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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及各位長輩問安后,目光直視葉羨鏗鏘道:“我不同意這門婚事?!?/br> 葉羨鼻尖淡然一哼,目光淡定得有些諷刺,看得盛廷琛差點就敗了,不過他鎮定垂目,轉瞬就對著西寧侯笑道:“侯爺,我和寶珞婚約尚在,您這就要把她許給別人,怕是不妥吧?!?/br> “你們不是退婚了嗎?”西寧侯不解問。 盛廷琛從容淡笑,“我何時退了?您可有我的婚書在手?” 這話把西寧侯問愣了,“可是寶珞她……” “是,寶珞同我賭氣,把婚書退給了我,但這只是她單方面的,不作數?!?/br> “可你不是也退了!” “我退了什么?”盛廷琛追問。 西寧侯恍然,延武安伯是退了他們的些許定禮,那根本不作數的,只要婚書還在,他們的婚約就是存在的,若是矛盾不能調節,持婚書者甚至可以將對方告到衙門,這是受律法保護的。 堂上沉默間,盛廷琛已經把婚書拿了出來展示給在座的各位看,尤其是身邊的葉羨。 “侯爺,寶珞是小孩子賭氣,您也跟著她草率嗎?我們婚約定了已久,婚事本該提上日程,我知道這一切都怨我,傷了寶珞的心,但我已經對寶珞解釋過了,這是個誤會。我不是要推卸責任,我只是想說,我對寶珞感情從未變過。許我父親也做出些荒唐的舉動,但這代表不了我。往昔是我不珍惜,但現在我知錯了,我會對寶珞好,對她負責?!?/br> 這…… 堂上人都混亂了,大伙都認為寶珞和盛廷琛解除婚約了,事情一度僵得他們覺得兩人再沒可能了。但這會兒,盛廷琛卻來討說法,面對白字黑字的婚約書,誰也不敢否認兩人的關系。他們鬧不懂了,當初明明是寶珞上趕子貼著盛廷琛,而盛廷琛并不大滿意這門婚事,眼下可以解脫了,他卻又跑來鬧,到底圖的是什么?他是真的想要娶寶珞嗎?還是心懷雜念。 西寧侯懷遲疑態度。而老夫人,從感情上來說她是喜歡這個已當了自己兩年的未來孫女婿,但對葉羨,她也不反感。只是,婚書在這,誰也抵不過這個啊。若是盛廷琛能和平調節倒好,若是不肯,這鬧到衙門西寧侯府的臉就丟大了。 想到這,老夫人不由得皺眉,一臉的為難。二夫人瞧出來了,一個勁兒地勸老夫人,道寶珞任性,咱不能不替她做主,婚約哪能說違背就違背,那豈不是亂了章法,鬧到順天府就算咱贏了也必然落個話柄;再者,哪就那么困難選擇了,她看倒是正好,寶珞當初喜歡盛廷琛那真是一個心眼地甘為他生愿為他死的,何況訂婚的時候就鬧得滿城風雨的,好不容易是能嫁了,她豈能就這么放棄。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前些日子傷心了,就是退婚那也是小孩子賭氣而已,實則她心里惦念著他呢,鬧這么一出就是為了刺激未婚夫能讓他回心轉意。瞧瞧,這會兒人都回來了,她還不得偷著樂! 誒,這話聽著倒是也有幾分道理,老夫人連連點頭,二夫人抿唇而笑,就在她以為自己說動了老夫人時。西寧侯開口了。 “還是問問寶珞吧?!彼粗鴥扇碎L吐了口氣,“我不在乎其它,我只愿我女兒遂心,所以問問她吧,問她自己如何選擇?!?/br> 二夫人急了,勸道:“寶珞她還小,這婚事得父母……” “去把寶珞叫來!”西寧侯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便對小丫鬟道了聲。 小丫頭應聲,可她前腳剛邁出去,便撞上了剛從孔先生那回來的清北。他是來給祖母和父親請安的,這一進門看著滿堂的人頗是詫異,尤其是葉羨居然和盛廷琛同在。他剛想開口問,倒是父親先發話了。 “去把你姐叫來!” “我姐?”清北不明所以道,“我剛從觀溪院來啊,我姐不在?!?/br> “哪去了!”西寧侯問。 清北一臉詫異?!八龥]跟你們說嗎?她回保定了?!?/br> 清北話音剛落,葉羨猛然轉頭,穿堂屏風后,那抹纖影早就不見了…… ☆、逃避 清北解釋, 說是保定來信, 外祖父的身體不佳,狀況不大好。還有春季是馬匹繁殖的重要時期, 她不放心, 想去看一看,若是年前趕得回來就回,若是來不及就在保定過新年了, 不過年后祭祖她必然會回來的。 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老太太有點不大高興了,何況眼前還有樁“官司”要她解決。 西寧侯疑惑地看著清北,這事總覺得若是放在以前, 女兒完全做得出來, 可現在不一樣了,女兒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 比任何人都冷靜, 怎么可能不辭而別。 “你jiejie何時走的?”西寧侯問。 “得有半個時辰了吧?!鼻灞被叵胫?,他這話一出,只見葉羨恍然想起什么, 二話沒說連個告辭都沒來得及講直接沖了出去。 滿堂人驚訝,都愣住了,唯有盛廷琛眉心緊蹙,捏緊了手里的婚書…… 寶珞走了三日,一點消息都沒有, 眼看臘月二十九了,還是沒個動靜。 她是沒動靜,武安伯府的動靜可大極了,伯夫人居然親自上門來談婚期了。這可是讓人吃驚,要知道武安伯一直態度不明,怎這就痛快下聘來了,恐怕不僅僅是因為兒子的堅持吧。 伯夫人道:為了讓西寧侯安心北上,想要過了年就成親。 這,未免也太倉促了!老太太連連搖頭,道不管是娶親還是嫁女,都得風風光光地,如此太急了,連準備的時間都不夠。 一個說急,一個勸緩,兩方就時間拉扯起來,最后還是武安伯府退步了,婚期推到花朝節后再議。西寧侯府松了口氣,應下了,可轉而就發現了個問題:自己好像還沒承認這婚事仍舊作數呢,怎么就研究起婚期了? 不過比起盛廷琛這邊一步緊著一步,葉羨那卻沒了動靜。自打那日提親后,他也再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棄了。想到這,西寧侯府一家人不得不感慨,好在還留下一個…… 不大的暖閣里,地龍燒得滾熱,房里猶如暖春,暖得連房里的杜鵑都不應季地開了,粉得嬌嫩,紅得艷麗,爭芳斗艷似的怒開著,可再如何,也抵不過幾案前那張如桃似李的臉龐,粉腮雪肌,任是花看了也要羞愧。 寶珞皺著小眉頭,聚精會神地算著賬,許是因為太熱了,鼻尖額角都微微冒了一片晶瑩。 “姐!”隨著門一聲響,清北突然跳了進來,嚇了寶珞一跳,手一個不穩,在賬本上點了個墨點。她驚得趕緊用絹帕去抹,得虧滴的是空白處,這要是遮了數目就糟了。 “不是不讓你來么,你怎么又來了!”寶珞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一驚一乍地,嚇我一跳?!?/br> 清北才不買賬,哼了聲?!澳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