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圖】第二集 并蒂開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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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并蒂開花 章浴血奮戰 伊山近不喜歡女性。 一百多年前,他還是一個純潔少年的時候,就被兩個神仙美女按在洞府的白玉地板上,強行yin污,活活jian了他三年,在這一千多日中,從來沒有給過他一分鐘休息的機會。 在昏睡百年之后,他赫然發現自己變成了十二歲男孩的軀體,而家里的親人早就都已經老死了。 無奈之下,伊山近只能含淚從廢棄的洞府門前樞下些玉石來當作rou金,作為自己損失的一點補償。 但就這么點含辛茹苦賣了三年苦力得來的“rou金”還被無良的當鋪老板娘強行奪走,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這還不算,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當鋪老板娘不僅想殺人滅口,還起了染指他女朋友的心思,實在是變態得令人發指。 但世間終有真情在,兩位大恩人救了他的命,還供給他衣食,讓他可以安心地修練仙訣,將來終有仙法大成、報仇雪恨的機會。 巧合的是,這兩位恩人也是美麗性感的女性,這讓他有點不自在,不過在滿懷的感激之情中,這些都不算什么了。 即使這兩位恩人的女兒們不喜歡他,常冷言冷語地譏刺他,這些他都能夠忍受,看在恩人的情分上,也都不放在心上。 現在的他,只想平靜地修練仙法,將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等到塵埃落定之后,再和自己心愛的女友找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過上平靜快樂的生活,再生些孩子,那就心愿已足,再無所求了。 想到這里,伊山近快樂地微笑起來,心里充滿溫情,只想將那純潔可愛的女孩攬在懷里,和她共享情愛的甜蜜。 當午本來是想要陪他一起出門去,但他堅決不肯,只讓她送到府門,就自己坐上馬車離開了。 這輛馬車是向濟州城中一所隱秘住宅奔去的。在那里,有一個彩鳳幫的受害者,名叫陳和的,正等著他,準備將彩鳳幫的犯罪證據交到他的手上。 那個當鋪的老板娘,同時是大幫派“彩鳳幫”的幫主,掌控著濟州城的地下勢力,做事不擇手段,許多人都被逼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陳和與伊山近的遭遇也相差不多,這些年來矢志復仇,搜集了許多罪證,聽說伊山近的事后,請人遞話和他聯系,準備要將搜集的證據交給他,再由他轉交給知府夫人。 要繞這么個大圈子,也是無可奈何的事。誰都知道知府懼內,而夫人賞識伊山近,伊山近又和趙飛鳳有仇,那個人為了報家仇,不得不仰仗伊山近的面子和官府的力量,就算有一絲可能也不放過,這些伊山近都能理解。 坐在車廂中,他閉上眼睛,開始修練仙法。 這些天里,他勤修苦練,漸漸修到海納功第二層的頂峰,身體的傷勢也都在修練過程中提前養好了。 但目前似乎遇到了瓶頸,修練多日,還是不能突破第二層。 如果能升至第三層,就可以施展出仙法,戰斗力將比從前強上許多。但伊山近知道這急不來,還是要慢慢修練,打好根基才行。 馬車吱呀呀走了許久,來到一所宅院前面,停了下來。 伊山近下了車,吩咐車夫在門前等候,自己上前敲門。 門開了,一個瘦小老頭站在門前,躬身行禮,卑屈地笑道:“家主就在里面,請公子入內敘話!” 伊山近邁步走進門,由老頭帶領著,一路走向內宅。 在進入內宅院門時,突然腳下一軟,呼呼風聲響起,整個人就像騰云駕霧一樣,飛了起來,身體被緊緊束縛住,無法動彈。 四周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大批江湖豪客手持兵刃沖出來,將他團團圍住,指著他狂笑。 “放開我!” 伊山近用力掙扎,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是被一個大網兜住,用一根繩索高高地掛在樹梢上,網繩極緊,將他牢牢地包裹在里面。 透過網眼,他怒視著那個老頭,喝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設圈套害我?” 瘦小老頭猛地挺起腰來,眼中精光暴射,冷哼道∶“蠢東西,敢和我們彩鳳幫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個胖大和尚持著戒刀走過來,仰天狂笑道∶“我還當能讓幫主受傷的是什么好漢,原來就是這么一個小孩子,居然還想扳倒我們彩鳳幫,真是可笑!” 四周的江湖豪客一起大笑,指著網中的伊山近笑罵,都說∶“本幫基業深厚,你這小孩子也妄想和本幫作對,不要做夢了!” “原來是圈套!” 伊山近怒視著他們,咬牙道∶“那個被彩鳳幫害得家破人亡的陳和,也是你們的人,用來騙我上鉤的嗎?” “那倒不是,你這小子還算狡猾,要想讓你上當,總得找個本幫真正的敵人才行。不過這家伙實在討厭,居然弄到了本幫不少證據,實在不能留他。你想見他嗎?” 