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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有沒有聽人說話? 夏安卉也跟著皺了皺眉,說道:“我沒拖鞋?!?/br> “你在這坐會兒?!眹涝M蝗黄鹕碜吡顺鋈?。 然后她便聽到了開柜子的聲音,腳步聲近,嚴裕扔了一雙涼拖在她面前, “穿上?!?/br> “哦?!毕陌不軐⒛_塞了進去,這拖鞋是個男士拖鞋,實在大得很,她穿著感覺腳隨時都可能滑出去。 就如同小孩子穿大人的拖鞋一樣,走起路來看起來滑稽得很。 嚴裕唇角微翹,在她身后道:“洗衣機在陽臺,自己去洗?!?/br> “哦?!毕陌不車}噠幾聲跑陽臺去洗衣服。 洗衣機還在運行,她又噠噠幾聲準備去打點熱水給小蘿卜擦下身子,剛進去便見到嚴裕正在脫衣服,他聽到聲響回過頭,比例完美的身形就這么暴露在了夏安卉的眼前。 夏安卉腦子抽了抽,明明猜到他這是要干嘛,還一臉茫然的問,“你做什么?” “你說我做什么?”他反問著,絲毫沒有要把衣服穿上的意思,又往她身上掃了一眼,聲音低啞迷人,“你又跑來做什么?” “我我…”夏安卉腦子空了空,突然忘了自己是來干嘛了。 腦海里也不自覺的蹦出了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那人突然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皮膚上的紋理,讓人不由得心尖都跟著顫了顫,“你你…” 她面色緋紅,長睫撲閃,眸中波光瀲滟,燈光打在她身上,更是添上了一層綺麗。 嚴裕眼眸微暗,聲調危險又蠱惑,“你臉這么紅,是在想什么?” 他指尖輕輕在她緋紅的面頰上滑過,夏安卉抬眸看向他,如水般的眸子使勁兒眨了眨,聲音柔軟,“想你離我遠點?!?/br> 趁他愣神,然后伸手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一溜煙的跑的。 留下嚴裕一人站在原地神色莫幻。 突然一個小腦袋又從門那里伸了過來,她指著他的手臂小聲叮囑道:“你洗澡小心點,傷口不能沾水?!?/br> 見他看過去,腦袋一縮又跑了。 當他是洪水猛獸嗎?嚴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當初分明是她眼巴巴的主動往他身上湊,如今他都送上來了,她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嚴裕擦著頭發走出浴室,那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又從門那里擠了進來,眼巴巴的瞅著他,“你洗完了嗎?” 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來打點水?!?/br> 不等他回話,然后又一溜煙的進了浴室。 風風火火的,一如她當初那樣,不由分說的闖進他的生活,又不由分說的擠進他的心里,最后更是不由分說的離開了他。 她端著一盆水離開,嚴裕的視線忍不住跟著她移動。 他抬腳走到隔壁房間門口,她正在小心的給床上的那個小不點擦著身子,細心溫柔的模樣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到過的。 夏安卉給小蘿卜擦完身子便挨著他睡了。 當晚她便做起了夢,夢里男女的呼吸聲此起彼伏,指間緊扣,兩人密不可分,讓人不覺臉紅心跳。 突然,夏安卉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捂住了口鼻,喘不過氣來,她從夢中驚醒,睜開眼便看到了小蘿卜那張放大的小臉,他撅了撅嘴,軟聲質問著,“夏女士,玉玉是誰?” “???”夏安卉有些懵。 “你剛剛喊了玉玉,你是不是有別的小朋友了?”小蘿卜委屈得都快哭了。 夏安卉頓時哭笑不得,還沒睡醒便開始忙著哄兒子,“沒有沒有,玉玉就是一條狗,我只有小蘿卜一個小朋友?!?/br> 她心里忍不住暗罵,都怪嚴裕昨晚撩她,害她做了春.夢,他也不怕她一個把持不住真把他給啃了。 五年前被啃了一次怎么還不長記性呢? 好在她如今意志堅定,把持住了。 小蘿卜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夏安卉說是狗他就真以為是狗,眼睛還跟著亮了亮,“那狗呢?我想和它玩?!?/br> “狗…狗…”夏安卉不知該怎么圓謊了,抬眼看到小蘿卜天真好奇的眼神,突然眼睛一亮,“狗是我以前養的,那時候還沒有你呢,可惜后來它弄丟了?!?/br> “啊~”小蘿卜失望的耷拉著腦袋。 突然房門被敲響,小蘿卜噔噔噔的跑去開門,看到嚴裕的那剎那瞬間眼睛又亮了起來,“叔叔!” 雖然還是穿著小裙子,但頭發上的發夾已經沒有了,看上去總算有了幾分男孩子的模樣。 嚴裕也有了伸手撫摸的空間,他揉了揉他的頭發,問道:“睡得好嗎?” 小蘿卜重重的點了點頭,嚴裕又揉了揉他,眼角往房內瞅了一眼,“mama起床沒有,喊她出來吃早飯?!?/br> “我去喊!”小蘿卜興沖沖的又跑回房,一溜煙的爬上床去揪夏安卉的臉,“小懶蟲,還不起床?!?/br> 嚴裕站在門口聽到這話忍不住唇角微揚,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平常夏安卉喊孩子起床時的場景。 正想著,小蘿卜又噔噔的跑過來了,仰著頭說:“我mama說她要再躺會兒,讓我們自己先吃?!?/br> “嗯?!眹涝|c了點頭,自己牽著小蘿卜出來了。 小蘿卜邊走嘴里還邊和嚴裕叭叭叭的說著,“mama說她以前養了一只狗,名字叫玉玉,后來把它給弄丟了,mama連做夢喊玉玉的名字?!?/br> 說著又難過的嘆了口氣,“狗狗真可憐,我也好想要狗狗?!?/br> “你說那狗叫什么?”嚴裕聲音陰森森的。 小蘿卜還沉浸在狗狗的可憐中,完全沒發現,他說:“叫玉玉?!?/br> 嚴裕面容逐漸扭曲,真是好得很! 小蘿卜看到嚴裕的表情嚇得縮了縮脖子,但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后,又很快被吸引了目光。 他噔噔兩下直接爬上了餐桌,似模似樣的嘆了聲氣,學著平時周嬌嬌的口吻叨叨道:“mama真是太懶了,不做飯也就算了,還不起床?!?/br> 嚴裕還真沒見過哪家小孩話這么多的,不過他并沒有覺得反感,卻反而覺得有些活潑可愛。 懶惰的夏安卉并不是真的在睡懶覺,在別人家,她哪里可能還睡得著? 只不過想到昨晚的夢,有些羞于面對嚴裕,都過了這么多年了,她竟然還在意.yin他,實在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外面的兩人卻不知道她是什么情況,嚴裕吃了兩口便不吃了,倒是小蘿卜一個人在那里吃得香,胃口出奇的好,一點也不像旁的孩子那樣挑食。 嚴裕正要起身去敲夏安卉的門,門口卻突然有了動靜。 “裕裕啊,快開門,我來看你了?!蹦腥饲蹇〉穆曇舭殡S著門鈴聲傳了進來。 小蘿卜一雙眼睛迷茫的看著門口,“玉玉在哪?” 想到小蘿卜嘴里的玉玉是誰,嚴裕臉色一黑,起身去開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