盯葉羨吧? 可事實證明,從打年前二人坦白后,葉羨再沒來過,自己也沒去看過他,他們完全沒有信息。況且她若是一直盯著侯府,不會不知道這些日子登門的,大都是武安伯家的人吧。 那清浥干嘛非要見自己?她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只有葉羨。 葉羨…… 寶珞好似想到了什么。 “停轎!”她突然喊了聲,轎子壓下,她挑起簾換來了隨性的侍衛。 “你去幫我請個人……”他對侍衛低聲道,侍衛聽了有點驚訝,為難道,“小姐,我怕是沒這個……” “沒關系,你打著一個人的名聲去就好了?!?/br> 寶珞又囑咐幾句,侍衛便應聲去了。 一行人繼續朝道觀去。一切順利,道觀人不算多,寶珞拜過后去祈福,順便求了支簽,可正要去解的時候,又突然停住了。 她看著手里捏的那只簽,盯著“辛酉”二字愣了半天,最后返回將簽投回簽筒,轉身走了。 從道觀出來,她直接去了鸞音閣,郡主的隨身丫鬟就在樓下等著他們,一見寶珞到了趕緊迎她去了三樓的雅間。 郡主正在雅間中自斟自酌,窗口處,屏風后,琴師撫琴,歌伶唱吟,見有人進門那歌伶的聲音也未停,只是略微抬頭瞄了眼。即便隔著屏風,寶珞還是察覺道了,不由得像那望去。薄紗屏風,遮得人朦朦朧朧,不過歌伶的標志性的動作卻看著有些眼熟,這不是葉羨常點的那位姑娘么! “請吧?!笨ぶ髡泻?,瞟了眼自己左側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寶珞含笑揖禮,不過卻坐在了她的對面?!翱ぶ髡埼襾硎菫楹问??難不成還是為了葉三少爺?” “喲,稱呼都換了!”清浥挑著眉毛笑道,“這才分開幾日啊,就變得這么生分了?” “這不正是郡主想要的么!”寶珞也沒示弱,笑道,“既然已如郡主愿,我們分開了,那我和您也沒什么好談的了吧,何況您也不值得一談?!?/br> 清浥愣住,臉色唰地一冷?!澳闶裁匆馑?!” “言而無信的人有什么好談的。我按約定和三少爺分開了,可你如你所保證的那般,讓王爺向我父親伸出援手了嗎?”見清浥臉色有些尷尬,她也沒在意,接著道,“當初信誓旦旦,說王爺最寵你,這世上只聽你一人的,你若讓他出手他必會出手,可結果呢?若你所言為真,那我只能理解為你根本就沒有同王爺說過此事,你不過誆我罷了,你這不是言而無信又是什么?” “我不是!”清浥突然反駁了聲。 “哦?!睂氱笥迫坏貞寺?,眼皮微撩地看了她一眼?!澳蔷褪枪髡f了,王爺沒將您這位‘最寵’女兒的話放在心上嘍。所以您這不是‘言而無信’,是‘自不量力’……” “你胡說!父王對我的寵愛豈是你能懂的!”清浥憤然說了句,不過頃刻她便穩了情緒,傲然道?!耙毥j,你有資格質問我嗎?你和葉羨分開真的是因為我嗎?” “有區別嗎?結果是你想要的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