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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絲冷笑。 雖然他還沒有吃下解藥,但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六萬年前他與梔兒便相識,而綏風不會不知。 六萬年前?聽到這個關鍵詞,清梔渾身一個激靈,豎直了耳朵,睜圓了眼睛。 玄壑怎么會突然提到這個詞?難道他想起了什么? 而綏風的臉色也變了:“你什么意思?”沒有解藥,他不可能想起來。 玄壑沒有回答,只道:“出招吧,讓我見識下上古典籍里面記載的術法到底有多厲害?!?/br> 綏風臉上陰霾盡現,不再多言,喚出銀鞭,陽光下,銀鞭上的利刺熠熠發光,寒氣陣陣。 兩人默契地離開了胤城,消失在清梔的視野里。 這樣也好,眼不見為凈。清梔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站了起來。剛才撞那一下撞得她昏頭昏腦的,她得找個地方歇一歇。 可她剛走出沒幾步,就撞到了人,抬頭一看,咦,天帝小后生? 她詫異極了,天帝小后生怎么來了胤城,他膽子很大啊,就不怕被人發現逮了去? “柳柳?!敝貓虻皖^看她,眸色沉沉。 許久未見,她越發嬌艷。 “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你是小荒山尊主,不是我的柳柳?!?/br> 清梔看著他的眼睛,沒有在他的眼中看到曾經的迷戀,而是夾雜著陰謀和算計的陰沉。 他……有事? “沒關系,你依然可以變成我的柳柳,回到我的身邊?!?/br> 清梔沉默了下,才道:“你想的有點多?!彼龥]興趣當他的柳柳,她小荒山尊主的身份挺好。 重堯抬起了手,一陣強烈的亮光照向她,她伸手遮擋,隱約看到他的手中有一面鏡子,那鏡子里有她的影像。 她感覺有些不舒服,惡心想吐。 腦子里一片昏沉,清醒過來時,重堯已消失不見,而她全然忘記了方才見過他的事情,只覺得仿若時間過去了許久。 她剛才想做什么來著? 哦對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 胤城三里外,玄壑與綏風大戰。 銀鞭劃過,狂風卷起滿天沙塵,數道銀光迅如閃電攻向玄壑,夾雜著妖冶的紅光,如強大的推力大幅提升了原本的力量。 他的眸色如血,神色癲狂,恨不得取了眼前之人的性命,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殺他,他若死了,清梔也活不成。 所以,他不得不斂去三分力道,而這樣,他便落了下風。 隨著時間的流逝,頻頻被壓制的他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殺招頓現,眸中血色更盛,棄了慣用的長鞭,十指成鉤,使用了那些被他奪取的靈力。 玄壑從容站定,手中金犀劍劃出防御之墻抵御他的攻擊,一身玄衣飛舞,面容冷峻如玉,身姿挺拔如松,沉穩氣勢令人不容小覷。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碰撞,妖異之光強悍霸道,以毀滅一切之勢將防御墻整個吞噬其中,以萬鈞之力集中攻擊,試圖將其滅殺在圍困之中。 天地一片昏暗,唯血色殺氣愈濃,令周遭鳥獸拼命散逃。 綏風已難以收手,心智瘋狂,一心只想殺了玄壑。 須臾,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血色包圍炸裂,無數道金光射向天際,驅散陰霾,風塵停歇,四野一片寂靜無聲。 玄壑收劍入鞘,神色未變,看向面色慘白的綏風,冷哼一聲:“不過如此?!?/br> 綏風一口鮮血吐出,單膝跪倒在地,眼看著鮮血在地面蜿蜒流淌,他恢復了神智,心中卻是無比慶幸。 幸虧是他輸了,若是玄壑傷了、死了,清梔又如何幸免? “徊錦魔尊,夜城魔主,你們可是親眼看到了,綏風使用了上古典籍上的術法,坐實了他濫殺無辜的罪狀,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們看應當如何處置?!?/br> 是緹英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應該會寫到恢復記憶了,還在糾結是不是要詳細寫他們曾經的戀情,或者是放在番外,寫到那再看吧。 第64章 和緹英一同現身的是徊錦和夜城, 還有被齊燼及手下控制住的幾個魔衛, 他們奉命為綏風找人供他修煉,被抓現行。 原來,玄壑一早便安排好了,為的便是讓綏風再無回旋的余地。 徊錦和夜城互看一眼,齊齊看向了綏風。 徊錦向著他走了過去,走到他的面前, 蹲下, 看了他一會才問:“還不死心?” 綏風面白如紙, 唇畔鮮血如焰,看他過來, 咬了咬牙, 別開了視線。 “你學那妖術時間不長, 若學得久了,能贏他?!被插\語氣淡淡,仿佛跟他談心一般,“不過,到時候你會把你姑姑也殺了,那你學這東西到底是為了什么?” “我不會!”綏風看向他, 激動起來,“我怎么可能殺她!” 徊錦深深看他一眼:“會不會,你自己心里清楚?!?/br> 綏風語塞,動了動唇,沉默。 確實, 當殺意涌現的時候,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玄壑走了過來,手中一個藥瓶,遞到了徊錦面前:“你跟他說這么多廢話,不如讓他吃了這藥?!?/br> 徊錦轉過頭:“什么藥?” 玄壑緩緩吐出三個字:“忘情丹?!?/br> 綏風的臉色一下變了:“你怎么會拿到?”他拿到了忘情丹,便也拿到了忘情丹的解藥?! “你殺了個女人,她留了一絲殘識?!毙盅院喴赓W。 徊錦一下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看向綏風:“你這混蛋殺了細蝶?”他一巴掌揮向他,把他打飛出去,直把他打得起不了身,“簡直無可救藥!”雖然細蝶只是一個下人,但她陪在他身邊十數萬年,忠心耿耿,他怎么下得去手! 玄壑將藥瓶丟給了徊錦,轉身就走,徊錦卻又陰陰地叫住了他。 “解藥想必你也拿到了,你是自己吃還是給那丫頭?” 玄壑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離開了。 徊錦哼了一聲,手中把玩著藥瓶看向綏風,捋了把長須。 “我不吃!”綏風神色大變,頻頻退后,眼中透著惶恐與憤怒。 他不要忘記她,死也不要! 玄壑找到清梔時,她正側臥在樹干上睡覺,陽光透過樹縫照在她白皙的臉上,她的肌膚精致細膩,吹彈可破。 他坐到她身邊,她沒有醒。他輕輕撫過她的臉頰,食指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好一會才放下,眼神柔和,眼里全是嬌小柔媚的她。 徊錦問他解藥給誰吃,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個叫細蝶的女人說,梔兒對他情深,甚至為了他丟了半條命、半數修為,若真如此,讓她服下解藥,或許她就能真正愛上他,而不會像現在這般總是哄他、騙他,讓他看不到她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