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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可以吞掉顧家的公司。大概父親這么想已經很久了,這次的事件,不過是個催化劑。如果是為家族考慮,他應該毫不猶豫地答應。“兒子,你覺得怎么樣?”秦父催促道。秦戈眼睛余光瞟到母親好像拉了父親一下。“挺好的?!鼻馗昴榱似瑀ou在碗里,和著飯吃起來。“兒子,你……”母親說到一半,便沒了話尾。“那你什么時候跟顧夢見個面,你們聊聊?”“我跟她一直都有聯系?!?/br>“呃……那……”“爸,就麻煩您擇個好日子去提親吧?!?/br>原來最終……跟男人也不可能啊……既然跟男人沒可能,自己也沒法再愛上別人,就娶一個最有用的女孩吧。一輩子全心全意對她好,作為彌補。“這……”秦父還沒說完話,秦戈已經草草吃完飯上樓去了。連樓下父母壓低聲音爭吵都沒聽見。早點認清現實吧。就算他原諒男人,他們也沒可能在一起。第二天一早,秦戈就拎著袋子上了龍騰總部。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文清跟上回一樣,正在低頭看文件。見他進來,立刻站起身客氣地問道:“今天來是有什么事么?”秦戈猶豫了一下,道:“我想找林熙烈道謝,這些日子麻煩你們了?!?/br>文清淡淡地笑了:“烈哥很少來上班,他在家里辦公?!币馑际乔馗甑乐x就得到男人家里去。“謝謝你,那我下次再來?!?/br>秦戈真的很不想單獨面對男人,他原來以為男人應該也會來公司的。剛轉過身要走,便聽見文清在背后說道:“你親自去烈哥家里道謝,他會很高興的?!?/br>“……”秦戈掙扎了一下,還是問道:“林熙烈他住在……?”“原來的那個別墅?!?/br>秦戈登時心尖微微一顫。“這樣……謝謝你……”縱然是十二萬分的不愿,秦戈還是驅車來到了林熙烈住的小區門口。曾經他也經常坐著男人的座駕出入這里。七年過去了,門衛換了人,雕花鐵門正對的花壇變成了噴泉,花園里的花也好像變了模樣。秦戈竟然還記得男人的別墅是哪一幢。上一次來男人家,是剛好撞見男人劈腿。這一次,是跟男人道謝。命運,真是奇妙。“叩叩”地敲了兩聲門,又按了下門鈴,秦戈心里有些復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是他最后一次見男人了,之后他們就要大路朝天兩邊走。他懷念了男人七年,最后就是這樣。糾結來糾結去,也不過是結婚生子,過尋常人的生活。倘若在街上碰到了,便淡淡地擦肩而過。開門的是張媽。七年過去了,她的背更駝,皺紋也更深了。張媽一見他就欣喜得不得了,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小同學,你都好久沒來了!快讓張媽看看……”秦戈局促地任她摸過來摸過去,心里也有些久別重逢的歡喜。張媽待她很好,就像他的長輩一樣。“小同學長高啦,人也變帥了!你好久沒來了,是不是把老媽子都忘了?”“……沒有……沒有的事……”“你這么久不來,想死張媽了。小少爺也可想你了……”“張媽?!焙竺婧鋈豁懫鹆艘粋€低沉的聲音。“哎,我知道啦,我去泡茶?!?/br>張媽笑瞇瞇地把秦戈拉進來,關上門,就到廚房去了。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穿著深藍的浴袍,前額的頭發微微垂下,像是剛剛起床不久,性感又慵懶。桌上放著咖啡,一碟小點心,還有一本攤開的雜志。秦戈勉強鎮定著,提起禮物袋子放到茶幾上:“這兩次的事情,都謝謝你了……以后有什么用得上秦氏的地方,你盡管開口?!?/br>76.最后的擁抱男人淡淡道:“我不是幫你爸的公司,我是幫你?!?/br>“……那……謝謝你……那個禮物,是以我個人名義買給你的……”“這樣就夠了?”男人抬腿越過茶幾,走到秦戈面前。“……”那還要怎樣?秦戈不敢問,也不敢抬頭看男人。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肌膚在半敞的浴衣里若隱若現,都能看到肌rou撐起的弧度。這種情事的暗示讓秦戈心跳急速加快,手不由自主地顫抖。他只是想道謝而已,怎么又搞成這樣了?……“你到我家里來,應該已經有所覺悟了吧?”雖然秦戈不知道男人講“覺悟”是在指什么,他只是直覺地覺得有點危險?!皼]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剛轉過身,就被男人從后面抱住了。堅實的手臂從后面攬上來,把他整個人緊箍在懷里,背后就是溫熱的胸膛。秦戈語無倫次地:“你……”“我想你了……”男人在他耳畔低語道。“……”熟悉的擁抱,熟悉的聲調,秦戈眼睛一熱,差點落下淚來。他最受不了男人跟他示弱。上一次還勉強抵抗得住,這一次簡直硬不下心來。何況,他就要訂婚了。不管男人有沒有背叛過他,現在都沒有意義了。無論是擁抱,親吻,講情話,以后都不會再有。這是最后一次。男人的胸膛好熱,秦戈覺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眼淚。綿密的吻落在頭上發心,慢慢從耳后侵襲到臉頰,然后是嘴唇。秦戈的掙扎被男人消弭在懷里,或許是他本來就沒有鐵下心要掙扎。嘴唇被含住吮吸,齒列也被熟悉地撬開,男人的味道一涌而入。秦戈渾身顫抖著落下淚來。他想念這一天已經太久了。男人沒有給他時間猶豫要不要反抗,偏頭對著廚房說了一聲“張媽我們上去了”,就抱起他拎著袋子上樓去了。秦戈還在晃神間,就被扔到了床上。他緊閉著眼睛任男人脫去衣服,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讓他腦子更亂。他本來只想來道謝而已,情勢發展到這一步,完全是他所沒有預料到的。他想逃又不愿意逃,現下心跳如擂鼓一般,一個聲音不斷在耳邊催促:“快走啊,快走,再晚就走不掉了!”他卻一點也挪動不起來。他規規矩矩生活了這么多年,以后即將更加規矩,與凡人沒有什么兩樣。一般人家的男孩還能娶自己喜歡的女孩,像他這樣,娶妻生子都牽一發動全身,反倒沒有了平凡人的自由。就讓他放縱最后一次吧……臉上忽然有溫柔的撫觸,像風拂過花瓣一樣,男人低沉又催眠的嗓音在身體上方響起:“怎么一副即將赴死的模樣?不要告訴我你打算用身體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