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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要,罪我也認?!?/br>顧伯天感覺到自己父親朝自己狠戾的看來,他閉了閉眼,將內疚狠狠壓下去。聽到領導人哼笑一聲,沒有說話。軍區總司令花白著頭發,眼里也帶著不忍,沈崆是他看著長大的,有韌勁、有拼勁、是澤京軍區最優秀的少校和軍人,他嫉惡如仇,性格剛烈,如果不是真的欺負到了頭上,沈崆是不會做殺人這件事的。總司令嘆了口氣:“顧博士,你就告訴我,那個實驗對象,對沈崆的意義?!?/br>顧伯天看了他一眼,感覺著滿室的視線,心里想著,說不說也沒有什么區別了,便看著老司令道:“那是沈崆的愛人?!?/br>說完,他沒有看司令和其他人的表情,兀自低下了頭。“漓州??!漓州!”科學院院長突然恍然大悟道,他看了看其他人,示意大家聽他說話:“前幾年軍隊也派人去了漓州,那幾個軍人全都消失了,想必再做的各位都知道。而這次去的顧博士和那位少校,沒有消失,卻因為漓州跟回來的人,成了殺人犯,各位想想,這不是中邪了是什么?!漓州這個地方,就是不對勁?!?/br>顧伯天聽到一貫科學至上的老院長突然開始扯起中邪這種不著四六的話,一瞬間訝異的看向他,卻看到院長眼神明晃晃的看向自己,只一秒,他就明白了老院長的意思。大抵是為了救他。以及剛剛的總司令,問起沈崆和蠻蠻的關系,也是希望幫沈崆開脫。顧伯天垂著頭不說話,主座的領導人發話了:“顧博士,你來說說,你和那位少校,是不是中邪了?”顧伯天皺了皺眉,如果這樣能開脫,能為沈崆減少一點責罰,那他是愿意這樣做的,可是這樣一說,罪魁禍首直接成了陰陽里的眾人,政府一定會派兵去鎮壓,那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顧伯天抬頭,和領導人對視,搖了搖頭:“沒有?!?/br>他又帶著歉意的看向老院長和總司令,兩位老人眼神中盡是可惜和心痛,最后,顧伯天望向自己的父親,他正滿臉憤怒的看著自己,那憤怒之后,裹雜著顧伯天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擔憂。顧伯天覺得說出這句話需要畢生的力氣,他說:“該怎么判,就怎么判?!?/br>周舂做的任何研究都是要和上面報備的,畢竟是違禁生物的制造,所以必須通過上面的同意再做研究。他一發現蠻蠻的秘密之后就立馬報備了想做這個研究的想法,上面人自然是知道的,但因為蠻蠻不是動物,是個人,而且和軍人、科學家聯系緊密,所以想研究他沒有那么簡單,直到他們回了澤京之后的一個月,才勉強遇到一個可以綁架蠻蠻的機會。因為知道這件事牽扯的人比較多,所以找的研究基地也非常隱蔽,他們想的是盡量等實驗完成之后讓那些人再找來,那時候已經覆水難收,卻沒想到實驗剛剛開始,他們仿佛如有神助一般,一個多小時就到達了實驗基地。狙擊、鋼炮都沒用,那個看不清臉的人沒動手指就殺了二十個特種兵。太可怕了。國家通緝沈崆、逮捕顧伯天,為的不是那二十四條人命,而是為了可以引出那人,那簡直就是一個戰無不勝的戰斗機器,如果可以據為己用,難以想象他在戰場上的價值。可是顧伯天寧愿被逮捕都不愿意透露半分,顧將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帶上手銬,從人上人變成了階下囚。他仿佛頓時老了十歲。顧伯天猜到回來的后果了,他愿意承擔,如果能保全井元和陰陽里的話。只是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個不孝子。“我不回去!”井七看著越來越不聽話的孫子,一陣陣火往上冒,他看到井元紅著眼睛送顧伯天走了,也知道這兩個孩子估計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暗度陳倉了,但現下最理智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他帶著井元和蠻蠻回陰陽里,和大家一起商量對策。井元倔著臉,站在鐘鳴帶他們進的一間廢棄公寓的陽臺上眺望遠方,他還要等顧伯天回來,即使知道現在他們的狀況危急,卻還是不愿意走。“元元,你應該知道顧伯天走了就回不來了?!?/br>井七鐵了心去戳孫子的痛點,井元還是倔強的搖頭:“爺爺,你先回去,修柯哥說他會來接你,我還想等等?!?/br>井七失望的看著執拗的孫子,站在他身后,再也沒有說什么。“你孫子還答應了我一個條件?!?/br>鐘鳴從暗處走出來,仿佛沒有聽到祖孫倆剛剛的爭吵,他看向眼圈還紅紅的井元:“顧伯天答應了帶我見風未沾,你沒忘記吧?!?/br>井元訥訥的點頭,他看了眼爺爺,動了腳步,走到鐘鳴面前:“現在就去吧,晚去了他們知道了就不好了?!?/br>鐘鳴也是這么想的,這件事發生的突然,感靈人只在被政府需要的時候和政府聯系,一般時候都是隱居狀態,和外界聯系非常少,所以越早把風未沾帶走越好。鐘鳴不知從哪里搞來一輛車,和井元上了車就全速朝風未沾家開去,井元已經聯系了風未沾,說今天帶他出去玩,讓他和他父母說一聲。風未沾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開心的倒在床上打了兩個滾,然后捏著手機跑去找風清,風清其實還有一些顧慮的,但因為兒子的軟磨硬泡,又因為上次對井元的印象很不錯,所以就答應了。風未沾被他母親裹得跟個粽子似的站在大門口等,頭上還帶了頂雷鋒帽,一條巨長的圍巾從肩膀裹到鼻子,只露出兩顆小鹿般的眼睛,帶著憧憬又滿滿的不安分。鐘鳴和井元到的時候已經徹底天黑了,風清和李月晴也站在門口,像第一次那樣迎接他們,井元在車里一直有的負罪感到現在已經充滿胸腔,他甚至想掉頭就走。鐘鳴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我不下去了,你把人帶上來我們就走?!?/br>井元咬了咬下唇,還是打開車門下了車。一下車風未沾就迎了上來,連下幾節樓梯一把抱住他:“井元你來了!我們走吧?!?/br>井元嘴角帶著苦澀的笑了笑,然后看向風清:“風教授,未沾跟著我們去玩您放心嗎?”風清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慈祥而寬宏的笑:“去吧,別讓他喝太多酒就行了,明天一定要在十二點前回家?!?/br>風未沾此時已經迫不及待,伸手推著井元,嘴里嘟噥著:“知道了知道了,我們走了?!?/br>井元被他推著后退幾步,又不忍的看了眼李月晴,他真想李月晴這時候發現他們的貓膩,然后把他們攔下。可惜并沒有。他和風未沾還是安全的上了車,關了門,鐘鳴在駕駛座和風未沾打招呼,風未沾探過身子去看鐘鳴:“鐘鳴!好久不見,今天你也去玩嗎?”鐘鳴邊開車邊回答:“嗯,帶你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