胖大和尚從身后抄起一件東西,放到伊山近面前,竟然是一顆頭顱,須發皆張,滿臉都是悲憤表情。 看著他的臉,伊山近心中一酸,想到此人無辜被害得家破人亡,現在又被仇人找上門來砍了腦袋,說起來也實在可憐。 瘦小老頭放下伊山近,拿出結實的牛筋捆住他的雙手,又在他身上仔細搜了一陣,找出一件玉佩,卻是朱月溪強行送給他的見面禮,冷笑道∶“有這東西,可以騙那個小丫頭出來了!” 胖大和尚咧著大嘴笑道∶“說也奇怪,那個小丫頭有什么好,幫主怎么對她念念不忘,一定要活捉她過來?” 看他擠眉弄眼的模樣,倒未必是真的不懂。瘦小老頭冷冷地道∶“大師,這種話最好不要說,幫主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和尚打了個寒噤,果然不再說話。瘦小老頭轉身招呼了幾個人離去,臨走時冷笑看著伊山近,寒聲道∶“別急,我這就去接你的小姘頭過來,讓你們在幫主面前團聚!” 伊山近眼睛發紅,咬牙怒視著他離開,想到當午可能會有的危險,心中如烈火焚燒。 和尚將他連網提起來,走到后門,那里早有一輛馬車在等候。 伊山近躺在車廂里面,被繩網束得像顆粽子一樣倒在地上。這網極為結實,不管他怎么掙扎,都弄不開,最后只好無奈地放棄。 他努力靜下心來,閉目凝神,開始修練海納仙訣。 細微的靈力在丹田中涌起,流入經脈,逐漸流動起來。 伊山近心中焦急,催動著靈力,讓它流動更加快速,連著運行了兩個周天,卻仍未有突破二層、進入三層的跡象。 放在從前,他也會順其自然,并不著急??墒悄莻€瘦小老頭已經去騙當午了,他現在怎么能不急?伊山近狠狠一咬牙,干脆不顧生死,強行修練起了謝希煙手書中所寫的沖關秘法。 按照那秘法,雖然很有希望沖破關口,進入下一層的境界,但身體多半會遭受重創,謝希煙創出這一秘法,也只是為了沖破重要關口,才會有所冒險。 所謂重要關口,就是修行到一定年限后,修為再不增長,那時就是到了修練的瓶頸,為了有所突破,冒險也是值得。像伊山近這樣,剛剛入門不久,就強行運用秘法沖關的,從來都沒有過。 伊山近這時已經顧不得那么多,拼命地催動靈力,默念真訣,強行驅動靈力沖關。 在這霸道功法之下,靈力果然暴漲,源源不斷地沖向經脈,流速越來越快,沖得身體各處經脈一陣陣的劇痛。 伊山近臉上迅速滲出汗珠,卻努力咬牙忍耐。當初他被jian三年,經常都要承受靈力沖擊經脈的痛苦,現在這樣的劇痛,并不能對他堅定的心神造成太大影響。 身體越來越熱,汗珠涌出,漸漸地將衣服都浸濕了。 在他身邊,坐著一個年輕幫眾,瞪大眼睛盯著他,生怕他趁機逃走。 他看了一會,自己也累了,閉目休息了一會,突然聽到伊山近粗重的喘息聲,慌忙睜開眼睛,看到他身上衣服濕透,驚呼道∶“你怎么了?” 這是幫主要的人,誰知道她是想要活的還是死的,如果不小心弄死了他,相干的人可能就要受到幫規嚴厲處置。 年輕幫眾蹲下身看著他,束手無策,慌忙跑出去喊人。 就在這一刻,伊山近低低地悶哼一聲,體內靈力突然暴增,如長江大河般在體內奔涌流淌,甚至還有微光自肌膚透出來。 伊山近緊緊咬住嘴唇,齒間已經有血滲出,唇邊卻露出堅忍的笑意。 他冒著傷身的危險,拼命驅動霸道功訣,終于一舉突破海納功的二層,進入了第三層。 雖然離修到第九層海納功極頂還差得遠,但在這么短時間內能突破到第三層,也足夠自豪的了。 他微微動一動身體,只覺渾身痛楚,還是被那霸道功法傷了身體。至于內傷有多重,現在還不能確定。 伊山近舉起手,運足靈力到手上,按照第三層可以使用的仙術默念真訣,拼命凝神驅動之下,終于看到指尖有微光亮起,就像有短短的細小光焰在指尖吞吐,尖端形狀銳利。 伊山近曲著手指,在腕間捆著的牛筋上輕輕一劃,那極為堅韌的粗大牛筋立即從中斷裂,就像小刀切豆腐一般輕易。 那個幫眾跑出去,跪在車板上,向和尚稟報。 和尚正坐在車夫旁邊,警惕地掃視著路上行人,提防有人來救那個小子,突然聽到伊山近像是得到重病,也吃了一驚,慌忙進來看。 一眼看去,那個小子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身上衣服都被汗浸濕,和尚看了也吃驚,上前一抓他肩膀,扳過來問道∶“臭小子,你在搞什么鬼?” 伊山近睜開眼睛,冷冷地對他一笑,眼中閃過殘酷的寒光。 他縮在身下的手突然伸出,剎那間穿過很短的距離,嗤的一聲,插入了和尚的胸膛。 他的另一只手同時揮出,輕輕地斬在和尚的咽喉,在掌緣處,閃動著微弱的光芒。 掌緣輕松地切開了咽喉,直達喉骨。和尚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張開嘴,卻只能吐出一口血來。 噗的一聲,伊山近被潑得滿臉是血,卻毫不停頓地跳起來,舉掌疾速劈向那個年輕幫眾。 幫眾嚇得呆了,只來得及舉手相迎。伊山近閃著微光的掌緣就像利刃一般,順利地切斷了他的胳膊,又斬在他的咽喉上面,把他即將發出的慘叫堵在了腹中。 伊山近喘息了一下,用力一抖身子,那被他用靈力刃切碎的大網就被抖落到了地上。 這是海納仙訣升到第三層時可以用的仙術之一,將靈力化為實質,如刀鋒般,無堅不摧。 竭盡靈力殺掉了兩個敵人,伊山近體內薄弱的靈力也隨之一空,閉目調息了一會,從地上拾起戒刀,突然沖出車廂,狠狠一刀斬在車夫的后頸上,將他的腦袋劈飛,骨碌碌地摔落大道之上,隨即被車輪輾得血漿四濺。 馬車周圍,有十幾個幫眾持刀守衛,突然看到他滿身是血地從車廂中沖出,都大叫起來,縱馬沖過來,揮刀向他斬劈。 伊山近沒有心思和他們糾纏,雙腿灌足靈力,縱身疾躍,從他們頭上飛了過去,遠遠地落在道旁一座高宅大院的圍墻上,大步狂奔,順著圍墻向府衙的方向奔去。 