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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斑@香真好聞,從來沒嗅過這么好聞的香,姑母怎么調的?” 瑤草笑了,表情頗是自傲?!肮媚棠陶{香一絕,花草藥材,寒露霜雪,她都能入香,而且獨此一味,絕無僅有的!” 沒想到姑母還有這個特長。寶珞笑了,“本來該當面謝過姑母的,可一會兒還要去見祖母,就勞瑤草姑娘傳達謝意,告訴姑母我喜歡極了。還有,我請了師傅來,小廚房正做著點心,做好了我便讓人給她送一份去?!?/br> “那我就替姑奶奶謝謝二小姐了?!爆幉莞I?,道自己還要去園林里給姑奶奶拾杉葉去,告辭了…… 寶珞回房,把香給了杜嬤嬤,囑咐她晚上燃這個,便去小廚房賞美食制作去了。 別說,這高價請的師傅就是不一般,第一盤油酥鮑螺出來的時候,賣相竟比延安伯家的還好,看得人垂涎欲滴。她忍住口水才讓人裝盒,給姑姑送去了。 接下來的兩盒便是祖母和葉羨的,寶珞打算自己送去,可還沒出門,清北來了…… 14.自立 他可倒是會趕時間,寶珞讓下人給他也備了點心。不過瞧見清北進門時那張滿擰的臉,她覺得自己這舉怕是多余了—— “姚寶絡!你到底和葉表哥說什么!” “你叫我什么?”寶珞冷眼瞥著他。 清北滿肚子氣,卻還是壓著道:“二姐!你是不是和他說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我今兒去西院書房找他,他居然不見我!” 自己是說保持距離,可沒說徹底不理啊。寶珞笑笑,道:“不理便不理了,咱自己學自己的?!闭f著,推了推點心,“吃點心,姐請蘇州師傅做的?!?/br> “不吃!”清北一把推開,盤里的小鮑螺險些沒滾出來。 寶珞臉當即沉了下來?!耙η灞?,你知道你現在都混成什么樣了嗎?一無是處,出去誰不拿你當個笑話。是,是我跟他說的,我叫他離你遠點,別影響你學習!” “二姐!”清北啪地拍向桌子,震得盤子跳動,最上面的那顆鮑螺還是滾下來了?!澳阏媸俏矣Hjiejie??!”他表情無奈極了,一字一頓道。 寶珞也委屈?!罢l叫他又帶你去聽曲了?!?/br> 清北都急得哭心都有了?!岸惆?,誰說我們去聽曲了,他是帶我見老師去了!” 寶珞愣住,清北坐下把事情講了來:在西院時,清北和兄長見解總是相左,每每爭議時,清南便會拿出經魁的身份壓他,而西席是西院請的,大多時候也是站在清南那邊。最后一次論“孝,三年無改父之道”時又爭了起來,清北覺得這話不該絕對,可兄長卻在用圣人之論辨駁他后,譏諷他和父親生在武勛世家,卻哪個都未繼承父之道,乃天下之大不孝。 清北忍無可忍,就“繼承”了一把,動手了。并告之,他寧可困頓此生,也不會再來西院求學!而清北則道:他冥頑不靈,出了西院不會有人再收他! 兄弟怒目相對,一旁葉羨冷觀,沒勸也沒評論,唯是拉著清北道了句“走,聽曲去?!北汶x開西院了。 到了清音閣,清北以為他真的來聽曲,本欲無心,然被他搡入才知,他竟帶著自己見了孔元潤…… “孔元潤?!”寶珞下巴差點沒驚掉了?!昂擦衷捍髮W士?” 清北撇嘴,不滿道:“原來你也知道他是誰??!” 之前她不知道,但是那日無意間聽了清南和佟先生的對話,她太清楚了—— “就是那個東宮都請不來,皇子必要登門拜師的孔元潤?!” “對呀,就是他。葉表哥跟他熟,知道他每逢雙月九日都會去清音閣聽曲,所以才帶我去的。他還推薦我拜師,孔老先生當場給我留了題,我答好了呈給他,他說三日內給我答復。今兒都第三日了,眼看就過去了,也不知結果如何,而且又因為你,葉表哥也不理我了?!?/br> 寶珞突然懂了,怪不得她建議二人保持距離時,葉羨說了句“你可別后悔?!笨蓪氱蟋F在腸子都毀青了…… “是姐錯了,姐跟你道歉。但你放心,姐就是求,也要把這機會給你爭取來!” 聽著jiejie篤定的話,清北的心被撞了下,酸甜的,火氣瞬間都消了。他緩和道:“算了,也不都怨你。許是我那題答得果真糟糕,污了老先生的眼,使得葉表哥不好意思告訴我,所以才躲著吧?!?/br> “是不是問問就知道了,姐一會兒就去找他?!闭f著,又把糕點推了回去?!俺园??!?/br> 清北捏起一塊沒吃,這感覺恍若又回到了八年前。這八年,jiejie變化太大了,他真心希望她能回到從前…… “姐,你以后別針對三姐了,都是親人,何必呢?!?/br> 寶珞愣?!拔裔槍λ??” “是啊,平日胡鬧就算了,你怎么還打人呢?!鼻灞编止?。 寶珞真是無語啊?!八遣皇钦f:我誤會了她,我嫉妒了她,我拿她當眼中釘,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姐!你別這么刻薄行不行!” “我刻???那你沒問問她做了什么?” “三姐說了,但我覺得她沒錯?!?/br> “呵,那意思是我的錯唄。你就這么信她?” “畢竟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我信!” 他堅定無比,寶珞肺都要炸了,一把奪過了他手里糕點摔回了盤子里。 “別吃了!” 怎就不能好好跟她說句話呢!清北也氣,“噌”地站了起來?!安怀跃筒怀??!?/br> “滾蛋!” “滾就滾!”說罷,他轉身就走。 瞧著這小沒良心的,寶珞不解氣,上去就是一腳。 清北回頭,氣鼓鼓地瞪著她,然半晌也沒敢接茬,拍拍被揣的大腿,溜溜跑了…… 去北院的路上,寶珞想了許久。她終于摸透羅氏和姚瀾的心思了,他們不僅想要占據清北,還想孤立自己。她母女二人心思太深了,這么多年哄著清北,把他牢牢攥在了手里。對弟弟,寶珞氣是氣,可也頗是無奈。聽祖母提到,清北八歲那年突然高燒不退,昏迷不醒,連大夫都放棄了,是羅氏衣不解帶地伺候,把他給救了回來。也正是因為這個,父親才對她感恩,許下了一個“扶正”的諾言。而姚瀾呢,她不過才大清北兩個月而已,卻始終如長姐一般體貼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