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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他全身。遇到男人,是他一生的劫數。他無數次地想過如果他沒有主動跟男人說話,沒有去男人家看他,他們之間會不會比現在要好。但他仍然慶幸遇見了男人,愛上了男人。秦戈擦干身上的水,躺在榻榻米上,喝著下午買的椰子汁,拿著遙控板機械地按著電視,身邊的手機一直靜靜的。這二十天來男人真的都沒有打電話過來,無比仁慈。他拿起手機,把通訊錄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沒有男人的號碼,他也從來不記得男人的號碼。男人以前的號是男人自己輸進去的,最開始就一個字“林”,后來不知什么時候被男人改稱了“老公”,秦戈每次改回成“林熙烈”,沒過多久又會被改成“老公”。于是后來他不管了,電話簿里就一直只有一個人:老公。一直到手機被父親收走,又輾轉還給男人。之前的日子印象太深,隨著年月過去,以前的日子都淡忘了,唯獨那段甜蜜的日子,他竟然到現在還記得。男人說的每句話,每個小動作,就清晰如昨。現在想這些,又有什么用呢。秦戈一邊嘲笑自己,一邊關掉電視拉上被子睡著了。回到A市,距離訂婚日期只有幾天之遙。原本還算鎮定地秦戈也有些不安起來。男人對于他,一向很“溫和”,到他現在都沒見識過男人的雷霆手段。距離訂婚日期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擔心。尤其是到現在,似乎男人都不知道這件事,完全沒來找他的麻煩,讓秦戈有種等待鍘刀落下的感覺。時間在眾人各懷心思中終于走到了訂婚當天。訂婚宴設在皇冠酒店,無比盛大。門口花籃排成隊,高級轎車擠滿停車場,無數記者蹲守在酒店門口拍照,甚至有人帶著筆記本電腦,當場寫新聞發回報社。秦戈站在三樓更衣室,望著外面車水馬龍的場面,并沒有絲毫喜悅。78.搶親這樣的盛況,好像與他沒有關系一般。剛才女方那邊來電話,說車子出了點意外,拋錨在半路,這可真不是一個好兆頭。按習俗,女方要一直在車上坐著,一直到酒店再由男方親自接下車。一開始就這么不順啊。要是車一直修不好,今晚這宴會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場。秦戈嘆了口氣,拉上窗簾,走到落地大鏡子前。鏡子里的人雖然斯文俊秀,卻有些缺乏生氣,眼睛下面一圈淡淡的陰影,下巴削尖得厲害。秦戈照著鏡子緊了緊領帶,又把禮服下擺扯平。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西服好像特別緊,勒得他很難受。忽然后面門聲響動,有人開門進來了。剛剛大哥說去大廳看看,沒想到這么快。秦文本來一直在新廠那邊忙,一聽說寶貝弟弟要訂婚了,趕快把手頭的事交代下去就回A市,前前后后幫忙張羅。“哥,下面情況怎么樣?”秦戈一邊低頭查看扣子有沒有扣好,一邊問道。來人沒有回答,他有些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全身僵硬。男人站在門邊,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冷硬到可怕的表情,仿佛眼睛都不眨就能一槍崩掉他。秦戈嘴唇抖動著,連話都說不出來。男人是怎么上來的?走廊上應該一直都有人啊。還有……男人……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他還以為,要明天新聞出來之后他才知道,畢竟他們在每一份請柬下面都囑咐了保密。他想過也許男人知道了會暴怒,但完全無法想象暴怒的男人會有多恐怖。現在感覺到男人渾身散發的怒意,他才真的怕了。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來,踩在上好的地毯上毫無聲息。兩人間的氣氛如同山雨欲來一般,壓抑得令人害怕。男人還沒說話,秦戈就被這低氣壓壓得受不了,不受控制地張嘴說道:“我……我跟顧夢訂婚了……”男人走到他面前停住,伸手扳起他下顎,一字一頓道:“你夠膽啊?!?/br>秦戈下顎被捏得生疼,根本不敢看男人,也不敢扳開男人大掌?!氨?,我……”“耍我是吧?!?/br>“不……”“上回主動跑到我家來找我,抱你也沒見你說不要,我他媽還挺開心,以為你原諒我了,搞了半天回去就跟別的女人訂婚。把我耍得團團轉,你玩得很HIGH,很有成就感是吧?!?/br>“不是的……”秦戈眼里迅速積聚起濕意。“不是?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今天這是在干什么?!嗯?!”男人的語氣,表情,力道,無一不說明他正在暴走邊緣。捏著下顎的手勁越來越大,秦戈只覺得下顎骨頭都快碎了,疼得他直掉眼淚。他忍不住扶上男人手指,想要掰開男人的大掌,卻動搖不了男人半分。“林熙烈……我……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不可能?”林熙烈冷笑兩聲,“有什么不可能?”“世俗……道德……這些都……”“我管這些干屁?”林熙烈抽手指著門口:“你他媽趕快給我出去宣布中止訂婚,我還能給你們兩家留點面子,不然老子把你拖出去當眾強暴,讓你那老眼昏花的老爸還有岳父岳母好好瞧瞧誰是你男人!”男人宣告般的話像重錘一樣擊打在秦戈心上,讓他心都顫了。可是……好不容易才狠下心跟男人撇清,不能半途而廢……再說,男人說當眾強暴,應該也只是威脅他而已……秦戈含著淚搖搖頭。林熙烈冷笑一聲松開手,危險地瞇起眼:“我是太寵你了是吧?!?/br>“……”“讓你以為你怎樣做我都不會生氣是吧?!?/br>秦戈終于感覺到了此生最強烈的一次恐懼。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林熙烈抱起來倒掛在肩上,胃部抵著男人的肩膀。男人一手按住他的腿,穩穩當當向門口走去。秦戈心中警鈴大作:難道男人真的要當眾……“林熙烈!……不要!……你放我下來!”他拼命捶著男人,男人卻毫無感覺,步履沒受任何影響,拉開門就出去了。秦戈倒掛在男人肩上,只看得見一長廊的深色西褲和黑皮鞋,從門口蔓延到電梯,長廊兩邊隔一米一個,無比整齊壯觀。“烈哥?!?/br>是文清的聲音。“剩下的交給你?!?/br>“是?!?/br>秦戈心里怕得要死,他不知道這訂婚宴要被男人攪成什么樣子。要真被男人按在眾人面前做了,別說秦氏家族的面子,他當場就自裁。他忍不住軟語求饒,男人卻根本不理睬,打開電梯摁了一層,從一條他不知道的通道就出了大樓。通道外面也是清一色的西裝和黑皮鞋。有人拉開了轎車后座,男人把他抱下來粗魯塞了進去,秦戈頭暈眼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