升到第三層后,他的速度比原來更快了近一倍,奔行之下,勢如疾風,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挾風塵滾滾而去,只留下一群幫眾相對錯愕,人人都是額頭汗下。 伊山近在圍墻上疾速奔行,到盡頭時縱身躍下,飛腳踢翻路上一名鮮衣怒馬的豪門公子,強奪了他的馬,舉起馬鞭狠抽,逼駿馬慘嘶著向府衙狂奔。 趴在馬上,伊山近劇烈地喘息。剛才強行沖關引起的內傷似乎已經閑始發作,內腑中劇烈疼痛,就像五臟六腑錯位一樣。 但此刻當午正身處危難之中,再慢一步,說不定就要落入敵人手里,留下終身遺憾。 想到這里,伊山近心如火焚,根本顧不上身體內部所受重傷,奮力揮鞭打馬,一路煙塵疾駛向前。 穿過長長的大道,攪得一路雞飛狗跳,終于來到府衙后院所在的大街上,看著院門就在前方,伊山近微松一口氣,突然身體又繃緊起來。 他看到當午正從府宅后門中走出,而陪著她的,正是那個送信詆他出去的小丫鬢! 不遠處,還有一輛馬車在等候,駕車的正是那個瘦小老頭,裝出一副恭敬謙卑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迎了上去。 “不要出來!” 伊山近怒喝一聲,狠狠一鞭擊在馬臀上,飛速向這邊馳來。 老頭轉過臉,看到大道另一端,煙塵中遠遠馳來的少年,臉色一變,突然邁開大步,向著當午沖去。 守衛后門的兩個衛兵看到事情不對,立即上前攔阻,卻被老頭拔出的短刃,一人一刀桶翻在地。 與此同時,道邊沖出十幾個彩鳳幫眾,袖箭飛鏢一齊甩出,鋪天蓋地打向伊山近。 伊山近舉起戒刀,狂揮舞動,叮當一陣亂響聲中,將射向他的暗器都砸飛,卻護不住身下駿馬,只聽駿馬慘嘶,狂奔中摔倒在地,濺起大片塵土。 一個魁梧大漢沖上前去,舞動沉重鐵棒狠砸,趁著他馬倒失措的機會,一棍就砸飛了他手中的戒刀。 那一邊,瘦小老頭已經沖到當午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手臂。當午驚叫一聲,身子后縮,竟然險險地躲開了他的手,沒有被他逮到。 伊山近看得目訾欲裂,在風中厲嘯一聲,縱身疾躍,腳踩在馬頭上飛射出去,從大漢頭上躍過,雙足落地,狂奔沖向后門方向。 在他身上,到處灑滿鮮血,臉上也是血紅一片,看上去極為慘烈猙獰,令人膽寒。 當午突然看到他沖出來,滿身是血的模樣仿若厲鬼,嚇得驚呼一聲,失聲叫道∶“幫主,你受傷了?” 趁著她動作一慢,老頭疾速伸抓手抓住她,另一手揮動短刀,斬向伊山近的頭顱。 伊山近怒喝一聲,不避危險地向前搶進,左手舉起迎向刀鋒,右手化掌為刀,斬向他的脖頸。 老頭怒哼一聲,眼中森然射出寒芒。他的刀如此鋒利,就算練成鐵掌也要被他一刀斬斷,這男孩不知厲害,竟然以rou掌迎鋼刀,只怕要被他一刀斬斷手掌,順勢斬下去,先將他胸膛裂開,讓他的右掌根本無力傷到自己。 轟然巨響聲中,刀掌相交。伊山近左掌那道微光撞在刀身上,將鋼刀撞出一道豁口,同時也被利刃所傷,鮮血迸流而出,順著手臂流了下去。 但那刀沒有斬斷他的右掌,只是割出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老頭大吃一驚,身子慌忙向后一縮,看到他左手擋住刀鋒,右手疾斬下去,劈在老頭肩上,嚀的一聲,竟然以rou掌劈開了他的骨rou,斬斷肩骨,深達胸口。 瘦小老頭慘嚎一聲,向后便倒,當場痛暈過去。當午也被帶得一個翅起,險些跌倒。 那十幾名幫眾驚駭莫名,對視一眼,都揮舞刀槍撲上來,大漢揮舞巨棒,虎虎生風,沖在最前面。 伊山近疾速轉身迎敵,帶著滿身的血污,和身撲上前去,在鐵棒落下之前,就已經沖到大漢懷里,右掌疾伸,噗地刺入胸膛,斬裂了大漢的心臟。 當手插入胸口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心臟跳動著在手上磨擦,血rou的溫度暖暖地留在手上。 鐵棒重重地砸在地上,煙塵大起。伊山近縱身飛退,順手奪過鐵棒,攔腰橫掃,將一個沖上來的幫眾打飛出去。 在府衙后院中,仆役們大聲驚叫,紛亂跑動著,招呼守兵前來幫忙。 伊山近手持鐵棒攔在門前,狀若瘋虎一般,暴烈揮舞重棍,狠命砸在敵人刀槍之上。這時他力量暴增,揮舞鐵棒去勢沉重,接連打飛敵人手中兵刃,連同幾個幫眾也口中吐血地被砸飛出去。 但十幾人的圍攻,終究非同小可。刀槍劈刺在他身上,弄得他遍體傷痕,渾身鮮血淋漓,仍是死戰不休,決不肯后退半步。、“不能讓他們傷了當午……” 伊山近咬牙思忖,只覺腦中有些模糊,拼命地揮出鐵棒,誓死保護自己喜歡的女孩。 他滿身染血,仍在決死鏖戰的模樣,仿若殺神一般,令那些看慣了他溫和模樣的婢仆們驚駭欲絕,這才知道這個滿臉稚氣的小男孩有如此兇厲果決的一面。 馬蹄聲急促響起,數十人的騎兵從大道那邊疾馳而來,放聲大呼,命令道∶“前面那些逆賊,快快放下兵刃,不然定斬無赦!” 更遠處,有許多步兵大步狂奔跑向這邊,揮舞著刀槍嘶吼,生怕那些逆賊攻進知府后宅,如果傷了貴人,他們個個都吃罪不起。 殘余下的幾個幫眾對視一眼,都有了懼意。 他們的目標,一是殺了伊山近,二是活捉當午?,F在伊山近滿身是血,嘴里甚至也開始吐血,顯然是受了重傷,不知會不會死。?可他即使是要死,還擋在那女孩面前,顯然要奪那女孩必須得從他尸體上踩過去。 現在大批騎兵已經沖來,他們哪還有時間殺了這男孩、搶走那女孩?當中有人大喝一聲,眾人立即收起兵刃后退,跑到街道另一邊騎上駿馬,向著大街另一邊飛奔逃去。 那些騎兵沖到門前,呼喊著向他們的背影追殺而去。