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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到蘇玫腳邊,緊接著好像慨嘆自己失手,又做出要下床去撿的動作。 蘇玫看穿了江衍平的心思。 在他打算扔第三回的時候,她反應極快,拿來一個可以替代垃圾簍的空紙箱,放到病床邊的地上。 “垃圾分類你懂不懂?”江衍平借題發揮,“可回收物弄臟了還怎么回收?” 蘇玫笑而不答。 江衍平臉上滿是掩藏不住的得意,“要么叫保潔員,要么你來收拾,不就是掃掃地嘛,很簡單的?!?/br> 病房里最尷尬的人,非江明修莫屬。 拐杖敲響地面的同時,老人家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我看欠收拾的人是你!” 病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撞開,郭師傅急匆匆闖了進來。 “江老,醫生囑咐過您,不能動怒?!?/br> 陳茂陽緊隨其后,“是啊,江爺爺,消消氣。您要是實在受不了衍平,我租個輪椅帶他去樓下花園遛遛……” “遛什么遛?”江衍平吃了啞巴虧,轉頭拿陳茂陽撒氣,“你是狗,你最需要栓個繩出去遛遛!” “我說的是遛彎的遛?!标惷栐噲D咬文嚼字。 “云城人說‘遛彎’嗎?”江衍平當眾揶揄好兄弟,“你暗戀人家北方姑娘,犯不著連口音都要模仿,兒化音說得那么爛,丟人!” 陳茂陽欲哭無淚,只得向江明修求助:“江爺爺——” “等他傷好了,我幫你收拾他?!苯餍拚f,“我看他確實在屋里憋得慌,小郭,茂陽,辛苦你們,帶他出去透透氣!” 蘇玫驀然察覺,江衍平不止嘴上不饒人,還極其愛面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江衍平這種不討喜的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旁人讓他三分,也許全是看在江明修的面子上。如果他出身于尋常百姓家,恐怕早因為嘴欠被揍得鼻青臉腫了吧? 病房內重歸安靜。 江明修站起身,走到蘇玫面前。 “孩子,現在沒人搗亂了。我想問問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br> 蘇玫第一反應是繼續拒收禮物。 “我說的是真心話。江爺爺,承蒙您不嫌棄當我是自家人,謝謝您的信任。家人之間,送禮物反而顯得生分?!?/br> 她的一番話,恰巧說到了江明修的心坎里。 “既然是一家人,你就不要再跟我客氣。拿著!” “我真的不能收!” “這樣吧,孩子,鐲子暫時由你保管?!苯餍拮儞Q策略,“將來假如你有求于我,再把它拿來,我會實現你一個愿望?!?/br> 蘇玫喜上眉梢。 關于創業的宏偉藍圖,已在她心中繪制成形,如今只差尋求到可靠的投資人了。江明修的承諾,像是暗夜中的星光,寥寥數語便為她指明了方向。 “江爺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br> 江明修笑道:“我說話算話?!彼咽罪椇薪唤o蘇玫,又加上一句:“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阿拉丁神燈里的魔鬼。再多的愿望,我都會幫你實現?!?/br> 蘇玫唇角上揚,淺笑嫣然。 “謝謝您!對我來講,一個愿望足夠了?!?/br> - 蘇志學躲在書房里研究了四十分鐘,捧著手鐲回到客廳只是沉默不語。 “爸?”蘇玫小聲問,“翡翠成色怎么樣?” “冰種A貨,水頭非常足?!碧K志學擦去額頭的汗珠,“比我買給你mama的鐲子要貴得多?!?/br> 蘇玫雙目圓睜,長長的睫毛不住地顫動。 “價格差多少?” “我給你mama買的鐲子花了五千?!碧K志學小心翼翼地放下翡翠鐲,左右手手掌完全展開,“而江老先生送你的鐲子,至少是這個價格?!?/br> 蘇玫嚇了一跳,掌心登時變得冰涼。 “和我預料的一樣,太貴重了,我明天就把鐲子退還給江爺爺!” “對,還回去,老爸支持你!”蘇志學壓低聲音,“這事就咱們父女知道,別告訴你mama,免得她著急上火?!?/br> “嗯,我明白?!?/br> 蘇玫轉身回臥室,蘇志學叫住她。 “閨女,那你的愿望怎么辦?老爸老媽還有點積蓄……” “我不能動用你們的養老金!”蘇玫想起那套瞞著父母貸款買的新房,“爸,您不用擔心,我總會找到辦法的?!?/br> - 價值六位數的翡翠鐲,像一塊巨石,壓在蘇玫心口。 那種猶如被罩在巨型銅鐘里的憋悶感又回來了。 她輾轉反側,一夜未曾真正入眠。 天色微明時分,蘇玫又一次換上了方便運動的服裝,咕咚咕咚猛灌幾口白開水,蹬上運動鞋沖出了家門。 一旦養成晨跑的習慣,想戒都戒不掉。 蘇玫跑出巷子便加快了速度,直沖街心花園而去。 近一年,老城區改造的傳聞屢次被人們提起。時間拖得越久,傳聞就越傳越離譜。 無名巷位于老城區的中心地帶,是鬧市中難得的安靜所在。 倘若它被某個無良房地產商盯上,必然會遭遇大改特改,最終變成一處不倫不類的商業地產項目。 蘇玫沿著法桐林蔭道一路跑下去。 還沒跑完往日距離的半程,她佩戴在左臂的手機嗡嗡嗡振動個不停。 她放緩步伐,小跑著接通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喂,哪位?” 聽筒那邊的人,只是輕輕喘息著,許久不肯出聲。 在蘇玫印象中,惡作劇似的sao擾電話,無外乎是三類人打來的:以前的沙雕同學;追求遭拒的外系校友;還有一種人隨機撥號,撥到誰算誰倒霉。 這通電話的撥號人,跳不出這個范圍。 蘇玫不愿浪費時間追問,徑直掛斷手機,邁開上了石階,跑向街心花園最高點。 一個男人迎著朝陽而立。 從背后看,他的身形宛如高手精心裁制的剪影。 大早上西裝革履的橫在路中央,路過男人身邊的晨跑者紛紛側目,大多數人都丟給他一個白眼,僅有極少數人無視他的存在。 初升陽光為他頎長的身材點綴了一個燦爛的人形光環。 假如配上激昂嘹亮的背景音樂,那么這個人,肯定會認為自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王。 這年頭,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 擋道就擋道吧,只要他不是壓力過大想從高臺頂部跳下去,就算他睡在路中間也是他的自由。 蘇玫專心跑步,并不關心男人長什么模樣,所以路過時看都不看他一眼。 當她準備跑下石階回到湖畔棧道,手機又急不可耐地振動起來。 對于跑者,節奏被打亂是排在跑步過程中煩心事榜首的。 還是剛才那個陌生號碼。 蘇玫索性不再向前,原地踏步跑著接通手機。 “喂!”