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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如此柔和細膩,好像是隨時可以喊停的,于是衛銘便松懈了緊繃的神經,放松了自己的警惕,接受了對方的親昵示愛。甚至到了后來,商無岐的舌頭撬開他緊閉的牙關時,他也不再在唇齒糾纏中一味退縮,居然試試探探地給出了一點回應。商無岐心口一蕩,像被小貓撓了一爪子。對衛銘的回應激動得不能自己的他,卻并未立刻逮住心上人展開下一輪進攻。衛銘進攻他,他倒反而躲閃了。舌頭在口腔中步步退縮,像被衛銘追得窘迫無力一樣。然而在后退之余,又不時撩撥衛銘一下,很有點試探或挑釁的意思。果然,見他是這個反應,衛銘立刻就有了勇氣,同時更被激起了斗志??偸巧虩o岐欺負他,現在可輪到他欺負商無岐了!察覺到商無岐似乎要后仰躲開,這會輪到衛銘摁住對方,加深了這個親吻。商無岐表面做著躲閃被動的姿態,心里則愉快地想著,對,就是這樣,標記我吧!唇瓣與唇瓣的碾壓磨合間,發出“嘖嘖”的口水聲。當兩人都為此心曠神怡之際,屬于向導與哨兵特有的一種現象也會出現——精神觸角會順著主人心意主動伸出,與對方的糾纏在一起,盤旋,纏繞,交流,標記彼此。往后,彼此的氣息互相影響,精神觸角也會熟記彼此的信息。一個親吻尚且如此,若是真正結合,則將達到靈與rou的完整契合。好會兒,兩人的嘴唇才氣喘吁吁地分開。衛銘紅著臉道:“你輸了!”商無岐將額頭抵在衛銘額頭上,望著對方亮晶晶的眼睛,笑得宛如一只偷腥的貓:“對,輸的心服,口更服?!?/br>衛銘狐疑地看著他沉默了片刻,驀地羞惱地按住他的臉往外推:“你這個大騙子!”商無岐哪是能被輕易推開的?他緊緊摟住衛銘,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心上人道:“銘兒,只要你標記我,占有我,說你需要我,我就永遠屬于你。你想不想要我?”衛銘臉上的紅暈一下子蔓延到風衣領扣下。“你,你怎么老是想這個,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向導們沒有結合熱之說,一般也很難理解哨兵們的苦惱。商無岐寵溺地笑道:“哥哥對你,以往是心動,現在開始就要情動了?!?/br>過去因為干螺藻米素藥劑,他被迫當了五年柳下惠?,F在副作用解除了,他當然不肯再壓抑自己。看著被他擁在懷里,他的香噴噴的,光是存在就已經是一種致命誘惑的心上人,他怎么能無動于衷!商無岐問衛銘:“哥哥想要你,你想不想要哥哥?”衛銘靦腆道:“我當然想……”又虛弱地辯解道,“我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商無岐跟他輕輕咬耳朵:“這次哥哥聽你的,隨便你怎么樣!”衛銘的心便“砰砰”跳起來。他如今也快二十歲了,雖然不至于像哨兵一樣要忍受結合熱之苦,但對某些事也有欲望。而且情到深處,一切水到渠成。快速看了眼門扉,確定鎖的好好的,他湊近前跟商無岐密謀似的說道:“這個,等我回去再說……”商無岐也壓低聲音道:“好,就按你說的辦?!?/br>兩人地下、黨接頭對暗語似的把這事確定下來。便聽見外邊有人喊衛銘的名字。衛銘估摸著大概是邵云放的事弄好了。他整理好衣服,對商無岐略一點頭就跑出去了。商無岐戀戀不舍地目送了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結束這種偷情狀態。真想堂堂正正的,以伴侶的身份,獨占他的心上人!等衛銘過去的時候,邵云放已經從治療室出來了。看見衛銘,邵云放從一眾保鏢中越身而出,快步走到衛銘跟前。“阿遠!你去哪了!”邵云放焦急的語氣帶了一點惱火。湊近衛銘臉頰嗅了嗅,他驀地整個人陰沉下來!雖然看不到面具后是怎樣一種表情,但他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眼神,還是讓周圍保鏢無端一陣心驚rou跳。“你去哪了!”邵云放再次問道,一字一句,幾乎咬牙切齒。為什么身上會有屬于其他哨兵的氣味!為什么純凈如你,也會沾染上這種污穢,骯臟,惡心的氣味!衛銘最厭惡的就是這種高高在上,把他視為己有,處處刨根問底的主人姿態。他的眼神徹底冷漠下來,語氣生疏而禮貌地回到:“我很抱歉遲到了!”他們不過是雇傭關系,名義上他還是邵二的保鏢,他犯不著向對方交代太多。等他拿到U芯片就會立刻離開邵家。邵云放緊緊地叼住衛銘。但他沒能從衛銘眼底看到一絲愧疚或者恐懼。也就是說,“阿遠”對于丟下他私會情人這件事,并沒有一絲抱歉!這個認知讓邵云放危險地瞇起眼睛!強烈的不甘心與妒意宛如蟲蚋嚙啃他的心臟!衛銘環顧了四周一圈,問道:“莊柏青呢?”“莊柏青?你還挺關心他的?!鄙墼品抨庩柟謿獾乩湫α艘宦?。見他還沒完沒了了,衛銘便淡淡道:“隨口一問而已?!?/br>“好個隨口一問——你會知道他去哪的!”冷哼一聲,邵云放收回目光,恨恨對身后一眾保鏢喝令道:“回去!”看這架勢,衛銘就知道,莊柏青多半是再次動手,還暴露了。回到別墅,邵云放便把他陰莊柏青的歹毒計劃跟衛銘說了。他故意錯報治療時間,假口落了東西在別墅,又讓守門的兩個保鏢假裝賭牌喝酒,給莊柏青制造機會。果不其然,莊柏青趁人沒注意時,又偷偷回了趟書房,這次可算人贓俱獲。他把莊柏青交給邵老龍處理了。計劃聽起來很簡單,簡單得幾乎不像陷阱!這種不動聲色置人于死地的心機,大概才是邵家真正的可怕之處了!“又宰了一條敵人放進來的小魚?!?/br>只亮著一盞橘色吊燈的房間里,邵云放不無諷刺地笑了笑。“阿遠,你覺得我做的怎么樣?”他期待地望著衛銘,好像很想得到衛銘的表揚。衛銘敷衍道:“很厲害?!?/br>邵云放于是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當然,他帶著面具,衛銘只能從他笑彎彎的眼睛猜測他的心思。“待會我要到父親那里去,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他交代清楚,晚上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沒問題?!?/br>這也太巧了點!難道他知道他今晚要動手了嗎?衛銘心下暗暗警惕。“阿遠,你猜當著我父親的面,我大哥會如何處置莊柏青?你還不知道吧,我大哥可喜歡莊柏青了。他說他像一束陽光!”邵云放譏誚笑道,“可是事實上,像我們這種生長于黑暗的人,最厭惡的就是陽光了。阿遠,你知道我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