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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瑟蘭迅連恢復常態,壓低了音量,鞠躬問道:「主人,是早餐時間了?!?/br>蘭格斯洛下了床,一點也不在意在總管面前赤身裸體,反而很仔細地為徐顯東蓋好被子,確保他的身體不會露出一絲一毫之后,才穿上晨袍。「別吵他,讓他睡到自然醒?!?/br>蘭格斯洛交代了一句之后,走進了浴室。「對了,從今天起,他可以自由出入主宅?!?/br>第五章有了蘭格斯洛的準許,徐顯東總算有機會光明正大地到外面去。他也明白,蘭格斯洛給他的并不是真正的自由,因為在外出時,他總能時不時地感覺到有人跟蹤監視。徐顯東也不在意,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完全取得蘭格斯洛的信任。為了這個,他甚至能在性事上完全配合對方。很難想像之前一直處于主動地位的自己,如今竟然能承受這種對待,而且徐顯東最不想承認的一點是,他似乎開始有些享受與蘭格斯洛之間的性愛了。然而,這種認知非??膳?。如果說之前蘭格斯洛是用利益和強迫來進行這場rou體交易的話,徐顯東可以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對方身上。但一旦他自己也開始沉浸于其中時,事情的性質就發生了變化。不想與蘭格斯洛之間的牽絆繼續加深下去,徐顯東現在只想盡快找機會離開這里,但布亞諾家族的勢力過于龐大,他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要偷渡到墨西哥去。佯裝臣服是取得信任的最佳途徑,徐顯東也發現,在數次外出都按時返回之后,蘭格斯洛那邊的眼線也盯得不是那么緊了。之后徐顯東開始大肆揮霍蘭格斯洛的錢,因為只有透過消費,他才能找機會將信用卡里的金額兌現,當然,花錢的同時,他也不忘給蘭格斯洛帶上一兩件小禮物。身為富可敵國的布亞諾首領,蘭格斯洛什么都不缺。但對于徐顯東「隨手」為他帶回來的禮物,他卻是萬分喜愛,甚至全部珍而重之的鎖進保險箱里。看到臉部表情越來越柔和的蘭格斯洛,徐顯東覺得這個人似乎比以前有人情味,也比以前看起來更像一個人了。不過,這并不能改變他想離開的決心。雖然蘭格斯洛一年之約的許諾十分誘人,但這種并非兩情相悅的關系不是他想要的。況且,他不會容許自己埋沒尊嚴,繼續臣服在男人身下,即使蘭格斯洛現在對他好得過份也一樣。一個月后,蘭格斯洛終于撤去所有監視徐顯東的人。他漸漸轉變的態度和兩人在性事上的日益契合,讓蘭格斯洛相信徐顯東不再有逃離的想法,然而事實證明,他錯了。這日,蘭格斯洛依照慣例在書房處理公務,徐顯東便約了費德羅出去喝一杯。這件事情是知會過蘭格斯洛的,而蘭格斯洛對徐顯東身邊有費德羅跟隨也很放心,只是隨口問了下地點,就讓他們出去了。兩人去的是一個會員制的高級俱樂部。進了布亞諾專用的包廂,徐顯東和費德羅各別倒了酒,一邊聊天,一邊慢慢喝著。「最近Boss的心情很好,我們做手下的也輕松不少?!?/br>「是嗎?」徐顯東小啜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看了看表上的時間,有些心不在焉地回著費德羅的話。費德羅拍了拍他的肩,「我還沒見過Boss曾經對誰這樣,不知道應該說你是幸運還是不幸?!?/br>徐顯東只是輕輕一笑,便站起身,走到費德羅身后的酒柜去取酒。費德羅正仰頭打算將杯中的酒喝了,忽然后頸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徐顯東收回了劈昏費德羅的手,迅速地脫下對方身上的衣物與自己的交換。這個包廂他剛才訂了四個小時,還有一個小時的自動延時。若有人發現出了問題,再通知蘭格斯洛那邊,至少也過了五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他徹底消失。「兄弟,對不起了?!?/br>知道自己辜負了費德羅的信任,也想過費德羅之后可能會受到蘭格斯洛的遷怒,但他實在沒有其他辦法。穿戴好之后,他將費德羅搬到沙發上,裝出一副喝多了睡著的樣子,而他自己則出了門。將頭上的帽子壓低,他和費德羅的身形相當,走出包廂門時,守在外面的服務生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口袋中現金充足,足夠他生活一段時間了。徐顯東搭上電梯,看著數字不斷地由大變小,他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叮的一聲響起,一樓到了。電梯門打開,徐顯東繼續壓低帽沿跨步走出電梯。誰知,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費德羅?」這是如假包換的蘭格斯洛的聲音。完蛋了。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他不明白,這時本該在書房處理公務的男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整個人僵直在那里,徐顯東想不出任何理由來解釋自己現在的行為。就算能暫時編造出一個借口,但當蘭格斯洛發現昏睡在包廂中的費德羅時,所有謊言都會被拆穿。而另一邊,見「費德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蘭格斯洛皺了皺眉。再看了眼「費德羅」壓在帽沿那只手的膚色,他立刻明白了什么,憤怒的火焰在他祖母綠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若不是他今日突然想來陪徐顯東喝一杯,也不會那么巧的拆穿他的西洋鏡。「徐顯東,你竟敢欺騙我?!?/br>聽到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徐顯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偽裝下去的必要。他將手放了下來,抬頭看著蘭格斯洛,沒有說話。「原來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全都是放屁!」不顧周圍的眼光,蘭格斯洛怒吼著。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他便也干脆實話實說,「對,你說得沒錯,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一直待在你身邊。之前的順從,都是為了騙取你的信任而假裝的?!?/br>「你!」蘭格斯洛沖上前,狠狠將他壓制在身后的墻壁上,冰冷的槍口抵住他的額頭。徐顯東在開始策劃逃亡時,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從來沒有奢望過,若是計劃泄露,自己還會有什么好下場,所以對于蘭格斯洛現下的舉動,他完全不感到意外。但就在他打算閉起雙眼,承受失敗的下場時,卻發現蘭格斯洛背后不遠的地方,一個服務生打扮的人正掏出槍,朝他們所在的方位瞄準。忽然意識到這有可能是針對蘭格斯洛的暗殺,徐顯東在電光石火間根本來不及多想,依著本能反射性的將蘭格斯洛撲倒在地。激烈的槍聲從身后響起,子彈幾乎是擦著蘭格斯洛的頭頂沒入身后的墻壁。槍聲引起蘭格斯洛保鏢群的反應,不一會,奢華的俱樂部就變成戰場,槍聲此起彼落,玻璃制品被流彈擊中紛紛碎落。被雇來刺殺蘭格斯洛的,都是頂尖的殺手。在這么多保鏢的圍堵下,那殺手竟然還殺掉了數人,不斷地集中火力攻擊蘭格斯洛,有種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的味道。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