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抬起手打了個假呵欠,這個暗號蕭憑是知道的,不過由于見家長是人生頭等大事之一,蕭憑過于緊張,沒能成功留意到。蕭憑只是按照自己的表演節奏繼續了下去。他溫柔而不失邪魅狂狷地一把反攬住雷浮潮,又是一笑:“謝謝阮阿姨把他帶給我,您放心,我已經把我父母留給我的全部財產寫在遺書里全留給雷哥了,今生今世,我都和他在一起?!?/br>“……”從火車站出口到飯店的短短幾百米內,雷浮潮已經開始感覺自己很累了。阮玉:???????第30章坐進飯店點菜時阮玉留意觀察著,蕭憑點的不少菜都是雷浮潮多年來的口味,還注意避讓了忌口,但派系清淡。.嗯,禮儀也周到,通身上下沒什么可指責的地方,許多不自覺的細節動作居然都和雷浮潮幾無二致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傳染的誰。橫看豎看,蕭憑都不像是個托。可是他為什么就和雷浮潮的描述處處都不一樣呢?畢竟蕭憑盡管劇本不行,但演技是行的,阮玉實在是看不出破綻,尋思得一頭霧水。菜漸漸上齊了,三人繼續談話,從事業談到商業,從商業談到股票,從股票談到人生,蕭憑很快為自己成功塑造出了一個準霸道董事長的形象。特別是雷浮潮給了他面子,全程沒有拆臺,在每次蕭憑笑聲豪氣態度寵溺的時候,都配合地表現出一副“我們平時就這么相處”的樣子。單論演技的話,蕭憑可謂是無懈可擊,不出半個小時,阮玉已經幾乎快要相信他的全盤說辭,并且恍恍惚惚地誤以為他人特別成熟,只是面相年輕,其實沒準比雷浮潮還要大一兩歲了。直到阮玉問到:“可是做了大公司的董事,多多少少要影響拍戲的時間吧?還是你未來打算放棄拍戲轉向經商?”她這個問題問得很自然,沒什么預設立場,因為雷浮潮就是從演員轉向音樂幕后的,給她的理由是興趣變了,她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也不認為賺頭多的工作才是正途。沒料到蕭憑好像一下子被這個問題給戳破了人設,脫口回答:“那當然是拍戲優先?!?/br>阮玉微微一愣。當年雷浮潮喜歡帶在舌頭上的蕭憑的小事跡挺多,固然特地隱去了富二代出身、是被撿回來的、離家出走是為了演戲之類不該多說的地方,整體上對演戲的熱情等特點阮玉還是一度聽到了耳朵起繭的。疑惑一秒,阮玉就恍然大悟了一大半,不禁悄悄瞄了坐在對面的雷浮潮一眼,看見雷浮潮幅度極小地輕輕搖了搖頭。另一邊,話一出口,蕭憑也立刻察覺到了不對,他頓時有點懊喪。會發生這種事,要怪只怪他不夠沉浸在人設里,出了鏡頭范圍就掉以輕心。他得把阮玉也當成鏡頭才行。蕭憑連忙口氣沉著地補救了一句:“不過,我相信我有同時做好兩件事的能力?!?/br>然后他定睛觀察阮玉,發現阮玉表情如常,只隨意掃了一眼雷浮潮,就微微一笑,回答他:“我也相信這一點。----更新快,無防盜上.-*--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有趣?!?/br>圓得不錯,似乎沒翻車,蕭憑暗暗松了一口氣。不枉他甚至下苦功下到斷句上頭。接下來的整頓飯都吃得很愉快。蕭憑鉚足精神越發地小心了,再也沒出過破綻;大概是沒什么問題好問了,阮玉也不怎么向他問問題了,倒是聊起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偶爾揶揄雷浮潮兩句;雷浮潮一直沒主導話題,只是時不時參與幾句聊天,主要負責慢吞吞小口小口地吃東西。阮玉以為他胃不舒服,蕭憑清楚他什么狀況,誰也沒把他揪進對話里來。吃完飯雷蕭兩人散著步將阮玉送到訂好的酒店去,上樓之前,阮玉再一次回頭夸獎了蕭憑:“小蕭,做你想做的就好,mama覺得你很不錯?!?/br>蕭憑照舊沉穩以對,還順著她的話音改了個口:“謝謝媽,祝您旅行順利,笑口常開?!?/br>阮玉便興高采烈地上樓去了,身影里充滿了“兒子真的脫團啦!”的喜悅感。電梯門在眼前緩緩關上,余下的兩人對視一眼,一齊轉身往酒店外走。走到酒店大門口,晚風清冽,雨氣新鮮,雷浮潮剛準備抽出和蕭憑握在一起的手,余光察覺出對方的表情有些意興闌珊,甚至都不是戀戀不舍。“怎么了?”雷浮潮停下動作問。蕭憑回過了神,也沒避諱,眼盯著沿路的霓虹招牌坦白地向他感慨:“要是我mama也能對我這么說就好了,她就不喜歡我拍戲?!?/br>這話雷浮潮接不上來,這件事他暫時也解決不了。但多年以來,他是除了蕭憑本人以外,最清楚蕭憑一路過來都吃過什么苦頭的人。沉默片刻,他只得開口安慰:“我喜歡?!?/br>蕭憑聞言側頭看了看他,眼睛里的失落不是假的,但還是能被捕捉到目光一亮的軌跡。盡管他們倆都清楚,這和親人之間的認可與肯定還是兩碼事。這次蕭憑沒發表什么熱辣激烈的愛情言論了,只是哈哈一笑,正色說道:“雷哥,多謝你?!?/br>像是怕雷浮潮沒聽真切似的,他很快又重復了一遍:“多謝你?!?/br>兩人又對視了一眼,雷浮潮終究還是把手抽出來了。雷浮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香境的路上蕭憑的心情突然變得很不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雷浮潮坐在副駕駛座上,聽他笑哼了半天歌,從情歌到勵志金曲,從搖滾到民謠,半天沒個重復的。雨拖拖拉拉地停了,順著這條路出市區,沿途的車輛和行人會越來越少,雨后的天空黑得嚇人,星星就難得突出,有一顆全程半遠不近地低低掛在前車窗正中間的天空上。盯著那顆冰珍珠一般的星星看了一會,雷浮潮冷不丁想起一件往事來。他是在一個冬天遇見蕭憑的,那之后不久就是除夕夜,蕭憑一直感冒感到除夕當天,腦筋不大轉得動,雷浮潮放不下心,出門買東西時便把他一起帶上了。彼時兩個人并不算熟悉,據后來蕭憑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