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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化作養料更護花。 在默默心疼了好幾年后,涂漾終于決定拿出實際行動阻止暴殄天物,每個星期五放了學,都會率領小伙伴去院子里摘櫻桃。 這周周五,他們又來到院子外面的狗洞前。 白吃先進去。 接著,涂漾進去。 可是鉆著鉆著,她不停扭動的屁股突然停了下來。 還在外面等著進去的小伙伴見她半天沒反應,催道:“兩只羊,你趕緊爬進去啊,堵著狗洞干什么?” “……” 不是她不想進去。 而是因為她的面前站著一個看起來比雜貨鋪的大狼狗還兇的陌生人。 甚至脖子上還有只在小混混身上才會出現的紋身。 涂漾沒想到這間閑置多年的房子居然突然有人住了,趴在地上,抬頭看他,問道:“你是誰?” 少年沒說話,雙手插兜,冷漠地睨著一臉土的小姑娘。 三分鐘后。 客廳里。 五個小不點外加一條大白狗站成一排。 小鎮的小孩子平時基本不看電視,娛樂活動是各種戶外游戲,比如去山上燒烤,或是去池塘里釣龍蝦,總之就是不可能安安靜靜待在家里,所以沒有一眼認出孟越衍也很正常。 直到走進屋子,看見客廳里放著幾個還沒有整理的行李箱,他們才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個大致的概念。 因為這座房子屬于孟家。 盡管如此,也沒有改變什么。 其他四個小孩還是被他的紋身還有冷冰冰的臉嚇得不敢說話,偷偷往他們的兩只羊領袖身后躲。 作為這場櫻桃保衛戰的發起人,涂漾知道自己有責任保護小伙伴,于是勇敢地站了出來,和看起來不太善良的人解釋整件事情。 “我們沒有白吃,有給錢的。你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櫻桃樹下放著一個小羊存錢罐?!?/br> 為了保護自家jiejie,涂騰最先反應過來。 他立馬跑到樹下,找到存錢罐,拿過來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只可惜沒什么用。 坐在沙發上的人并不打算愛幼,冷瞥著沾滿泥土的臟東西,踢了一腳茶幾。 “哐當”一聲,存錢罐掉到地上,變成碎片。 里面的零錢散落一地。 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勇氣的小伙伴瞬間被嚇哭。 見狀,涂漾連忙把他們護在身后。 雖然擅自闖進他家是他們的錯,但是,也用不著這么兇吧。 她有點生氣,卻不占理,最后只能換了一種補償方式,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如果你不想要錢,那我們明天重新買櫻桃還給你行嗎?” 涂漾覺得自己已經很有誠意了。 誰知對方壓根兒不領情,依然面無表情,冷冷道:“說完了?” 她一愣,沒想到會聽見這個回答,老實回道:“說完了?!?/br> “說完了就滾?!?/br> “……” 聞言,涂漾瞪大雙眼,懷疑耳朵。 她第一次見這么不講理的人,氣得說不出話,緩過來后,果斷拉著小伙伴離開,發誓再也不要踏進這個房子半步,同時拉黑了這位壞脾氣的少爺。 本來她以為她的生活里應該不會再出現任何和他有關的事。 直到一個月后的周末,她去醫院探望病重的涂德明。 老人時而清醒,時而糊涂。 不過今天狀態似乎不錯,至少還能和她說上幾句話。 唯一不好的是,說的都是一些她不愿意聽的話。 比如,在她臨走之前,拉著她的手,交代道:“小漾,爺爺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替爺爺好好陪著小少爺,知道嗎?” 涂漾還記恨著第一次見面的不愉快,當然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自家爺爺的囑托。 “爺爺,我學習很忙的,沒時間幫你照顧他。而且他都十八歲了,是個成年人了,還讓我一個小孩子照顧,害不害臊啊?!?/br> 涂德明知道她應該是受了什么委屈,臉上的皺紋被笑容擠得更加明顯。 “不是照顧,只是陪著他就好?!?/br> “陪著他?” 這下涂漾更不懂了,問道:“為什么?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需要人陪的樣子啊?!?/br> 她記得,問完這個問題以后,她等了很久,久到她以為爺爺又睡著了,才聽見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因為爺爺怕他做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br> 當時涂漾年紀小,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想再多問問,可病床上的老人已經又閉上了眼睛。 不過小孩子總是容易心軟。 自從那天在醫院聽涂德明這么一說,涂漾漸漸改變了想法。 一開始,她是抱著報仇的目的,總有事沒事就去sao擾那位拒人千里之外的少爺,心想他既然那么討厭別人去煩他,那她就使勁兒煩他。 后來,她不知不覺忘記了報仇的初心,變成了陪在他的身邊。 而這一陪,就是好幾年,最后好像還把自己賠了進去。 涂漾嘆息,收回視線。 雖然她現在去了銀河市上學,有時候不能及時趕回來,但這棵櫻桃樹依然發光發熱,因為這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到了涂騰的手上,每年負責采摘并打包寄給她。 也不知道今年有沒有機會吃到新鮮的櫻桃。 她一邊想著,一邊繼續朝里走去。 小鎮遠離城市,一停電,夜晚就黑得格外純粹。 唯一的光來自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黑漆漆的屋里靜悄悄的,看不見人影。 難道已經睡了? 涂漾把蠟燭放在桌上,打算去樓上看看,又依稀聽見一陣細微的聲響,從一樓的浴室傳來。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試探道:“孟越衍?” 話音剛落,門便開了。 洗完澡的男人濕著頭發,走了出來。 見是她,他眉梢輕挑,遺憾道:“怎么不早點來?!?/br> 涂漾以為他說的是送蠟燭的事,回道:“現在也不晚吧,這不還沒來電嗎?!?/br> “晚了?!?/br> “???哪里晚了?” “我已經洗完了?!?/br> “…………我又不是來看你洗澡!” 聽懂他想說什么后,涂漾給了他一個白眼體會,又打著手電筒,在浴室里找出一條干毛巾,搭在他的腦袋上,叮囑道:“把頭發擦干?!?/br> 說完,她一扭頭,轉身朝客廳走去。 孟越衍緩步跟在她的身后。 本來涂漾是想幫他把蠟燭點上,但剛走沒幾步,她又猛地停下來,回頭看他,一臉懊惱。 “完了,我忘買打火機了?!?/br> “桌上有?!?/br> 一聽這話,涂漾的表情重新亮起來。 她快步走過去,果然在茶幾上發現了一枚銀質打火機,松了一口氣,盤腿坐在沙發前,一一點燃蠟燭,又指使沒事做的少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