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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慢慢睡著了。秦戈印象中,母親還很年輕的。這次回來,卻感覺明顯老了。再想法設法保養,用高級化妝品,吃蛋清燕窩,還是免不了兩鬢斑白,半頭花發。皮膚松弛得很厲害,好像一夜之間,母親眼角就生出了皺紋。大概都是小兒子不省心吧。秦戈淡淡嘆了口氣。“喂,趙天一他們已經說要準備慶祝了?!弊T晉扭過頭小聲說。“慶祝什么?”“慶祝太子黨重聚啊?!?/br>秦戈笑笑:“我什么時候跟你們這幫不知人間疾苦的紈!子弟一伙了?”“嘿,秦哥現在是海歸了,不賞臉了?!?/br>“那怎么敢。我先倒幾天時差吧,越洋飛機太難受?!彪m然坐的頭等艙,還是覺得睡不好,睜著眼睛又什么都看不進去。“行,那我跟他們說過幾天吧?!?/br>秦戈在家歇了幾天,大略把公司運營情況了解了一下。其實本部這邊早就上道了,運轉了三十多年,所有人各就其位各司其職,基本上沒什么大事。再說鋼鐵企業,只要國家城市還在建設,就沒有賣不出去的,擴張也擴張不到哪里去,市場萎縮也萎縮不到哪里去。有大事的就是大哥的新廠子那邊,新地皮新人脈,要多花點時間跑跑。見情況并沒有想象中復雜,秦戈便動起了第二副業心理診所的歪腦筋。到時候讓譚晉陪著去看一下,租個店面吧。一周以后,太子黨一行四人在市中心的高級休閑會所碰面。這種高級休閑會所,集餐飲娛樂一體,服務生男的帥女的靚,而且刷卡出入,保障客人隱私,是很多富家子弟愛去的地方。當然了,至于這背地里有什么勾當,大家都心照不宣。四人先去“海底撈”搓了一頓火鍋。按理說他們這身價,都應該吃寫燕窩魚翅,可總覺得吃那些東西的地方沒氣氛,你切一刀牛rou,我干一杯香檳,說些文縐縐的話,有點端得慌。最后羅縝嚷著要吃火鍋,大家也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吃火鍋是有氣氛,可就是沒形象。羅縝自然是不管的,滿頭大汗還捋著袖子在鍋里涮羊rou,吃得滿嘴都是油。譚晉趙天一熱得把衣服脫了,勉強還維持著點風度。譚晉瞧著秦戈,跟沒事人一樣,衣著整潔,光潔的額頭一絲汗都沒有,細長的指間夾著筷子,輕輕夾起了一小片牛rou,放進嘴里小口小口吃了。雖然覺得這比喻不太恰當,但譚晉還是覺得,秦戈無論在什么時候,行為舉止都跟白蓮花一般優雅,完全不受影響。七年以前他也很“端莊”,但帶著些孩子氣的稚嫩。七年以后,就很自然了。那么淡淡的樣子,帶著些疏離。是什么使他變成這樣的?是時光嗎?……以前秦戈臉很圓潤,眼睛又大,甚至能說是可愛;現在五官分開看并沒什么變化,只是臉稍嫌削尖了一點,但眉眼間的氣質卻變多了。更優雅,更淡漠,更疏離,也更……撩動人心。“譚晉?你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呃……不……”譚晉才回過神來,筷子夾的那片rou上面的油都滴干凈了。四人吃完飯又神侃了一會兒。當然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另外三個人在說話,秦戈只是安安靜靜聽著,聽到好笑的地方一起笑一笑,偶爾插嘴說說自己的有趣見聞。就這樣就到了九點。譚晉叫來服務生,要刷卡買單,服務生鞠了一躬道:“先生您這桌已經買過單了?!?/br>譚晉愣了:“什么?沒有???”“確實已經買過了,可能是您四位中哪位提前買單?!?/br>譚晉看了其他三人一眼:“秦戈,是不是你去洗手間的時候買的?”秦戈搖搖頭。今天是給他接風,他怎么會去出這個錢。服務生也有些莫名了,說了聲“稍等”,便低頭跟總臺聯絡。見服務生嘴對著衣領說話,羅縝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這年頭服務生配備得跟黑社會一樣?!?/br>話音剛落,立刻收到譚晉狠狠瞪來一眼。“???怎么了?我這話有什么問題么?”羅縝還在莫名其妙,趙天一正要把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家伙的嘴捂上,便聽到服務生說:“啊,抱歉,總臺說您四位今天在休閑會所免一切費用?!?/br>“什么?!”64.愛后余生譚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秦戈一眼,秦戈也很疑惑地問道:“是不是哪里搞錯了?”服務生有點沒底氣,但還是照總臺的囑咐說道:“沒搞錯……您進門沒多久,總臺就接到了上面的意思,要我們好好接待。我們這里除了餐飲之外,還有KTV,臺球室,電影院,游泳池,桑拿間等等,再往上就是五星級賓館。今晚您四位可以隨意玩?!闭f完鞠了一躬。譚晉愣了一會兒,問道:“太子,最近是不是有人在拍你馬屁?”趙天一倒是冷靜:“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人家一番盛情,我們就應承了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玩過了再說?!?/br>“是啊是啊,”羅縝在一邊剔牙,“譚晉你瞎cao心,有人買單我們就只管玩?!?/br>譚晉白了他一眼,猶疑著拉起秦戈手說:“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本來就是給他接風,大家都在興頭上,秦戈也不愿意故作別扭,便搖搖頭說:“不用,沒關系?!彼雷T晉擔心那個男人搞什么小動作,不過對于他來說,男人做什么都跟他沒有關系了。“那接下來我們去K歌吧!小爺我很久沒有一展歌喉了!”羅縝終于剔夠了,把牙簽扔在桌上。“去你的五音不全?!?/br>譚晉剛說“秦戈不會唱歌”,就被羅縝拽起來了:“走啦走啦,秦戈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寬!”譚晉氣得要死,“秦戈就是我家的”這句話在胸口里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吞下去。秦戈對譚晉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便也站起來向外走去。譚晉看著秦戈細瘦的身影,心里有些憋悶。以前秦戈說不愿意就不愿意,去酒吧都要生拉硬拽才去,過了這么幾年,卻變得莫名地隨意。他記得秦戈以前從不唱K的,什么時候也開始唱K了呢?現在要拉他去酒吧,他恐怕也眼睛都不眨就能同意吧。他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那如果有男人女人向他索吻呢?他是不是也會答應?“譚晉?!?/br>“嗯?”譚晉忙不迭抬起頭來,秦戈站在電梯門口,旁邊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服務生正按著向上的鍵等他。那樣的風度,那樣的姿態,既如沐春風,又讓人覺得陌生。羅縝進去就點了一首,干嚎起來:“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買就能賣”。趙天一跟譚晉笑得直打滾,秦戈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