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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我不會告訴你父親。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 “不許找你姐麻煩,不許提雪蠶一句!” 清北就不明白了,他為何總是護著jiejie,于是不忿看向他,卻被他眉宇間的肅殺震懾住,心下一凜。怨氣地哼了聲,再不看他也不和他言語一句了…… 不找麻煩是不找麻煩,他同樣也不肯搭理jiejie了。這幾日,寶珞發現清北總在躲著她,里里外外也不知在忙什么。 應該還是為了雪蠶。那日雪蠶失蹤,她便遣人去尋,結果在教坊司找到,雪蠶不肯說是如何來的,也不肯回侯府,再后來直接閉門謝客。然縱觀整件事,最大的受益者該是羅姨娘,她發現清北這幾日沒事便往東院去,父親不在,他不是看姨娘又是看誰。所以,這事和羅氏跑不了關系。 香河楊孝起來信,水利興修已經開始了,不過工程要占農戶的地,雖他是知縣也不好調和,寶珞只得派了管事去。眼看要入秋,香河的田產也該決定明年是自家留種,還是出租,若自留那準備種什么,若出租,租金又如何規定,問題還真是一大堆。當然,京城里的商鋪也怠慢不得,不過好在還有陳珪友,他精于算計,賬理得清楚明白…… 寶珞忙得焦頭爛額,便也沒過多關注清北。先且讓他折騰去吧! 可安寧總是過不了三日…… 是日傍晚,寶珞剛用了晚飯準備去庭院里走走,清北突然回來了,一入二門直奔游廊里的jiejie,吼了句:“姚寶絡,你怎么這么狠心!” 寶珞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給惹火了。他見天往東四牌樓跑,都耽誤幾日的課了,她還沒說他呢,他倒先質問上自己了。若不是自己體諒他,為他遮掩著,西寧侯若是聽聞他去一次,都能把他腿打折! “姚清北,咱作也得有個底線吧,你到底何時是個頭!” “何時?好,我告訴你,就現在,你滿意了吧!”清北大吼,滿嘴的酒氣,連雙眼都血絲遍布,紅得跟個兔子似的。 “你喝酒?”寶珞問道。 “我喝了,怎么著,你去告訴父親??!讓父親打死我!你逼死一個又一個,傳言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克星!” “小少爺!”杜嬤嬤厲聲大喊,她聽不下去了,顧不得尊卑身份,呵斥道,“這話是您該說的嗎!你這是在往親jiejie心上扎刀!醉了,真是醉了……” 清北也意識到自己妄語了,眼神慌亂,卻舍不下面子,他重喘著氣,咬牙道:“雪蠶死了,被逼死的!” 寶珞聞言愣住,出神了好久,才淡漠地道了句:“你如何知道的?!?/br> “我好不容易湊足了錢去贖她,可卻晚了一步,她喝藥自盡了……姐,你為何要這么對她……”清北越說越傷心,忍不住落了淚。他是感性的,是純善的,見不得美好東西被摧毀的,何況是他有感情的一個人…… 清北越哭越傷心,可寶珞就是瞧不得他這副模樣,不是因為他表達傷心的方式,而是他宣泄憤怒的理由和途徑,不分青紅皂白,沒有理智可言,甚至是人云亦云。十四歲,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了,如他自己所言,西寧侯十五歲已成婚,十六歲做了父親,不管后來在羅姨娘的問題上他如何犯過混,但那時的他完全擔起了作為男人的責任??稍偾魄魄灞?,寶珞突然發現,西寧侯對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寶珞什么都沒說,淡定地看著蹲在地上的弟弟,對他身后的南樓道了句“少爺喝多了,扶他回去歇著吧?!北戕D身離開了,任清北在她身后如何瘋叫,她也不肯回頭,直到他喊聲“姚寶絡,我恨你!”,她微微一頓,可還是走了。 杜嬤嬤急得心都燒起來了,她問道:“二小姐,你干嘛不解釋呢?!?/br> “解釋有用嗎?!睂氱罄涞?,“這孩子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事實不擺在面前他不會認的。讓他恨去吧,不讓他吃夠了虧,他是不會醒悟的!” …… 果不其然,清北東西雖沒動,但人已經回東院去了。這兩日,羅氏照料,三姐開導,清北漸漸平靜,可他還是沒辦法完全放開,于是每日給祖母晨昏定省他都不去了,就怕見到jiejie。 祖母的病總不見好,寶珞只能不停地尋名醫藥神,連鄭院判都請來了。鄭院判的話和姑姑一般,都道嵇氏是心氣郁結??磥碜婺高@個心結,刻不容緩,勢必要打開了。 按照鄭院判的調理方子,寶珞親自去藥房給祖母抓藥,回來時經過護國寺,她打算去拜拜佛。 寶珞雖無信仰,可也想找個心理慰藉,于是恭敬而拜。拜過后,她去了后面的藏經閣聽了會講經,便帶著嬤嬤繞過寺廟后的小池塘,打算從后門出去,徑直穿過胡同里,去自己馬車那。 然才離開不就,還沒出胡同,主仆二人便被人攔住了…… 40.無賴 “小姐這是去哪???不是說好了今兒在此相聚, 您怎撇下我就要走了?”面前, 一油頭粉面,個子不算高,身材單薄的小生嬉笑道。 寶珞睨了他一眼?!澳阏J錯人了吧?!?/br> 小生泛光的臉一擠,皺眉道:“怎么可能, 咱都傳情多少次了,我還能認錯!是吧, 姚家二小姐!”他把后幾字咬得極清楚,很怕人聽不清似的。 這胡同雖小, 卻也不算偏, 往來之人不少,聽了這話都不禁朝這邊望, 甚至還有駐足多瞧了幾眼的。 聽聞小生這話, 寶珞明白了, 他確實是奔著自己來的。于是未慌,冷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造謠,你膽子夠大呀?!?/br> “我何來的造謠……小姐,聽這意思,您是不認賬了!”小生說著, 便朝寶珞靠近, 杜嬤嬤趕忙攔在二人之間, 怒道:“哪來的無賴, 我家小姐的主意也敢打,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好好好, 你們西寧侯府真是仗勢欺人!與我好時是花前月下,你儂我儂,這會兒嫌棄我,便像條狗似的將我踢到一邊!” “你還知道自己是條狗??!”寶珞哼笑,惹得駐足者也跟著笑了。還有巷子口,四抬藍呢轎子中的公子哥也好奇地挑簾望了一眼,那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途徑護國寺的潁王蕭元泰??赡芪ㄒ粵]笑,神情緊張的便是他身邊的盛廷琛。 被罵是狗,那小生粉白的臉皮漲得通紅,想來應該不是羞而是氣得。他指著寶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