伊山近看著大隊騎兵從面前掠過,突然眼前一黑,仰天而倒,昏厥在當午溫軟的懷抱之中?!?/br> 府衙遭襲之事,讓知府大人極為震怒,命令捕頭立即去查明真相,將與此有關的賊人捉拿歸案。 雖然他懼內懦弱,但在影響到自己顏面的事情上,還是不能退縮。不然的話,官府的威信何存?而他最敬愛的夫人,此時正哭得像淚人兒一樣,守在后花園的住宅中,與姊姊蜀國夫人相依相偎,抱頭痛哭。 伊山近滿身是血地躺在床上,氣息奄奄。女醫生替他解開衣服,包扎傷口,數他身上所受刀傷、槍傷,足有數十處之多。 幸好這些傷口都不足以致命,只是醫生說了,他還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能否活過來還要看他的運氣。 當午跪在他的身邊,幾次哭暈過去,恨自己拖累了他,才導致他受到這樣的重傷。 朱月溪與姊姊痛哭了半晌,拭淚平靜下來,想起此事緣起,又氣又急,召喚伊山近身邊服侍的丫鬢來詢問。 那些丫鬢都嚇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磕頭求恕,將她們知道的都講了出來。 朱月溪又讓人去喚那個送信訌伊山近出去的小丫鬢,卻哪里都找不到她,顯然是趁亂逃走了。 出了這樣的事,蜀國夫人姊妹都是痛怒交集,只能拿那些丫鬟來出氣,每人重打十杖,趕出園子,去田莊里做粗笨活計,再不許回來。 女主人怒發雷霆,奴婢們都恐懼至極,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哀求主子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身體。 蜀國夫人略消了氣,讓自己的貼身丫鬢拿了濕毛巾,去替伊山近擦拭身上的血跡,看他肌膚白嫩可愛,偏又受了這樣多的傷,心中痛如刀絞,只能拉著meimei的手,一同垂淚無言。 伊山近這次受的傷確是不輕,幸好有靈力護體,修為達到第三層之后,身體恢復速度也加快許多,過上些天,傷勢也就漸漸好轉,到最后傷口徹底愈合,竟然不留一絲疤痕。 但外傷雖好,內傷卻纏綿不去。這次強行運功沖關,雖然破開了第三層的關口,對身體的傷害卻極為巨大,一直無該恢復。 現在伊山近雖然達到了海納仙訣的第三層,身體里面的靈力卻蕩然一空,丹田里也是空空蕩蕩,不能涌起半分靈力。 而且,他還染上了嗜睡的毛病,有時一睡就是一天,起床后也是昏昏沉沉,四肢無力,努力修練海納功時,也沒有一點好轉。 對這種情況,伊山近無可奈何,只能期待將來有一天能恢復過來,就這樣在當午的細心服侍下,一天天昏沉沉地睡過去。、這些天里,朱月溪也一直催著捕頭捉拿兇犯,不肯讓衙役們懈怠偷懶。 后門外逮到的匪人,其中有兩個傷重而死,包括那個瘦小老頭在內。 其他的人,也都一口咬定自己是見財起意,想要抓了伊山近詐取贖金,堅決不承認自己和彩鳳幫有什么關系。 彩鳳幫在濟州經營多年,勢力條根錯節,就連牢頭、衙役里面也有他們的人,再加上有強大的靠山,以朱月溪這樣的權勢,也是無可奈何。 到了最后,她也只能讓捕頭打死幾個匪徒泄憤,一時不敢去動彩鳳幫,免得惹上兇橫的敵人。 對于這樣的情況,伊山近倒是沒有什么好說的。他本來就受了蜀國夫人姊妹的大恩,也不好再給她們添的麻煩。 蜀國夫人與朱月溪頗覺對不起他,對他的身體也更加關心,每天都跑去噓寒問暖,找了最能干的丫鬟服侍他,于心只想讓他把病養好。 她們的關懷,讓文娑霓蛾眉緊鎖,對伊山近的厭惡與擔憂日甚一日。 她站在閨閣的窗口,望著那一對永遠年輕的麗人如穿花蝴蝶般來往于伊山近的臥室,讓她臉色冰寒,心里怒極。 “難道那個家伙真的會成為我的繼父?” 一想到那個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男孩,居然可能成為自己的繼父,或者哪怕只是母親的秘密情人,文娑霓就惡心得想要嘔吐。 年齡相差懸殊的男女成為夫妻,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蜀國夫人鐵了心不顧及侯府的顏面,做出先斬后奏的事情來,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就算皇家也只能默認事實,甚至有可能給伊山近加封“郡馬都尉”之類的頭銜,讓他安慰蜀國夫人寂寞凄清的晚年。 在文娑霓的腦海中,出現了可怕的畫面∶一個滿臉稚氣的白嫩男孩,挽著自己滿臉嬌羞母親的手,甜甜蜜蜜地從洞房里面走出來,而自己只能帶著弟弟跪在他的面前,委委屈屈地向他奉茶,澀聲恭稱道∶“父親大人!” 這個詞讓文娑霓劇烈地顫抖,用力甩頭從恐怖的幻想中擺脫出來,素手緊緊握住紗帳,幾乎要把它整個拽下。 既然與彩鳳幫的合作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哪還有什么辦法能夠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望著遠處那個被當午攙扶出來散步、昏昏欲睡的白皙男孩,文娑霓緊緊地咬著櫻唇,心里升起四個大字∶“借刀殺人!” 她的目光轉向另一個方向的樹林,在那里,自己苗條俏麗的表妹正在花雨中舞劍,姿態優美,翩若天仙。 地址發布頁. 發佈. 發鈽444.cом 地祉發布頁4V4V4V點 4V4v.ō DI阯444.cом . 第二章今夜斷腸 知府夫人朱月溪興奮地走向花叢中的宅院,心里如小鹿亂撞,玉容泛著嬌羞的紅暈,看起來就像次去相親的深閨少女。 