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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 像是在玩木頭人的游戲,一動不敢動, 又有點不知所措,似乎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么。 孟越衍眼尾輕挑, 嗓音褪去冷淡, 耐心教她:“舌頭放松,慢慢舔?!?/br> 舔……舔?! 不純潔的字眼喚回出走的魂魄。 涂漾回過神, 不相信這是有潔癖的人做得出來的事。 她當然不可能照著他說的做,連忙重新張開嘴巴,腦袋往后一仰,想把孟越衍的手拿出來,卻被他用另一手扣住后腦勺, 無法動彈。 “……” 為了不碰到他的手指,涂漾被迫蜷縮起舌頭, 用鼻子發音, 口齒不清地罵他:“你是變態嗎!” 孟越衍并不在意她過激的用詞,淡淡地“嗯”了一聲。 “……” 又來了。 為什么這位少爺每次總能一臉坦蕩蕩地承認正常人羞于啟齒的事呢。 在比較誰的臉皮更厚這件事上, 涂漾難得遇到對手,佩服他的心理素質,兇巴巴地威脅道:“再不把你的手拿出來,我可就咬人了??!” 無動于衷。 “……” 差點忘了, 對付這位少爺,態度不能太過強硬。 一想起這個原則,涂漾馬上改變策略,重新拉著他的衣角:“你拿出來好不好,我難受?!?/br> 明明她的聲音模糊,連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但落在耳朵里,滿是撒嬌意味。 孟越衍眸光微閃,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心軟了。 他收回手,不再欺負她。 終于重獲自由的瞬間,涂漾一個箭步沖向餐桌,給自己倒了杯水漱口,又見孟越衍還站著不動,嘆了口氣,把他重新拉到水龍頭下,用水沖了一遍,嘴里還在不停嘀咕。 “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有這工夫開玩笑,我創口貼都買回來了?!?/br> 嘀咕完,她關上水龍頭:“我去買創口貼了?!?/br> 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可身子剛動,又聽他慢悠悠地說:“不用了,樓上有?!?/br> 話音一落,涂漾猛地停下腳步。 她嚴重懷疑自己又被耍了,回頭瞪著他:“你剛才不是說沒有嗎!” 對于自己前后矛盾的言論,孟越衍沒有解釋的打算,神色坦然,扔出三個字。 “記錯了?!?/br> “……” 果然被耍了。 涂漾鼓了鼓臉頰,不滿道:“我是不是長了一張受壓迫的臉啊,怎么你什么事都能欺負我?!?/br> 聞言,孟越衍眼睫微垂,盯著她的臉端詳片刻,而后重新對上她的眼睛,客觀道:“嗯,確實受了不少壓迫?!?/br> 一開始,涂漾沒聽出來這話背后的深意。 過了幾秒,她才反應過來,迅速捂住鼻子,怒道:“我現在沒有討論我五官立不立體的問題!” 孟越衍眉峰微動,反問:“那你想討論什么問題?!?/br> “……” 看來他倆和平相處的時間極限是一個小時。 一旦超過,必定吵架。 她單方面吵的那種。 認清這一殘酷現實后,涂漾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徒增煩惱。 為了及時止損,她果斷決定退出這場聊天,不再陪聊,拿出態度,放狠話:“誰的傷口誰處理,我不管你了!” 說完,她別過臉,氣鼓鼓地朝客廳走去。 孟越衍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看著她散發著怨氣的背影,眼角眉梢沾染上極淡的笑意。 獨自來到客廳里的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不過她沒有一味地沉溺在氣憤里,而是悄悄豎起耳朵,密切關注廚房里的動靜。 好不容易聽見上樓的腳步聲,涂漾心想他應該是去處理傷口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倒在沙發上,用手背貼著臉頰。 臉還很燙。 受到驚嚇的心臟也沒有恢復平靜。 大腦里更是不停循環播放剛才在廚房里發生的一幕幕畫面。 ……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涂漾猛地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同時又有些納悶,不明白為什么孟越衍最近總是對她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舉動。 準確來說,是從他開完演唱會回國開始。 難道欺負她這件事真的就那么解壓? 思考良久無果后,涂漾放棄了這個超出能力范圍的問題,伸長脖子,朝樓梯方向看了看。 見樓上的人遲遲不下來,她一個人呆在樓下又閑著無聊,于是給自己找了點事做。 先是收拾好廚房,接著想到孟越衍應該沒辦法再做菜了,又點好外賣,最后見他還是沒下來,干脆跑去院子里透氣,找四葉草玩。 結果剛蹲下,突然接到遲不霏的電話。 涂漾趕緊接通,手捂在嘴巴旁邊,小聲道:“喂?” 聽她聲音不太對勁,像是處在什么危險的環境里,遲不霏不由地被這種緊張的氛圍感染,不自覺地模仿她的樣子,用氣音回道:“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 大概是平時做賊做太多,涂漾不知不覺養成了過度謹慎的毛病。 她一邊觀察四周,一邊稍微放開嗓子,回道:“方便,很方便。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br> 遲不霏的聲音跟著恢復正常,言歸正傳。 “我就是聽說珍姐把你那天頂撞吳心雨的事當成了典型反面教材,寫進新人手冊,發到了各個群里,想告訴你,要是明天有人因為這事兒排擠你,你千萬別在意,好好記住那些人的名字,等我下午來了電臺就去幫你收拾他們?!?/br> 曾珍繼續針對她這件事,在涂漾的預料之內,所以聽完這番提醒,沒什么特別感覺。 反倒更意外遲不霏的態度。 感動之余,她終于忍不住好奇道:“你為什么要對一個實習生這么好啊。算上周五那次,我們也才只見過三次面而已,你都不了解我,就這么盲目地站在我這一邊,難道不怕我是什么壞人?” 遲不霏卻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反而指出了她對自我的錯誤認知。 “拜托,哪有喜歡史努比的壞人?!?/br> “……” 這是在歧視史努比,還是歧視壞人? 正想著,電話那頭的人又補充道:“再說了,我們白月光本來就是一個團結的大家庭啊,平時當然要互幫互助,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幫你,難不成去幫吳心雨?” “……可我不是白月光啊?!蓖垦鷮嵲拰嵳f。 “怎么不是?!?/br> 見她又開始妄自菲薄,遲不霏的語氣帶上點恨鐵不成鋼的失望,不贊同道:“和你說了多少遍,不能因為自己是rou/體粉就看低自己,白月光沒有高低之分,我說你是你就是?!?/br> “……” 和“史同學”一樣,“孟越衍的rou/體粉”這個標簽從和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