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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弱水握緊了老師的手,算是個肯定的回答。原來昨夜的實戰,居然被黑寡婦當成了難得一遇的教習機會,瞅空就給自己學生指點一二。“咱們以后再慢慢說,”黃翎羽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懷舊,“昨天夜里,百工班的學生們也來了?!彼砗笳境隽耸畟€年輕的新面孔。“百工班?”剛從戰場上回來的學生們驚訝了——那是一個絕對神秘的班級。在六芒樓里,特工班是最早接外出任務的班級,而百工班則相反,他們幾乎成了xue居的動物,除非必要,否則一律埋頭于公房作坊之內,搗鼓外人所不知道的礦物藥品機關器械。“現在開始,大家都要配合一下百工班的同學,將南韓那群禿瓢們引入我們的老窩吧?!?/br>“好??!”“黃大,咱六芒樓可就等你這一句話了?!?/br>最終卷六芒亂世第一百九十章[誘敵]第一百九十章[誘敵]第一百九十章[誘敵]這招可真夠損的,至少閻非璜在南韓的聲譽算是毀了。不過呢,管他的。所謂能者多勞,閻非璜不是很能單干么,就讓他自個兒善后去好了——黃翎羽的決定已經板上釘釘,以后的事情不需要他多做吩咐,學生們自能安排得很好。從清晨到晌午,攻城軍才大致將戰場清理干凈,尸體當場焚燒了,傷患收回來救治。慕容泊涯jian狡卻也適度,將心比心,清理死者收容傷患乃是兵戎中的大事,這點道義他是毫不猶豫要遵守的,沒有趁亂攻擊。李爽也奇怪地問他:“我還以為你會不擇手段地鞏固優勢呢?!?/br>他們兩人正蹲在外城郭的排油渠后,從箭孔里往外偷看。誰知道冒出頭去會不會被輸紅了眼睛的南韓軍當箭靶射呢。“戰場上亂象橫生,到今日好不容易默認了救治傷員不受襲擊的規則,今日我若襲他,難保他日我落敗時也受他們如此對待。這不過是互惠的慣例罷了?!?/br>李爽深有感慨,說道:“有時候我真以為你也是六芒樓里熏陶出來的人。舊時戰場上從不容情,而到今日卻能做到休戰期間相互容讓。黃大曾說過,將有一天,國家間的勝負不在戰場上角逐,而是在談判桌上定乾坤?!?/br>“談判桌?”“相當于會盟之類的吧,只不過連仗都不用打,無須兵戎相向。若真有那一天,我們可清閑多了?!?/br>他們正說著話,城下南韓軍開始緩緩后撤,準備尋個地方重整陣勢。慕容泊涯和李爽面對炎陽,遠看那數萬人的大軍偃旗息鼓向東南方山林地而去。那里容易隱蔽,算得上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而城下,南韓軍以后軍打頭向外撤走,術喜朗和白狼王押在前軍殿后。連續幾日的僵持,在昨夜暫告一個段落,兵力占優的南韓軍絲毫沒有討得了好。炮彈浪費了不少,幾乎全被嵌在對方厚實的夯土城郭里,連磚石城墻都沒能儲到。在陽光之下,白狼王十分不甘地抬頭望去,外城郭上的守兵個個都縮頭烏龜似的,帽纓也不露一個。他咬牙切齒,道:“將我鐵木弓扛上來?!?/br>旁邊自有三個掌弓小兵,使盡吃奶的力氣才將弓弦上好。白狼王能有這個稱號,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光憑膂力,等閑兩三個將領不是他的對手。他那張大弓乃是以鐵木制成,鐵木堅硬耐久也極為難得,其勁力甚至比紫檀還要更上一層。更何況成弓之時,還以蒸汽熏蒸了七個晝夜,才將弓形蒸得外彎。每逢使用時,便用最堅韌的鋼絲弦拴住一頭,再將外彎的弓身屈回系好,射程能達普通弓箭的三倍余遠,比起六芒樓制作的復合弓也不遑多讓。他對術喜朗說道:“且射斷他們一面旌旗也是好的?!毙g喜朗什么話也沒說,心中卻想,有氣力不在戰場上使出來,留到此時對那些無生命的旗桿逞威風,白狼王心眼也過小了。話城頭上,慕容泊涯對李爽說道:“昨天又是一晚沒睡,你先回去休息一下?!?/br>李爽打個呵欠:“你呢,不睡?該不會是因為黃大不在就孤枕難眠了吧?!?/br>慕容泊涯冷冷橫他一眼,繼續注視對方撤退的大軍。李爽頓感無趣,起身抖抖蹲酸的膝蓋,準備離開。慕容泊涯正注意敵軍的動向,思考如何應付下一次的攻擊,便沒看到他這白癡而愚蠢的行為。但他目光所及,正看到對軍帥旗之下,應該是白狼王的那人張開大弓,心中正想是在搞什么鬼,聽到李爽離開的動靜,大吃一驚。此時白狼王的鐵箭已經射來,那速度好快!慕容泊涯起身回頭,正看到李爽已經走出幾步。他不做多想,飛跨兩步一把將笨蛋拉下。頭還來不及回,袖中短劍脫鞘而出,憑經驗抬手遮擋白狼王的勁箭。金屬交擊之聲驀地響起,慕容泊涯手臂一陣酸麻,正想這箭總算被擋過了,心頭卻瞬間閃現危險的訊號。這時已經來不及反應,倉促間只略偏了下身體,就被一桿短而小巧的箭射進了肩膀。他只覺得血rou被箭簇硬生生地挖開,冰冷而且異常,繼而是鋪蓋地而來的奇痛,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昏了過去。白狼王回馬看去,術喜朗正一臉漠然收起一架形狀奇特的弓具,回手給一個禁衛軍收了。那弓具用的箭矢短小,卻能達到強弓的射程,速度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破風之聲都不會發出就已經到了目標面前。“這是什么?!彼麊?。術喜朗笑笑,轉移話題道:“不知道這次射中了什么人?”那是一種叫做弩弓的兵器,金文廣在掌教禁衛軍期間所制作的。術喜朗等人也知道這種兵器的強大,更知道如果其中關鍵技術被他人盜用,以后的戰局將更是難打,于是便只限定于少數精兵才能持有,不會為外人講解,更不會給外人接觸。白狼王狐疑了一陣子,對方是皇帝直屬的衛隊,他也不能仗勢欺人,訕訕地道:“倉促間看不清楚,不過既然是能擋過的箭的人,想必在南王軍中也是有一定地位的?!?/br>“是嗎,那可真有他好受了?!?/br>白狼王愕然,問:“你是什么意思?”“箭簇上了毒?!毙g喜朗道,“不久前,有從海上漂來的浪人進獻給陛下一對鴨怪,古書上說鴨怪后腳下有毒腺。陛下就找了十個犯人來試毒,以針蘸毒扎到他們手指上?!?/br>“結果如何?”“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