她的外表看起來十分年輕,容貌美麗,雪膚柔滑,如果說她是未出閣的良家女子,一定有很多人相信。 今天早上,她特意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綾羅綢緞做的漂亮衣裙,滿頭珠翠,渾身散發著誘人的幽香,看起來比平時年輕了好幾歲,簡直可以和她二八妙齡的女兒相比。 這一次來見伊山近,她比從前更加嬌羞興奮,心中充滿著期待與憧憬。因為這是她次單獨前來,而那個礙眼的當午現在正陪著她的姊姊蜀國夫人前往廟里進香。 文娑霓不知從哪里聽到消息,說是濟州城外道濟寺香火很是靈驗,只要讓病人身邊最先認識他的兩個人去上香,病人的身體就會好起來。 在這處府邸里,最先認識伊山近的自然是當午,而蜀國夫人宣稱第二個是自己,堅持要帶著當午去上香,祈禱讓他健康長壽。 朱月溪本來有些不滿,突然想到她們出外,自己就可以單獨去探望那個漂亮男孩,心里就活躍起來,興奮得夜里幾乎睡不著覺。 一大早,她送了蜀國夫人坐馬車離開一一就回去仔細梳妝打扮了一番,沒帶丫鬢,獨自前往伊山近的住所。 沿途遇到的婢女,都恭敬地跪地請安。朱月溪是本府的女主人,說一不二,對她們都有生殺予奪的大權,這些婢女當然要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錯犯。 朱月溪穿過花叢,一路走進伊山近居住的院子里。丫鬢們看到了,慌忙跑出來請安,被她輕輕揮手,讓她們不必多禮,都到別處去。 這些婢女在官宦家生活多年,都是挑通眉眼的,也不敢留在這里礙眼,只有一個大丫鬢進去稟報,并給二人奉上了一杯茶,很快就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聽說知府夫人來了,伊山近強撐著虛弱無力的身體,下床向她請安行禮。 對一直作為小民百姓生活的他來說,知縣老爺就比天還大,鎮里每個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向他派來的官差跪倒磕頭,何況是比知縣權力更大的知府夫人?而且這位知府夫人,本是皇親國戚,那更是難以想像的貴人,住宅的奢華也遠超出他的想像,整個宅院都彷佛籠罩著一層皇親國戚的燦爛金光,讓他只能敬畏仰視。 看到朱月溪親自前來關懷慰問,伊山近心中感動,慌忙拜倒在地上,磕頭行禮道∶“小的拜見夫人,謝夫人關心!” 朱月溪美麗容顏上帶著興奮笑意,上前幾步,屈膝扶住伊山近的手臂,柔聲道∶“公子快請起,以后不要再做這些俗禮了!” 旁邊沒有人礙眼,她才能大膽地做出這親密的舉動,摸著伊山近滑嫩的手臂,衣飾華貴的美婦人心頭火熱,忍不住輕輕捻動玉指,在他的皮膚上溫柔撫摸。 伊山近慌忙退后,羞得面紅耳赤,低頭不敢說話,雖然有些奇怪,卻也不愿對自己的恩人動什么疑心,只想道∶“一定是我太敏感了,知府夫人對我這么好,怎么會有別的意思?” 兩人分賓主落座,朱月溪殷勤探問他的病情,伊山近恭謹以對,又隨口說些學問之類的東西,一邊喝著丫鬢臨走之前奉上的香茶。 喝了幾口,伊山近突然覺得困倦,眼皮開始打架,漸漸地就睜不閑了。 看著他快睡著的模樣,朱月溪站起身來,走過去好心地詢問他的狀況,纖手忍不住搭上他的肩頭,輕柔地撫摸起來。 伊山近已經顧不上注意這點小事,強忍著不打哈欠,卻還是睡意朦朧,頭漸漸向下垂去…… 朱月溪在他身上輕摸,弄得心里火熱,小鹿亂撞,玉頰上泛起朵朵紅云。 見他實在困得厲害,她就扶起伊山近,一步步地向著床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情不自禁地在他手臂、后背撫摸,漸漸向下,摸上了他的臀部,輕捏一把,感覺著少年屁股的彈性,喜得心里不住地亂跳。 伊山近昏頭昏腦地任她擺弄,剛一坐到床上,立即倒頭睡熟,再難醒來。 朱月溪殷勤地替他脫去鞋襪,扶他躺在床上,再蓋好被子,想想自己這一生,還從沒有這么體貼地服侍過什么人,哪怕是自己的獨生女兒梁雨虹,也沒有受過自己如此的貼心照料。 她溫柔地坐在床邊,看著沉睡中的男孩,眼中柔情似水,更顯得美艷迷人。 她眼里的男孩,俊美純潔,誘人至極,皮膚潔白如玉,吸引著她伸出手去,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撫摸,漸漸地摸到了身上。 在窗外,剛才離去的那個大丫鬢緊張地偷看著這一幕,回身向一個小丫須打了個手勢,讓她快去報信。 花園之中,梁雨虹練劍練得嬌軀火熱,香汗淋漓,停下來和自己的表姊閑聊,說些家常話。 文娑霓偶爾也會來看她舞劍,問起她的武功,梁雨虹眉飛色舞,夸耀自己神功蓋世,在濟州城中,沒有人能是自己的對手。 文娑霓當然不會傻到相信這種大話,只是嫻靜微笑著,陪她閑聊,直到一個小丫鬢遠遠奔過來,慌張地行了個禮,又微微點頭,表示事情都辦妥了。 文娑霓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仍然溫柔地微笑,贊嘆表妹的武功,話題一轉,轉到了伊山近的身上。 沒說幾句,梁雨虹就怒火上頭,跳起來氣沖沖地向伊山近的居所走去。 她一向不大關心武功以外的事情,直到今天才從表姊嘴里知道,那個乞丐出身的小子竟然對自己的母親起了壞心,還向丫鬢們說起過一些猥褻不敬的話,簡直是恩將仇報,喪心病狂,良心大大的壞了! 文娑霓也站起來跟在她后面,臉上帶著悠悠然的微笑,依舊是那么嫻靜溫柔。 兩個千金大小姐一路走去,沿途婢女跪地問安,她們卻理都不理,只是腳步匆勿,不肯停留。 在伊山近的臥室之中,美艷高貴的知府夫人正在嬌喘息息,玉頰血紅一片,艷若桃李,美目迷蒙,射出熱烈的情焰。 