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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下,伸手將頭上的素簪拔去,一頭烏黑的青絲立刻垂落腰際。 楚禾仔細地將頭發一圈一圈繞著盤在頭頂,那頂碩大無比的斗笠總算能穩穩當當地戴在她頭上了。 赫紹煊盯著她清爽的打扮,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楚禾自己將袖口挽到肘間,低頭從赫紹煊手中的口袋里摸出一把種子,小心翼翼地穿過一片已經埋好種子的田間,比量著秧苗間的距離,開始慢慢播種。 赫紹煊肯定不知道,她父親每年春天都會帶著幾個子女到鄉下播種,以告誡他們糧食來之不易。 赫紹煊輕笑一聲,順手將口袋打了個結掛在胸前,邁開大步走到她旁邊,也低頭種起了莊稼。 只見他左手握著種子,右手輕松扒開一個大小合宜的□□,播種、埋土一氣呵成,不一會兒便追上了楚禾的進度。 楚禾見他嫻熟的動作,自己也愈發一絲不茍了起來。 兩個人手里的動作越來越快,像是展開一場競賽一般。再加上他們兩個容姿出眾,通身渾然天成一般的貴氣,愈發引得四周的莊稼人們駐足回眸。 不一會兒,楚禾手里的種子便用完了,可她比赫紹煊竟然還落下十幾顆種子的距離。 赫紹煊低頭埋種子,余光瞥見楚禾墊著腳尖繞過農田過來找他,唇角忍不住浮起一絲笑,卻又被他極力忍了下去。 他裝作沒有看見楚禾過來,等著她開口跟自己要種子。 楚禾抿了抿嘴,眼睛瞧著掛在他胸前那小布兜,小心翼翼地朝赫紹煊伸出一只手來: “你能不能…分我一點種子?” 赫紹煊不答話,繼續埋頭勞作。 楚禾以為他這是默許,于是便壯著膽子、蠢蠢欲動地伸出小手,準備直接下手掏種子。 誰知赫紹煊卻在這時候突然直起脊背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小兜兜便一下子歪到了他腰側。 赫紹煊舉起那只沾滿泥土的手來,在她面前搖了搖: “我手臟,你自己來拿吧?!?/br> 楚禾眼見著那小兜兜滑到了他另一側的腰際,于是便抿了抿唇,準備跨到另一邊去拿種子。 誰知赫紹煊長腿一伸,擋住了她的去路。 楚禾漲紅著臉,伸手去扯小兜兜,企圖把它拽過來。 誰知赫紹煊不斷變換著姿勢,就是偏不讓她順利拿到布兜。 楚禾知道了他的詭計,索性眼睛一閉,伸手抱住了赫紹煊的腰,從布兜里抓種子。 果然他立刻停止了動彈,任由她摟著自己,乖得像一只昏昏欲睡的老虎。 楚禾身上一股特有的梨香涌入他鼻腔,赫紹煊深吸一口,另一只手微微顫抖地靠近她的后背,一種幾欲攬人入懷的沖動引得他的心跳越來越快。 誰知這時候楚禾卻松開了他的腰,原來是終于掏完了種子。 赫紹煊的手訕訕放下,目光有些無所適從地挪開: “種完這些,就去吃午飯?!?/br> 楚禾沒注意到他的異常,只是聽他說能吃飯了,手上的動作便更快了些。 到了午時,日頭變得更曬了一些,兩人回到地頭的老柳樹下頭。此處陰涼,旁邊還有一口井,在周圍勞作的莊稼人都愛把午飯留在這兒。 楚禾放眼望過去,足有十幾個人裝飯的布兜,整整齊齊地碼在地上。 她一眼便瞧見宋姐給他們準備的布兜,一打開來便立刻便聞見一股噴香撲鼻。 楚禾眼睛亮晶晶地“呀”了一聲,赫紹煊伸過腦袋來一看,只見兜子里碼著整整齊齊的一堆豬rou脯,油亮的脆殼外頭均勻地撒著一層白芝麻,讓人忍不住垂涎。 另一個兜子里裝的是一些燒餅,也一樣是新做的。 這時候老遠有一群莊稼人過來,他們走到不遠處一座土堆旁邊不知掏著什么。不一會兒,從冒著一股青煙的土坑里刨出幾個圓乎乎的東西。 赫紹煊見她好奇,便給她解釋道: “那有個土爐子,莊稼人時??拘┑毓贤炼怪惖漠敻杉Z吃?!?/br> 說到這兒,那幾個莊稼人遠遠朝著他們咧嘴招呼道: “尤生,剛烤的地瓜要不要?” 赫紹煊笑應了一聲,正準備起身過去,卻讓楚禾拉住。 她把宋姐做的豬rou脯分了一多半出去,讓赫紹煊給莊稼人們也嘗嘗。 她這小半個晌午勞作下來便餓得饑腸轆轆,他們單單吃一點烤地瓜怎么能行呢。 赫紹煊走后,楚禾想起來宋姐好像還給他們帶了一小包腌菜,此時卻不知去了哪里。她彎下腰仔細地搜尋著,一個不小心卻碰到了別人的布兜。 她趕忙伸手去扶,隔著布兜卻觸及一絲冰冷。 布兜一歪,里面銀光一閃,露出半截鋒利的匕首。 作者有話要說: 不正經作話: 楚禾: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刺客:我強,我敢,我,無處不在。 赫紹煊:哥躲得這么偏談個戀愛,你們前仆后繼的是要鬧哪樣? 正經作話: 煊哥現在屬于創業初期,很多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比如微服私訪調查民生這樣的。不過很快就要回去了!珍惜最后一點點種田日常吧! ☆、第十九章 * 正午燦陽之下,楚禾背后卻出了一身冷汗。 她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一抬頭看見赫紹煊和一群佃農往這邊過來了,她便立刻將那匕首藏好,裝作什么也沒看到的樣子。 她撿出一小袋醬菜,在心里默念著安慰自己: “別怕,別怕,他們還沒發現…” 這樹蔭下都是在這附近干活的佃農們留下的。這些佃農們在自家農田種地,何必要帶匕首來?在赫紹煊身邊她算是歷練了出來,只消稍稍一想,便知道是佃農里頭混進了刺客。 可她和赫紹煊在姚家村住了不過短短兩天,刺客又怎么會提前得了消息,趕在他們來之前就隱藏在了佃農之中? 她還來不及細想,眾人便已經到了。 楚禾裝作什么也沒發生,接過赫紹煊手里的地瓜,剝去外面的土殼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 地瓜雖甜,可她卻味同嚼蠟,感覺咽也咽不下去??珊战B煊仿佛什么也沒察覺,頗為認真地吃著手里的午飯。 這個人,一吃起東西來仿佛就像換了個人,往常敏銳的警覺也仿佛失了作用。 她心里著急,可余光卻能掃見有幾雙眼睛仿佛在往這邊不斷地瞄著。楚禾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可要是她提醒赫紹煊被人聽見了,恐怕會打草驚蛇。 楚禾靈機一動,忽然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將一張小臉擰成一團,狀似痛苦。 赫紹煊抬眼見她這幅樣子,登時便將手中吃了一半的地瓜扔開,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仔細問道: “怎么了?” 眾人的視線逐漸凝聚過來,有人關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