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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平采石,恐怕皇朝的破壞力,遠大于戰火紛爭?!?/br>“你說得是,但我之所以說這些,是想提醒……”二娘轉向慕容泊涯,灼灼地看他,“我族的傳說,想必應驗于你們這一代,不知道是也不是?”慕容泊涯沉思片刻,緩緩地點了頭。“果然如此,這么說來,鐵炮的確也是來自‘墜世人’的杰作了?!?/br>慕容泊涯沒有回答。“聶憐和梅若影留下的那兩部書,你可要好好保管,千萬不要被這一代的兩個‘墜世人’拿走?!?/br>慕容泊涯苦笑搖頭:“就算不拿走,他們本身就已經具有能和聶憐與梅若影媲美的知識了。千年前的‘墜世人’能做到的,我們這一代的又怎么會做不到呢?”“……”“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大可以放心。如果不是知道濫用學識會帶來不盡的危害,他們也不會至今只祭了個鐵炮出來。否則哪用數年混戰,我看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把各國頑抗的勢力全全鎮壓下來?!?/br>“竟真厲害到如此境地么?!?/br>“你不要勸說我暗中做掉他們,莫是動手,就連他們是誰我也不會告訴你的。只是有一點你可以放心,和兩部書都在自己人手中。并且也沒多大意義了,如果實在不放心,找一天焚毀便是?!?/br>幾人將二娘留在此處將養,又取了一些補給,就此上路。沉重的話題顯然影響了眾人的情緒,但只有一個人例外——慕容熾焰。自從離開了二娘狼綠狼綠的視線后,他仿佛重新活了過來一般,興奮得不斷四處張望,想要把一路忽略的美景補看回來。大家看到慕容熾焰松好大一口氣的樣子,也都慢慢放下心結,暗自竊笑。李爽道:“你們看,黃大的男人真是稱職,一路上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免遭那女人的sao擾?!?/br>慕容泊涯說:“何止是sao擾,你不知道二娘在族中的盛名,不知道有多少外族的男子對她死心塌地,任她玩弄。若聶無娘是靠武力威逼男子進行sao擾的話,這個二娘就純粹是以人格魅力吸引群芳來朝的了?!?/br>第一百八十四章躁動不安一路沉默不言的程平突然問泊涯道:“你就不隨他們去?聽說你也是西戧族人,記得我們剛到柴郡時,這個事情傳得很盛。畢竟還是有不少人視西戧族為異類的,就此離開中原,隨他們去邊陲,或許還能活得更自在些?!?/br>“各人有各人的選擇罷,他們離開我是有些遺憾的,竟不能為他們送別。不過在這里也活得很自在,誰敢讓我不自在,我就讓誰好看?!?/br>程平總算放下心中一塊大石,欣慰地舒了一口氣:“不愧是泊涯!說實話,你要是把黃大拐走,我們可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岳徽心有余悸地說:“我看這西戧族真是個奇異的民族,至今為止所見皆是男生女相、女生男相,莫非成親以后,也是‘女主外,男主內’么?”“這個我也沒聽說過呢,”李爽斜眼瞟向慕容懷里還是被裹得嚴實的那個人,說道,“等黃大起床了再問問?”“我看不成,他就算成親,也不會存在‘女主外’的問題,因為他那位根本就是個男人?!?/br>“說得對噢,的確沒有參考價值?!?/br>慕容熾焰聽不下去了,轉過頭來惡狠狠地說:“不許你們笑了,根本不是這樣。哥哥的母親很溫柔也很漂亮,西戧的女子也不全是男人婆。哥哥也沒有男生女相!”“我的老天!‘哥哥’,‘哥哥’……我的魂兒都要酥了!”李爽夸張地感嘆,引起高莞和慕容熾焰同時的怒目而視,他見機知趣,當機立斷,大吼一聲“英雄饒命”,立即拍馬遠遠逃開。慕容泊涯任他們去鬧,反正在這里沒人敢欺負熾焰,就算敢欺負,還有誰能在如此強悍的弟弟手中討得了好去嗎。低頭看向黃翎羽,他被他打橫放在馬背上,靠在手臂里,正睡得沉實安穩。同是族人,二娘只得見一面,便又立即分別,而肖師父也已經遠遠離開,今后將面臨另外一種生活。人生際遇便是如此,聚在一起很快就會散去,能夠長久留在身邊的人,又能有多少呢。************這一次離開南王軍,見到了黑羽旗中可謂最神秘的一人,甚至由黃大出面服他,使得他暫時轉變了立場,同意不與白羽旗聯手致使南王軍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表面上看,是相當成功地。然而事情沒有這些小輩們想的這么輕松。傍晚時分,慕容泊涯一如往常吹響了能讓獵鷹定位的鳥笛。不同尋常的是,這次他接到了來自南王軍的傳信獵鷹。揭開信卷,只略看了兩眼臉色就沉重下。程平接過他遞來的信卷,讀道:“南韓調派五萬禁衛軍支援白羽旗……真狠,竟然將都城守衛力量都抽空了?!?/br>李爽道:“的確狠,據禁衛軍裝備精銳,即使重騎兵也能日行三百余里?,F在我們只有卓將軍頂著,恐怕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彼诹抢飳W的就是戰情分析與預測,對于各國軍事力量的細況及對比,了如指掌。慕容泊涯咬唇思索,面露難色地看著被包裹在軟軟的裘毛中的黃翎羽。最后沉重地搖頭,大約是正在否定心中剛剛成形的一個方案。熾焰走上前來,因為察覺到情況非同一般,也沒有適才輕松興奮的神色,猶豫地問:“你打算怎么辦?”“空兩匹馬出來給我?!彼谅暤?。“你就這么走了?”“嗯。岳徽,反正你也在這里,就給我一些跌打創傷藥防身,小秋給我一些防毒的——如果有好用的毒藥,給我一些更好?!?/br>熾焰追住他問:“那他怎么辦?”一邊說一邊指向黃翎羽。慕容泊涯停住腳步,猶豫地看向那個人,但只是一眼就狠心別過了視線:“你們照顧好他?!?/br>準備工作是簡短的,本來就沒有從馬匹上卸下裝備。換了一匹空馬,立即就能成行。但這些簡單的事都交由其他人來處理,慕容泊涯默默地站在黃翎羽身前,他的臉龐藏于柔軟的皮毛中,根本不知道這次的離別在即。泊涯慢慢蹲下來,撫開他額前的發絲,在他耳邊輕聲:“似乎每次離別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