纖美溫暖的玉掌之下,伊山近已經衣衫半解,露出了赤裸的胸膛。美婦玉手在他胸脯撫摸揉捏,漸漸地向下面伸去。 看著伊山近如冠玉般的俊美面龐,朱月溪終于抑制不住火熱的情思,顫抖地低下頭去,將鮮紅櫻唇壓在熟睡少年的嘴唇上面。 觸感綿軟,朱月溪只覺腦中轟的一聲,就像無數焰火競空綻放,心里滿滿洋濫的快樂幸福,超過了這一生一世的所有。 她顫抖地輕吻著伊山近,柔滑香舌靈活地挑開他的朱唇,滑入潔白整齊的牙齒之中,挑逗著他的舌頭,激烈纏綿地交纏在一起。 美麗貴婦熱烈地親吻著熟睡少年,鮮艷紅唇興奮地吸吮他口中津液,并邪惡地將自己口中香津甜唾暗暗度到他口中,讓他無意識地咽下去。 做了這樣的事,朱月溪的幸福滿足感無可言喻,下髓卻空虛得厲害,只想有什么東西塞進去,滿足她空虛的rou體和心靈。 溫暖的玉掌撫摸著伊山近赤裸的小腹,漸漸移向下方,隔著褲子摸上了他的雞雞。 自從伊山近升到第二層以來,他就發現自己的雞雞常常會自動勃起,現在被她這么一摸,即使還在熟睡,雞雞也忍不住變大變硬,yingying地挺在高貴美婦的玉掌中。 朱月溪興奮嬌喘,奮力吸出伊山近的舌頭,含到櫻口中肆意吮噸,纖手按在褲子上面,隔褲taonong著他的roubang,幸福地感覺到那根roubang迅速膨脹變大。 “你們在干什么!” 窗外傳來一聲嬌叱,朱月溪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到西紗窗下,自己心愛的獨生女兒正滿臉怒容,不敢置信地瞪視著這邊。 這個時候,美貌貴婦的手還放在稚嫩男孩的下體處,隔褲緊緊地握住那根roubang,甚至還在依照慣性上下taonong。 兩個千金大小姐站在紗窗外,看著那根堅挺的東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大,將褲子頂得立起。雖然是隔著褲子,還是讓她們惡心得想要吐出來。 梁雨虹練武多年,身手矯健,一縱身跳進窗子里面,伸手抓住酥胸半露的朱月溪,含淚顫聲道∶“母親,你怎么可以……” 朱月溪這才清醒過來,慌忙掩好衣裙,心中羞赧至極,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心里恐懼地想道∶“怎么辦?以后還有什么臉出現在女兒面前,教導她做人的道理?” “這事不怪姨母,都是那個小子害的!” 門外走進來一個美麗少女,衣裙素雅,玉容冷漠,淡然道∶“他們做乞丐的,有時也客串賊匪,對于迷香、春藥之類的東西都很在行,這次只怕是姨母中了他的毒手吧!” 她寒冷的目光轉向伊山近,凌厲如刀鋒一般,寒聲道∶“小賊,不要再裝了!就算裝睡,也休想躲得過去!” 梁雨虹被她這話提醒,轉身怒視伊山近,拔劍就向他刺去。 劍鋒上,寒氣森然,卻是一把削金斷玉的寶劍,筆直刺向伊山近赤裸的胸膛,在那上面,還帶著一些吻痕,沾著最上等的唇膏,如桃花朵朵,開遍他的胸前。 看著自己母親的唇膏印在他的胸膛上,梁雨虹清澈美目都氣得通紅,催動內力,劍勢更凌厲至極,如長虹般疾刺而下,恨不得一劍就將他的心臟刺透,挖出來看看,他小小年紀,到底是長著一顆什么樣的黑心! “不要!” 朱月溪失聲驚呼,撲上去將她撞開。 她從前也學過一些武藝,要說梁雨虹這樣好武還是受了她的遺傳,只是這一劍去勢甚急,她再想阻擋又慢了一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被撞歪的劍鋒從伊山近的肩臂旁掠過,劃出一道傷口。 看著心愛男孩臂上鮮血迸流而出,讓她心如刀絞,痛不欲生,淚水不自禁地奔流而下。 伊山近痛得大叫一聲,翻身跳起來。就算睡前吃過蒙汗藥,被人桶了一劍,也不可能再繼續安穩地睡下去。 他站在床前,還沒有站穩,一記粉拳就迎面襲來,砰地砸在他的臉上,將他打翻在床上。 這一次卻是文娑霓親自出手,她深恨伊山近與自己母親不清不楚,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揪起衣衫不整的伊山近,正正反反十幾個大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文娑霓到底是世家小姐的纖纖玉手,打得也很痛,正停下來休息一下,準備接著再打,后面卻突然撞過一個人,抱住她尖叫道∶“不要打了!” 文娑霓認出是自己姨母的聲音,冷哼一聲,寒聲道∶“姨母大人,像這樣好色無賴、狼子野心的家伙,你還要包庇他嗎?” 朱月溪只是抱住她哭泣嗚咽,文娑霓也不回頭,冷冷地道∶“雨虹meimei,拿衣帶將姨母捆住。她現在心神不寧,只有這樣才能和她好好說話!” 梁雨虹心領神會,忿忿地從后面捆起自己母親,然后上前揪住伊山近,揮起粉拳一頓痛揍,發誓要把他打得連他mama都認不出來。 伊山近內傷久久未愈,本來就沒有力氣,再加上吃了蒙汗藥,頭昏腦脹,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被打得頭破血流。 那一對千嬌百媚的名門閨秀,將他按在地上暴踹,毫無風度地大打出手,直打得他滿臉是血,才停下來休息,對他怒目而視。 伊山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低低地呻吟,聲音暗啞艱澀,聽得知府夫人心如刀絞,痛哭失聲。 她被女兒捆在柱子上面,現在已經撕破了臉,更無顏對女兒擺什么為人母的架子,只能顫聲哭泣,哀求女兒和甥女放開自己,不要再打他了。 “憑什么不打他”梁雨虹柳眉一挑,怒沖沖地叫道,抬起玉足,狠狠地一腳踹在伊山近臉上,怒喝道∶“就靠這張小白臉騙飯吃嗎?吃軟飯的下賤胚子!” 伊山近被踹得鼻血長流,門牙松動,差點掉了兩顆牙,痛得大聲呻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清麗絕俗的少女亭亭來到他的身邊,抬起玉足,狠跺在他的咽喉上面,轉頭冷笑道∶“meimei,不如就在這里殺掉他,也免得他出去胡亂說話,辱沒了姨母的名聲!” 她們出身名門貴族,對于這些草民本來就可以隨意斬殺,只要不做得太過分,殺幾個沒名沒姓的草民根本不算什么,也沒有人會因為這些卑賤小民而與皇親國戚過不去,更不用說這濟州還是她姨父主政的地盤了。 “不要!不要殺他!” 朱月溪失聲驚呼,顫聲叫道∶“今天都是我的錯,和他沒有關系!你們兩個千萬不能殺他,不然你姨母和我絕不和你們干休!” 梁雨虹轉過頭,見母親哭得滿臉是淚,如梨花帶雨般,令人生憐,心里也有些猶豫,眼珠一轉,突然天真地拍手歡笑起來∶“還是闔了吧,送進宮里去做太監,免得留在外面害人!” 伊山近雖然是被打得快暈過去了,聽到這話還是冷汗狂流。這一對千金小姐,竟然是一個比一個狠,割了大頭還要割小頭,不管哪一個,都是要他命的勾當。 他努力縮著身子,向床底下鉆去,染血的雙手塢住大腿根,誓死要保住自己的雞雞不被賢淑貞靜的深閨千金割去。 “躲得倒快!” 梁雨虹一把將他從床下揪出來,抬腿踹在他的肚子上,怒喝道∶“你是怎么對我母親下藥的,快從實招來!” “我、我沒有……” 伊山近痛得捂著肚子打滾呻吟著,堅決不肯承認強加于自己的污名。 “還敢說!” 梁雨虹一腳腳地在他身上亂踹,文娑霓也隨手抄起桌上一柄鎮紙,狠砸在他頭上,咬牙道∶“你整天賴在這里,白吃白住,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沒有……我只是想打聽修仙的消息,只要知道了就走,可是一直都打聽不到……還有就是想打倒彩鳳幫,別的就沒有了!” “不說實話嗎?” 文娑霓憤怒地搬起凳子,狠砸在他身上,差點把他骨頭都打斷了。 知性而又優雅的侯府千金挽起袖子,赤膊上陣,與自己的meimei一起動手,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小姐將伊山近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后來甚至開始吐血,可還是堅決地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什么歹意。 梁雨虹憤怒地哼著,紅繡鞋踩在他的臉上,鞋底狠狠地在他鼻目唇上研磨,咬牙道∶“姊姊,我看他是天生的賊骨頭,死不肯招了,不如真的闔了他,以絕后患!” “好,你來!” 文娑霓很干脆地送上寶劍,她現在也想通了,只要這男孩沒有了雞雞,自己母親自然也不會再迷戀他,就算迷戀,也不可能搞出什么事來。 梁雨虹猶豫著接過寶劍,看了自己母親一眼。 那邊的朱月溪已經哭得如淚人兒一般,悲傷絕望地放聲痛哭,顫聲央求自己女兒手下留情,不要真的闔了他;不然的話,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放過她們兩個! 聽她軟硬兼施,絕望得無法自制的模樣,梁雨虹也有些猶豫害怕,把劍推回去,說道∶“姊姊,還是你來闔他吧!” 文娑霓微蹙娥眉,沉吟了一下,道∶“你來脫他褲子,免得切錯了?!?/br> “這還有什么錯的!” 梁雨虹紅了臉,指著伊山近小腹下面的位置道∶“一劍下去,什么都沒有了!不信,我做給你看!” 貞潔賢淑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討論如何闈割男人,而她們的家長卻被捆在一旁,看著自己女兒舉劍欲刺,呃地呻吟一聲,活生生地嚇得暈過去。 梁雨虹看著自己母親,一咬牙,利劍刺下,終究還是有點羞澀,動作稍慢,卻還是一點點地接近伊山近的胯部。 文娑霓好不容易哄了她動手,也顧不得男女之防,用力按住伊山近,清聲道∶“別亂動,不要讓她割錯了!” 伊山近怎么可能不動,在她玉手之下拼命掙扎,可惜內傷太重,力氣和靈力一樣都沒有,只能絕望地看著利劍閃著寒光,刺向自己飽經蹂躪的雞雞。 “住手!刀下留……” 門外突然傳來驚慌的呼聲,一個衣飾華麗的美貌婦人沖進屋子,用力推開她們兩個,抱起伊山近顫聲道∶“鋤禾,你怎么樣了?” 在蜀國夫人身后,當午也哭著沖進來,撲到伊山近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一群丫鬢也跟著走進來,在蜀國夫人的命令下擋在她身前,阻止了那兩個千金美少女進一步的殺雞行動。 事實是,不光文娑霓用私房錢收買了一些丫鬢,蜀國夫人自己也有些心腹,遠遠聽到伊山近房里發出的慘叫聲,知道兩位小姐在里面肆虐,也不敢管,只能告訴朱月溪的心腹仆人,快馬去通知蜀國夫人,將她從上香的路上追了回來,才從劍下及時救出了那只危雞。 昏迷的知府夫人被丫鬢們從柱上解下,一群人圍住她手忙腳亂地救治,又有人去叫了女醫生來,而蜀國夫人抱著伊山近放聲大哭,她們的女兒則鱖著嘴站在一旁,臉色都很不好看。 在屋子里,丫鬢們都在驚慌奔跑叫喊,還有人在放聲大哭,弄得這一處僻靜處的住宅喧鬧至極,就像開了鍋一樣?!?/br> 廳堂之上,蜀國夫人姊妹相對垂淚,而伊山近站在她們的面前,垂首而立,卻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朱月溪用長袖拭去腮邊淚珠,幽咽道∶“鋤公子,你真的不肯留下?” 伊山近沉重地點頭,道∶“小人在這里給二位夫人添了許多麻煩,不敢再叨擾了?!?/br> “那你離開以后,要到哪里去?” “我會盡快離開濟州,到海上去尋訪仙山,看能不能拜在仙家門下?!?/br> “各仙家門派收徒都是很嚴的,你又何必去尋訪那虛無飄緲的事?” “能不能成功,總得試一試才知道!” 伊山近臉上浮起毅然決然的神情,如此充滿男子氣概,讓兩個迷戀他的美婦都看得癡了。 蜀國夫人幽幽嘆息,她本來也想和仙家結親,可是來到濟州之后,那修仙家族卻一直沒有來聯系,不知道是派中有事耽誤了,還是放棄了和俗人結親的想法。 “如果現在能聯系上仙家,我倒可以推薦你去他們派中一試?!?/br> 她抬起美目,淚眼迷蒙地凝視著伊山近,哽咽道∶“這事都是小女的錯,我叫她們來向你磕頭賠罪,你不要走,好不好?” 伊山近臉上微微變色,苦笑道∶“謝夫人關心,我去意已決,夫人的大恩大德,后日定當報答?!?/br> 這一對貴人姊妹,剛才也多次說過要文娑霓姊妹來賠罪,可那一對金枝玉葉,怎么可能會真的來向他道歉?伊山近也不是傻瓜,醒來后看到自己胸膛上的吻痕,就覺得事情古怪,再往深處想,更是心驚rou跳,把這座富貴宅邸當成了龍潭虎xue,一天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了。 蜀國夫人姊妹絮絮叨叨,勸了他好久,見他不肯回心轉意,只能幽幽啜泣,請他多留半天,今天晚上備酒宴給他送行,明天早上再奉送聲纏,雇海船送他離開,順著黃河直入大海,到海上去尋仙問道。 自從上次出事之后,整個大宅院外面就有大批軍隊駐守,出入都要接受盤查。如果她們堅決不肯放伊山近走,他也沒辦法逃出去?,F在看到她們愿意放人,喜出望外,耐心等待著明天早上的離別。 到了晚上,廚房準備了上好的宴席,請伊山近前來赴宴。 二位夫人本來還想叫文娑霓與梁雨虹來的,可又怕見了面再打起來,而知府大人碰巧去省城拜見前來巡查的欽差,能夠來送仃的主人只剩下她們兩個。 伊山近把當午留在屋里收拾行李,自己前去赴宴。以當午的身份,實在不能與兩位尊貴夫人共席,而伊山近也只是因為盛情難卻,才壯著膽子接受邀請的。 可是他不知道,去參加美貌貴夫人的宴會,究竟會遭遇到什么樣的危險。 當晚,廳堂中宴席齊備,兩位高貴夫人高居上首,含淚舉杯,殷切勸酒,叮囑離人在外一切小心,如果尋訪不到仙師,一定要盡快回來,那時再到處打探仙家消息,替他尋師問道,至不濟也可以替他尋個官職,將來青云直上,指日可期。 在當今世上,如果能當上官吏,于百姓而言就像一步登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為此而狂歡喜悅,醒來后卻發覺只是南柯一夢,只能垂淚嘆息而已。 伊山近此時也覺得自己像是身在夢中,看著殿堂屋舍精美豪奢,滿桌菜肴美味至極,上座的兩位皇親貴裔,儀態雍容美若天仙,差點就要答應下來,應承了這從天上掉下來的大富貴。 可是轉念一想,父母親人早都過世,就算真的能憑借兩位貴人的家世勢力平步青云,乘龍直上,那時的富貴榮華,得志平生,又拿給誰看?“她們jian了我三年,又用百年昏睡熬死我的親人,讓我不能再見他們一面,如此的大仇,怎么能不報?就算有天大的富貴,也只能辜負兩位恩人的苦心了!” 伊山近恨得咬破嘴唇,含淚痛飲美酒,和血咽下。 上方端坐的兩位絕色麗人,身上穿著綾羅綢緞的華美衣裙,珠翠滿頭,再酩上天姿國色的端麗容顏,高貴雍容的迷人氣質,在滿屋黑香繚繞之中,就像傳說中的天仙王母一般,此時含淚看他,只嘆這小冤家不解風情,如此嬌美容顏,他竟然絲毫不放在心上。 三人各懷心事,含淚對酌,想著明天早上的分別,以及終生難報的大仇,不由肝腸寸斷。 正是∶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別斷腸人。 心中煩悶時喝酒,更容易醉。伊山近本來很少飲酒,今天想到被jian的痛苦,親人永別的悲哀,不由多喝了幾杯,漸漸手腳酸軟,渾身無力,卻還是抱著酒杯猛喝,以此澆愁。 那兩位高貴美婦也是滿心愁緒,一杯杯地對飲,含淚對望時,只覺得天下雖大,能了解自己心情的,還是只有面前的同胞姊妹一人。 伊山近漸漸醉意朦朧,忽然聽到啜泣聲,抬起頭來,看到兩位絕色美女相擁而泣,顯然都是喝多了,不能再保持端莊儀態。 朦朧視野之中,眼前美女身材高挑,酥胸高高聳起,腰肢如風中楊柳般誘人,充滿女性的魅力,比之當午那樣沒有發育的小丫頭簡直是天差地別,讓伊山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點發紅。 從前他可是不敢用這樣的目光看她們,畢竟對方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地位相差如同天壤之別,而且又是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再怎么也不能用色眼去看。 可是今天喝了酒,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伊山近目光嶺直地看著她們,身體不知不覺地熱了起來。 那一對絕色美婦被他看得臉色發紅,悲傷的哭泣也漸漸停止,只是羞紅了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